拿著一堆資料,走出公安局,雨已經停了下來,但天空還沒放晴,時而還會傳來幾聲悶雷聲。

“陸顧問!”身後徐盛喊了一聲,陸鳴轉過身,徐盛走上前說道:“陸顧問,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陪同你一起進行調查。”

“陪同我?”陸鳴問道。

徐盛點點頭:“是的,陸顧問的身份應該是保密的吧,外出調查,有我這麼一個警察進行陪同,應該會方便許多。”

陸鳴點點頭:“這倒也是。”

徐盛笑了笑:“陸顧問接下來想要調查哪裡?”

陸鳴從資料中抽出出兩張照片:“顧風和江奕雲。”

。。。

驅車來到都市街,這裡倒是一個現代化的商業都市的環境。

在一處攝影棚前停下,陸鳴和徐盛下了車。

攝影棚內搭建了一個公寓內部的樓道走廊環境,幾十號人圍在周圍,一個攝影師坐在一個攝影雲車上做著拍攝。

走廊中,一個穿著白裙的女演員緩慢行走,一旁的道具組不斷鼓盪著一些白煙。

“咔!”導演喊了一聲,而後摘掉耳機,很是憤怒說道:“這煙怎麼回事?控制住別往上飄聽不懂嗎?地流煙!地流煙!連演員的膝蓋都不要超過懂不懂!”

道具組幾個人被訓的也不敢吱聲,導演揮揮手:“把制煙機重新調整一下,演員補一下妝,攝影師歸位。”

陸鳴看向那個導演,和照片上顧風的樣子相差不大,只是多了兩撇八字鬍。

而在劇組人群中,陸鳴並沒有發現江奕雲的身影。

劇組成員都開始忙碌準備起來,那名女演員轉過身的時候倒是把陸鳴嚇一跳。

慘白的面容倒還是其次,主要是那雙嘴唇乍一看像是被針線縫起來一樣,而且嘴角像是被撕到了耳朵根,端的是有些驚悚。

陸鳴和徐盛走上前,一名穿著灰色夾克衫的場務很快發現了陸鳴兩人,連忙上前攔著說道:“劇組拍攝場地,嚴禁隨意靠近,兩位有什麼事嗎?”

徐盛是便衣出行,見狀便拿出證件說道:“我是烏龍山公安局刑偵科徐盛,有些事情需要找顧風導演。”

那場務看了一眼徐盛的證件,態度立刻轉變,有些小心說道:“兩位還請稍等,我去通知一下導演。”

徐盛點了點頭,那場務立即轉身,一路小跑地跑到顧風身旁,俯身耳語了幾句。

顧風轉過頭看向門口這邊,眉頭明顯皺起,停頓了幾秒,顧風站起身,快步朝著門口走過來,隔遠就伸出手,笑呵呵說道:“原來是徐警官,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徐盛和顧風握了握手:“顧導演客氣了,冒昧打擾,還望見諒。”

“好說!”顧風看向陸鳴,徐盛連忙介紹:“這位是我的同事陸鳴。”

“陸警官您好。”顧風對著陸鳴伸出手。

陸鳴伸出手卻沒有和顧風握手,而是拉起顧風的左手,稍稍翻轉,看著顧風左手手背靠近虎口的位置貼著一塊紗布問道:“顧風導演的手背受傷了。”

“初次見面,陸警官如此關心,倒是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顧風縮回手推了推眼睛:“前兩天不小心被道具劃了一下,不是什麼大問題。”

顧風開口問道:“兩位前來是為了望風樓蔣老闆的事情對嗎?”

“顧導演已經知道了?”徐盛問道。

“我和蔣老闆也算是老相識。”顧風說道:“更何況他當初還參演過我的戲,兩位警官找我除了他的事,我也想不到其他的。”

“顧風導演可有時間?”陸鳴問道。

顧風轉頭看了看,對一遍場務說道:“通知劇組休息半小時。”

“是,導演。”場務轉身跑走了,顧風則側過身說道:“兩位警官請跟我來吧。”

跟隨顧風來到導演辦公室,顧風給陸鳴和徐盛倒了杯水,而後落座說道:“兩位警官有什麼想問的就請問吧。”

徐盛看向陸鳴,陸鳴則稍稍環顧了一下顧風的辦公室,而後開口問道:“我想問一下顧風導演昨晚在什麼地方?”

“昨晚?”顧風微微一怔,而後說道:“昨晚我們劇組拍戲到凌晨兩點多鐘,然後我就回酒店睡覺了。”

“凌晨兩點多鐘...”陸鳴手指輕輕敲著桌面:“顧風導演是一個人回到酒店嗎?”

“這個自然不是。”顧風說道:“我們主創團隊一起回的。”

“那你是一個人在房間睡覺嗎?”陸鳴問道。

顧風微微蹙眉:“陸警官這話是什麼意思?”

“正常的詢問流程。”陸鳴說道:“顧風導演請不要介意。”

顧風明顯有些不悅:“我本以為兩位警官是要詢問蔣方的一些事情,看樣子這是在懷疑我?”

顧風攤攤手:“你們不會覺得我是殺人兇手吧?”

徐盛見狀連忙說道:“顧風導演倒也不用這麼緊張,我們只是正常的嫌疑排除流程而已。”

“這不還是懷疑我是殺人兇手嗎?”顧風皺著眉說道:“我和蔣方雖然近兩年來往的少了些,但以前我們關係也是很不錯的,蔣方出了事我也挺難過的,怎麼會懷疑到我頭上呢?”

“殺人總得有動機吧,你們覺得我有動機嗎?”

“顧風導演和蔣老闆是好朋友嗎?”陸鳴問道。

顧風搖搖頭:“好朋友算不上,一般朋友吧。”

“以前共同拍過戲,後來他去開飯店了,我來這邊拍戲的時候會找他提供劇組伙食,偶爾會去他那邊吃個飯喝個酒聊聊天什麼的,他偶爾也會來我的劇組。”

“三年前蔣方離開劇組的原因是什麼?”陸鳴問道。

顧風說道:“他演技不是特別好,樣貌在演藝圈也不算特別出眾,所以一直都演一些邊緣配角角色,也沒什麼名氣,早在之前他就有不想當演員的想法,在拍完《孤村旅店》後便從公司離職了。”

“顧風導演和蔣老闆有矛盾嗎?”陸鳴問道。

顧風又皺起眉頭:“要說矛盾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了,我這人脾氣有些燥,拍戲的時候沒少罵他,這算不算矛盾?”

“你最後一次見到蔣老闆是什麼時候?”陸鳴問道。

顧風想了想說道:“大概...十天前。”

“你倆見面是什麼場景?”陸鳴問道。

“他來我這裡。”顧風說道:“找我借錢。”

“借錢?”陸鳴連忙問道:“借什麼錢?”

“就...找我借錢。”顧風說道:“他說最近望風樓效益不是很好,投資股票什麼的又連連虧,想找我借一百萬週轉。”

“我說我一下也拿不出這麼多錢,就先借了他三十萬應急用。”

陸鳴狐疑問道:“一般朋友關係,你會借給他三十萬?”

顧風攤攤手:“就因為關係一般,才只借給他三十萬,關係好的話一百萬我就借給他了。”

“有寫欠條嗎?”陸鳴問道。

顧風搖搖頭:“沒有,反正我也是從他那裡訂劇組伙食,他要是不還,那這伙食費我也就不給了。”

陸鳴沉默片刻,而後問道:“三年前,有個叫林紓的女演員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顧風說道:“她是我人生第一步戲的女主角,雖然是個新人,但拍戲很努力,演技也很好。”

“三年前她跳樓自殺的原因你知道嗎?”陸鳴問道。

顧風沉默下來,良久之後,從抽屜裡拿出盒煙,給陸鳴徐盛讓了讓,兩人都拒絕後自己則點了根菸抽了起來。

“她吸毒。”顧風說道。

“什麼!”陸鳴神色一凝:“吸毒!”

顧風點了點頭:“我曾經看到過,她躲在廁所裡偷偷注射毒品。”

“她是有抑鬱症是嗎?”徐盛開口問道。

“是啊。”顧風點了點頭:“說起來,我或許還有些責任。”

“恐怖片這種題材電影內容基本很壓抑,劇中那些亡魂生前大多都非常悲慘,而我對演員的演技要求也很高,要求演員要完完全全沉浸到劇中角色的內心中。”

“當初在拍攝《魔鬼七色花》時,林紓就經常沉浸在角色中,長時間無法恢復,甚至在厲鬼復仇的劇情中控制不住自己而傷到其他演員。”

“《魔鬼七色花》拍攝之後,林紓消沉了很長時間,也去看過心理醫生做過長時間的心理治療,我想在那個時候,她應該就已經有抑鬱症了。”

“既然這樣,她之後為什麼還要演戲?”陸鳴問道。

“演戲對林紓來說不僅僅是職業。”顧風說道:“還是她的愛好與理想,只不過她的父親似乎很反對女兒當演員,後來聽說為了演戲,她還和父親斷絕了關係,將父親氣的住院。”

“但是到後來聽到女兒死亡的訊息,老爺子還是悲痛萬分,精神崩潰,進了精神病院,我還去看望過他。”

“她在出演《孤村旅店》時的狀態怎麼樣?”陸鳴問道。

“不是特別好。”顧風說道:“經常莫名的情緒激動,我都不太敢招惹她,就給她放了假,讓她自我調整一下,然後...”

顧風嘆了口氣:“她就自殺了。”

“哦,對了,我記得她好像是有個男朋友來著,但在林紓自殺前,應該是分手了,我想林紓自殺還有一部分是感情原因。”

“你認識她男朋友嗎?”陸鳴問道。

顧風搖搖頭:“不認識,沒見過,只是聽劇組其他人說起過。”

“聽誰說起過?”陸鳴細緻問道。

“就吳曉筱、李凱、蔣方他們說起過。”顧風說道:“聽說好像就是烏龍山本地人,但具體是誰我不清楚,我一般很少關心演員的個人生活。”

陸鳴看著顧風,思索片刻問道:“吳曉筱和李凱這兩個人三年前為什麼離開了你的團隊?”

“人各有志。”顧風無奈說道:“吳曉筱不甘心總是當女配,也不併不喜歡拍恐怖片這麼小眾的電影,她想獲得更大的發展,便離開了劇組。”

“李凱起初也並沒有和吳曉筱一起離開,他在我這裡乾的挺好的,不過兩人當時正在談戀愛,吳曉筱這個人不是特別安分,演的又是愛情劇,少不了和其他男演員發生點什麼,為此兩人鬧過不少矛盾,最後李凱實在放心不下,最後也就離開了劇組。”

“不過這倆人現在已經是分手了。”

顧風抬起頭:“對了警官,我之前聽說這倆人失蹤了,怎麼回事?”

徐盛剛要開口,陸鳴卻搶先說道:“哦,沒什麼,人都已經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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