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浮游絲!”

蜘蛛絲一樣的精神絲線自陸鳴向外延展擴散,在袁立峰三人眼中,陸鳴就是站在原地呆呆沒有動。

“哎,你這陸師兄到底什麼人啊?”郭鈺小聲問道。

“他...他就是和我一個警校的學長。”夏志豪小聲說道:“後來畢業後在安度那邊當警察,後來聽說是因為救一個被當地富二代糟蹋的女孩,把那個富二代打進了醫院,因為這事被判了三年。”

“啊!”郭鈺有些驚訝:“就因為這個?”

“就因為這個。”夏志豪無奈說道:“那被糟蹋的女孩好像被富二代給收買了,沒有給陸師兄作證,導致陸師兄被判刑了。”

“怎麼會這樣!”郭鈺咬牙切齒說道:“還有沒有道理了!”

“法律這種東西既可以是正義的工具,也能夠成為罪惡的工具。”袁立峰抽了口煙淡淡說道:“實際上,它就是一件工具而已。”

夏志豪和郭鈺都一臉愕然看著袁立峰,袁立峰迴頭笑了笑:“我這個身份說這種話是不是不太合適?”

夏志豪說道:“袁隊長當了這麼多年警察,看事情自然要比我們看的透徹。”

袁立峰撥出口煙氣,看向夏志豪說道:“你師兄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怎麼處理了。”

“看來你師兄當警察那期間沒少得罪人。”

“師兄的性格本就有些疾惡如仇。”夏志豪說道:“總之,師兄現在身份不簡單,生活似乎也不錯,這就挺好的。”

“國家秘密部門哈。”郭鈺看著車外的陸鳴,戳了戳夏志豪說道:“你說你師兄會不會特異功能啊,之前在荒地原本黑漆漆的,卻突然什麼都能看清楚了,就像戴了個夜視儀一樣。”

“這個...不太可能吧。”夏志豪猜測說道。

“還有啊。”郭鈺說道:“那些野狗,我好像就打死一隻,小夏你打死幾隻?”

“我...一隻也沒打死。”夏志豪有些尷尬說道:“警槍我都沒開過幾回。”

“隊長打死幾隻?”郭鈺問道。

“兩隻。”袁立峰說道。

“你看,咱們仨才打死三隻狗,當時應該有二十五六條狗吧。”郭鈺看向夏志豪:“剩下的全都是你師兄和那條大狗解決的,正常人有這種作戰力?”

“這個...”

“好了,別討論這種事了。”袁立峰說道:“這不是我們能調查的。”

郭鈺聳聳肩,抱著胳膊看著陸鳴。

又等了幾分鐘,陸鳴轉過身走回車邊,袁立峰連忙問道:“陸顧問,能找到嗎?”

陸鳴點點頭:“上車,可能在那裡。”

。。。

警車在一扇紅銅大門前停下,四人下車,郭鈺抬頭看了看:“蠟像館?”

陸鳴點點頭:“按照我們之前的推測,這裡最有可能。”

袁立峰想了想說道:“懲罰遊戲...”

“攝影師拍攝內容供人觀看,兇手便將攝影師也供人觀看嗎?”

“大半夜來這地方...”夏志豪嚥了口口水。

陸鳴走上前又拿出自己的開鎖工具開鎖,不消片刻,蠟像館大門便被陸鳴推開。

一股古怪的氣味夾雜著微微潮溼的風氣迎面吹過來,隱約間似乎還能聽到奇怪的聲音在蠟像館中迴盪。

戰吼有些不舒服地打了幾個響鼻,然後撓了撓自己鼻子。

郭鈺又抓緊了夏志豪的胳膊,但夏志豪自己此時也多少有些哆嗦。

相比起沒人的廢校,這滿是人的蠟像館似乎更陰森一些。

“走吧。”陸鳴說了一聲,打著手電帶著戰吼走進蠟像館中。

先是在牆上找了找燈開關,卻發現根本沒有開關。

“展館這種地方一般是有個中控室。”袁立峰說道:“在那裡能控制所有燈的開關。”

“那先去找中控室吧。”陸鳴說著,向前走去。

入門先是一段通道,通道牆壁的兩側懸掛著一些立像蠟畫,就是畫框裡面的人物或者場景並非平面作畫,而是向外突出一部分。

牆上的畫大多是一些世界名畫的翻版,有神明聖母,有教徒信眾,有國王王后,有罪犯乞丐,有宏大戰爭,也有雨中街道。

原本精美的畫作此時在手電冷光的照耀下,總有種難以言明的詭異感。

那些敘事性的畫作還好一點,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那些肖像畫,一張面無表情的大臉就杵在畫中,一雙眼睛似是緊緊盯著走廊中的幾人。

四人加一狗就在這迂迴蜿蜒的走廊中靜靜走著,空氣中似乎只有呼吸聲和有些雜亂的腳步聲。

黑暗與沉悶彷彿緊緊抓著心臟,郭鈺也不敢開口說話,連呼吸都壓抑下來,就像自己一開口,就會驚醒畫中的人一樣。

走了數分鐘,畫展走廊終於走到了盡頭。

郭鈺和夏志豪都不約而同鬆了口氣,但下一刻又立刻摒住了呼吸。

前方一個寬闊的環形大廳,大廳中或站或立,或大或小,各種姿態,千奇百怪的人影靜靜站立著。

“嘶~”袁立峰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一種難以名狀的驚悚感籠罩全身。

陸鳴精神力擴散出去,觀察片刻說道:“這裡是中央展廳,左右還各有一個展廳,後面應該是蠟像製作區和控制室。”

“這樣吧,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把燈都開開。”

“要不一起去吧。”郭鈺連忙說道:“這種環境,是萬萬不能落單的。”

“你確定?”陸鳴問道,郭鈺連忙點頭:“當然確定。”

“那好吧。”陸鳴點點頭,四人繼續向前走,郭鈺抓的夏志豪更緊了。

相比起走廊上的那些蠟畫,這些站立的蠟像更具有視覺衝擊力。

戴著禮帽的紳士,身穿長裙的女人,遛狗的孩童,推車的小販,擦皮鞋的鞋匠,追小偷的警察,躺牆角的流浪漢,拉小提琴的音樂家。

一具具蠟像組合起來,頗有種一兩百年前歐洲街頭的既視感。

但這種藝術白天看還沒問題,凌晨大半夜看就相當考驗膽量了。

這些蠟像也不知道是誰做的,一個個做的都跟真的一樣,尤其是那一雙雙眼睛中還泛著手電光亮,感覺和活人一般。

手電光只能照亮一部分割槽域,而照不到的區域只能看到人影綽綽,更重要的是,這裡面可能混著一具屍體。

快速穿過中央大廳,來到後方的區域,袁立峰三人頓時直接愣在原地。

一個個腦袋擺在架子上,一條條手臂、軀幹和大腿零部件各自堆積,一個個沒有腦袋的軀體站在空地上,還有相當數量的身軀被懸掛吊起來。

這種獵奇重口場面饒是見多識廣的袁立峰也終於有些承受不住了,捂著自己心臟,身形踉蹌後退。

郭鈺更是尖叫一聲,轉身撲進了夏志豪的懷裡。

“都說了讓你們在外面等著嘛。”陸鳴無奈說道:“行了,都是石膏模型和半成品蠟像,不是真人。”

“嗯...只希望兇手不要變態地把李凱的屍體都鋸斷摻在裡面就好,那樣找起來可就費勁了。”

陸鳴後面一句話還不如不說,袁立峰三人好像更害怕了。

陸鳴倒是挺懷念的,他看著那些吊掛著的人體蠟像不由想起了當初在北美河邊碼頭倉庫中看到的懸掛行屍了。

“行了,你們還是退回去等著吧。”陸鳴說道。

“不...不行!”袁立峰使勁搖搖頭:“身為警察,怎麼能被這點場面嚇到。”

夏志豪抱著郭鈺,原本被恐懼佔據的心此時倒是有些甜蜜起來。

“沒事沒事,鈺姐不怕啊,有小夏呢。”

“願跟著就跟著吧。”陸鳴也不管這仨人了,邁步向前走去。

袁立峰拍了拍郭鈺的肩膀:“你倆就在這待著吧。”

兩人一狗穿過那些半成品蠟像,沿著樓梯上到二樓,樓梯盡頭是一處半開的房門。

“嗯?”陸鳴和袁立峰對視一眼,而後各自摸出腰間的手槍。

陸鳴抬起手,慢慢走上前。

手往下一落,兩人同時衝進門內,槍口各自對準兩側。

然而房間內並沒有人。

“什麼情況?”陸鳴用手電筒照了照四周,確認房間裡沒有人。

兩人尋找了一陣,袁立峰在一個角落找到燈光電閘盒,將閘盒裡面的開關挨個推上去,卻沒有任何反應。

“沒電?”袁立峰又接連合了兩下,控制室內仍舊沒電。

“是不是總閘沒開?”陸鳴問道。

“一般也不會關總閘吧。”袁立峰聳聳肩,和陸鳴又在房間找總閘。

“滋滋滋!”一陣電芒閃耀,身後突然傳來袁立峰淒厲慘叫聲。

陸鳴連忙轉過身,就看到袁立峰站在牆邊,手搭在了總閘開關上,全身抽搐不停。

陸鳴見狀立即用念力將袁立峰拽離開。

“砰!”袁立峰摔在地上,陸鳴連忙上前:“袁隊長!袁隊長!”

袁立峰渾身都在冒煙,右手皮開肉綻,手臂完全紅腫了起來。

“該死!”陸鳴連忙俯身聽了聽袁立峰胸口,確保袁立峰有心跳,陸鳴稍稍放下心。

拿出一管雲絨藥劑給袁立峰喂下去,又用白蘚藥劑塗到袁立峰右手上,用紗布包裹上。

起身來到閘盒前看了看,隱約看到一灘水漬。

“剛剛這裡有人?”陸鳴雙眸一凝,而身後戰吼突然吼叫了起來。

陸鳴這時也聞到了一股煙氣,連忙轉過身,就看到門口位置一縷縷的黑煙湧了進來。

陸鳴連忙上前拉開門,就看到樓梯轉角處光影跳動。

“糟糕!”陸鳴連忙將地上袁立峰扛起來往樓下跑。

來到樓下,就看到一片片的流火四處蔓延,而夏志豪和郭鈺摔在地上,兩人周圍碎了一地的蠟塊,流火已經燒到了夏志豪的腿上。

“該死!該死!”陸鳴怒罵,立即衝上前,念力席捲將夏志豪身上流火衝開。

轉頭向四周看去,製作間已經到處燃燒起來,那些半成品蠟像則在火焰灼燒下快速融化起來。

前方連線通道也已經遍佈火焰,戰吼咬著陸鳴褲腳使勁拉扯。

陸鳴扛起袁立峰,用念力將夏志豪和郭鈺浮起來,而後朝著後牆跑過去。

“砰!”一聲炸響,後牆炸開一個巨大的缺口。

陸鳴帶著三人從火焰中一躍而出,落在外面街道上。

外面的狂風從缺口處湧入蠟像館,火焰更加猛烈地燒灼起來,裡面的蠟像飛速融化。

那些融化的臉一個個張開嘴巴,火焰與狂風混成的一聲聲的尖嘯從蠟像館內傳出。

陸鳴放下三人,一步躍到空中,精神念力瘋狂擴散籠罩。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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