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地平線徹底隱沒了夕陽的餘光,黑夜降臨,但戰鬥一直未停。

邪眼暴君作為米斯特瑞最頂級的生命體,就算是遭到背刺偷襲,那也不是簡單就能被襲殺的。

整座城市已經徹底變為廢墟,大地被魔法和邪能打的支離破碎。

綿延無盡的巨蛇糾纏住龐大恐怖的眼球,瘋狂向內擠壓,邪眼都被巨蛇纏的嚴重變形,看起來就像是要爆掉一般。

而眼球周圍的觸手朝著四面八方飆射著密密麻麻的綠色射線,就跟飛行彈幕遊戲一樣,主眼更是飆射出威力巨大的邪能射線。

巨蛇身軀被打的千瘡百孔,但仍纏著邪眼暴君不鬆開,切茜婭蛇嘴獠牙不斷啃咬著邪眼暴君。

貞德等一眾人藉助地勢和切茜婭的蛇軀躲避反擊,像是螞蟻一樣一點點蠶食邪眼暴君的生命。

天空的雲層突然變紅,一點亮光自上空綻放,如同一枚隕石從天而降。

切茜婭仰頭看天,沖天一聲嘶鳴,而後快速放開邪眼暴君向外逃竄。

邪眼暴君也立刻注意到來自空中的異象,那是一個橢圓形的巨蛋,旋轉著從空中墜落。

巨蛋的前方有一道藍紅相間的氣弧,一道道音爆圓環在巨蛋的四周爆開,發出恐怖的尖嘯與轟鳴聲。

“吼!”

邪眼暴君萬千觸手齊齊指向天空,眼球內綠色圓環快速亮起。

慘綠色邪能射線朝著空中那枚巨蛋隕石飆射轟擊,卻根本不起作用。

“嗡!”

空中驟然展開一道魔法屏障,隨即又接連展開九道護盾,一層層朝著隕石衝去。

“轟!咔嚓!”

震天動地的驚雷爆響,巨蛋隕石瞬間洞穿了五層護盾,然後在第六層護盾前凝滯片刻,但隨即破盾繼續撞來。

“砰砰砰!”接連兩道護盾被鑽透撞碎。

“嗷!”恐怖的嚎叫聲迴盪四周,大地瘋狂震顫,地面上廢墟土石全都飄蕩起來,整片區域仿若失重一般。

巨蛋隕石終於停了下來,巨大雙翼鋪展開,巨顎龍吻中火焰瘋狂匯聚,一道火焰射線驟然噴出,第九層護盾轟然破碎。

火焰如焊槍一般衝擊在最後一道護盾上,火焰擴散籠罩。

邪眼暴君怒吼連連,漂浮於空的土石崩碎變形,形成無數的土石尖刺,朝著空中的巨龍籠罩過去。

“吼!”法芙娜嘶吼一聲,巨翼撲扇,身形驟然拔高。

而在龍背上,一道血色身影化為血線撲出,在飛石尖刺中來回穿梭,瞬息間衝到最後一道護盾前,雙手利爪一下將護盾撕扯開,整個身形直接撞入下方的眼球之中。

“嗷!”慘烈的嚎叫聲驚天動地,邪眼暴君巨大眼球中血色蔓延,看起來簡直像一片渾濁的湖水。

血色身影穿透整個眼球射出,而邪眼暴君無數觸手瘋狂扭動,綠色射線如雨一般揮灑,綿延爆炸轟擊大地,巨大的眼球在空中扭動掙扎。

良久之後,巨大的眼球轟然砸在地上,如漏氣的氣球一般,一點點縮小下去。

巨龍慢慢張開合攏在一起的雙翼,陸鳴從法芙娜身下走出來,對著法芙娜揮了揮手。

法芙娜將自己蜷縮起來,重新化為人形態。

陸鳴將法芙娜抱起來,親了親法芙娜臉蛋問道:“福寶,你沒事吧。”

法芙娜捂著腦門,撅著嘴說道:“嗯...頭暈,轉的太快了。”

陸鳴彈了彈法芙娜的額頭,邁步朝著邪眼暴君掉落的地方走去,潘多拉、凡妮莎和布拉德陪同在陸鳴身旁,一直來到邪眼暴君身旁。

邪眼暴君已經又恢復為人形態的樣子,只不過此時肢體殘破,身體如飛灰一般在一點點消散,臉上的邪眼面具充滿了裂痕,上面的邪眼緊閉著。

“死了嗎?”陸鳴偏頭問向身旁的潘多拉。

潘多拉搖搖頭:“還沒有,不過快了。”

“是潘多拉陛下。”邪眼暴君開口說道:“你果然沒死。”

“你們殺死的只是我的一個複製體。”潘多拉說道:“我其實一直藏在主人影子裡,我怎麼可能讓主人一個人涉足險地。”

“複製體?”邪眼暴君聽起來有些疑惑,隨即釋然說道:“是奧拉之眼。”

“是的。”潘多拉說道:“用神力塑造出來的分身。”

“原來費了這麼大力氣,殺掉的只是陛下的一個分身。”邪眼暴君輕笑出聲:“不愧是陛下,我費盡心機,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還將自己搭了進去。”

“與主人為敵,你註定死的很慘。”潘多拉冷冷說道。

陸鳴抬了抬手,邪眼暴君開口道:“陸鳴閣下。”

陸鳴蹲下身:“我在。”

“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邪眼暴君慢慢說道:“我輸在了哪一步?我究竟輸給了誰。

“切茜婭?潘多拉陛下?還是輸給了你?”

“你輸給了我們所有人。”陸鳴說道。

“所有人?”

“從表面來看你掌控的力量比我們強大,控制的傀儡也比我們多。”陸鳴說道:“但實際上,你從來就只是一個人,一隻眼,你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

“所以,你的計劃究竟是什麼?”邪眼暴君問道:“為什麼我一直看不透。”

“計劃你早就已經知道了。”陸鳴說道:“切茜婭投降,然後背叛刺殺你。”

“就是這樣的計劃?”邪眼暴君反問道:“就這麼一個可笑的計劃?”

陸鳴嘆息一聲:“老兄,我們地球上有句話,叫別太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何況你只有一隻眼睛。”

“沒錯,計劃就是這麼簡單。”陸鳴說道:“我們都很清楚暴君閣下的能力,所以就沒必要制定太過詳細的計劃,因為制定了也沒用。”

“而你讀到我們每個人制定自己的計劃,實際上是每個人圍繞這個簡單的計劃來制定屬於自己的計劃。”陸鳴指了指自己:“我來創造平衡環境,讓你不得不參與對賭遊戲,緩和衝突,拖延時間。”

“至於其他人,他們都是在完善這個計劃,所有人都在針對你一個,所以,你根本不清楚究竟誰的計劃才是真正的計劃。”

陸鳴肩膀上的卡爾抱著胳膊說道:“其實我什麼計劃都沒有,我只是站在那裡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已。”

“這麼說,切茜婭的背叛你早就知道了?”邪眼暴君問道:“為什麼我沒有讀出來?”

陸鳴搖搖頭:“不是,我只是給切茜婭創造了一個無法拒絕的背叛環境,至於她會不會背叛我,這並不重要,她只要一定背叛你就足夠了。”

陸鳴抬起頭,切茜婭已經再度恢復成半人半蛇形態,身後貞德、茉莉、阿薩、格里菲、羅賓、伊芙琳、嚴莉、李鋒和珀法爾靜靜矗立。

“嗡!”無形波動驟然擴散,潘多拉連忙拉著陸鳴向後飛撤出一段距離。

而陸鳴原本所在位置出現了一道光滑的裂痕。

潘多拉長劍一指切茜婭:“毒蛇,敢對主人動手?”

切茜婭看著陸鳴:“主人,你其實一直都不信任我。”

陸鳴淡然說道:“信任也分程度,最起碼你不像潘潘那樣值得我信任。”

“所以主人是在算計我?”切茜婭問道。

“我如果算計你,你身後此時應該空無一人才對。”陸鳴說道。

切茜婭微微側頭看了看。

陸鳴說道:“切茜婭,你雖然掌控慾望,但你自己也同樣被慾望所驅使,我沒有算計你,我只是擺了個選擇在你面前而已,就看你自己會走哪條路而已。”

“既然如此,那麼現在的情況主人想必應該很清楚了。”切茜婭輕聲說道。

陸鳴笑了笑:“切茜婭,背叛其實也是一種賭博,”

“從一開始這就不是一場雙方對賭的遊戲,而是三方對賭,你一直被我安排在牌桌上,切茜婭,你確定你手裡的牌夠用嗎?”

切茜婭雙眸微凝,看向潘多拉:“潘多拉陛下用一具分身騙過了我們所有人,這麼強大的分身被滅,潘多拉陛下不可能一點事情都沒有,力量衰退是必然的,主人你手中最大的依仗已經消失,賢者之石又在我手裡,你最愛的人成為了我慾望的傀儡,同時也是我的人質,另外...”

切茜婭手爪一把刺入邪眼暴君的胸口,竟然從中取出一張面具。

邪眼暴君的身體轟然化為飛灰,臉上的面具跌落在地,“咔吧”一聲裂成了無數碎片。

“魔力紋章!”潘多拉直接喊出聲。

“呵呵呵...”切茜婭輕聲笑起來:“你看,潘多拉陛下的力量衰退到連魔力紋章都沒注意到,擁有邪眼紋章的我在這裡就是無敵的存在,就算是真正的潘多拉陛下,我也不會再恐懼。”

“主人,你現在還有什麼力量夠資格能成為我的主人?”

陸鳴搖了搖頭,對著切茜婭伸出手:“切茜婭,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自己好好把握。”

切茜婭笑聲停止,眉頭蹙起,猛然轉過身,看著自己身後眾人,又看了看手中的厄庇坦斯。

慢慢轉過身,切茜婭望著對面的陸鳴,一雙蛇眸中微光閃動,而陸鳴也靜靜望著切茜婭。

良久之後,切茜婭蛇軀蜿蜒爬行,朝著陸鳴靠近。

潘多拉拎劍上前,陸鳴身後攔住了潘多拉:“潘潘,你在這裡別動。”

“主人...”潘多拉有些擔憂看著陸鳴。

陸鳴則邁步朝著切茜婭走過去。

兩人在中間匯合,不約而同停了下來,切茜婭半蛇形態比陸鳴高出許多,居高臨下看著陸鳴。

切茜婭慢慢低下身體,雙手舉過頭頂,手中捧著魔力紋章面具、厄庇坦斯還有賢者之石送到陸鳴面前。

“主人,切茜婭永遠都是主人最忠誠奴隸,切茜婭將會永遠侍奉並守護主人,還請主人收留。”

一道血色魔法陣在兩人中間展開,陸鳴的心口延伸出一道血色鎖鏈,連線在切茜婭脖間的奴隸項圈中。

而切茜婭的周身揮散出一陣陣黑霧,慢慢鑽入到陸鳴的心口中。

陸鳴接住魔力紋章面具、厄庇坦斯和賢者之石,來到貞德、茉莉一眾人面前,舉起手中的厄庇坦斯之刃。

烏光自匕首散發,將眾人籠罩。

“噗通”一聲,格里菲摔倒在地,隨即阿薩、伊芙琳、羅賓、珀法爾一個接一個倒下。

貞德和茉莉則渾身一震,看到面前的陸鳴,齊齊撲了過來。

“主人(鳴)!”

陸鳴抱住兩人,輕輕拍著說道:“沒事了,都結束了。”

“哥!”茉莉看到地上的阿薩,連忙跑過去檢視情況。

陸鳴鬆開貞德,蹲下身問道:“大舅哥他們怎麼樣?”

茉莉檢視片刻說道:“精神受創很嚴重,畢竟是被邪眼暴君強行驅逐意識,又被控制了這麼久,短時間恐怕醒不過來。”

“人沒事就好。”陸鳴站起身說道:“凡妮莎,去打掃一下戰場,把所有傷員都聚攏起來,我們收工了。”

“是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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