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卡爾沒有心
察覺到外面的動靜，茉莉、法芙娜、雷蒙、凡妮莎、布拉德，還有戰吼都第一時間衝了出來。
“哥！”茉莉看著對面戴著面無表情的阿薩，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居然來了這麼多人。”雷蒙伸手一揮，周身白光一閃，已經換上了一套雍容的教皇服，手中拿著一根白色權杖，只是頭上缺了頂皇冠，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都是些棘手的傢伙啊。”雷蒙手中權杖斜斜向前一指：“巴澤爾暴君閣下，現身吧，這個時候就沒必要藏著了。”
場地中央，憑空出現一陣漩渦狀波動，一個臉上戴著邪眼面具，梳著整齊的背頭，身形高挑勻稱，身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這就是邪眼暴君？”陸鳴有些驚詫。
潘多拉在一旁說道：“只是他的人形態而已，他的本體是一個類似熱氣球的大眼珠子。”
“尊敬的潘多拉陛下，教皇冕下。”燕尾服男人微微躬身：“許久不見，向你們致敬。”
潘多拉從房頂飄飛下來，來到巴澤爾的面前：“巴澤爾，對你的君王行禮，僅僅是鞠躬就完了嗎？”
面具下那張有些秀氣的嘴露出一個微微的弧度，隨後單膝跪地，頭顱低垂。
“邪眼暴君，巴澤爾拉頓·克魯茲參見潘多拉陛下。”
潘多拉伸手摁在巴澤爾的頭上，拽著巴澤爾的頭髮將其整個人提起來，面對面說道：“巴澤爾，歸順還是背叛，這個選擇將決定你的生死。”
巴澤爾輕笑說道：“潘多拉陛下不會給人選擇，您也不該給我選擇。”。
“這麼說，你還是決定要背叛我了是嗎？”潘多拉冷聲問道。
巴澤爾面具上那隻邪眼望著潘多拉：“陛下很失望嗎？”
潘多拉又看向那五隻惡魔：“你們呢？追隨我還是追隨巴澤爾？”
“呵呵呵...”臉上戴著羊角面具，手中拿著邪火骷髏法杖的邪焰法師用一種很沙啞詭異的聲音說道：“陛下成為了人類的奴隸，這是陛下的選擇，我等可不甘心成為低劣人類的奴僕，巴澤爾陛下將會成為我們的新主。”
其他四隻惡魔對著中央的潘多拉和巴澤爾微微垂頭。
潘多拉手一鬆，巴澤爾卻沒有掉落下去，仍舊懸浮在潘多拉麵前。
“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依仗嗎？”潘多拉看著面前巴澤爾冷笑連連：“巴澤爾，不要怪我太坦白，就憑你們這幾個爛番薯，臭鳥蛋，想背叛我，未免太過兒戲吧！”
“吾等自然不會是陛下的對手。”一名恐懼惡魔走上前兩步，手中握著一柄長劍，直指房頂的陸鳴：“只不過陛下現在成為了人類的奴隸，要殺一名低等人類還是很容易的。”
“很容易？”潘多拉轉頭看向那名恐懼惡魔。
忽然，陸鳴感覺四周光線一暗，再度恢復，潘多拉已經消失在原地。
“我記得你叫奧德里齊·赫爾南德斯。”潘多拉的聲音突兀地從那名高大的恐懼惡魔身後傳來。
其他四名惡魔頓時舉起武器齊齊指向那名恐怖惡魔。
一雙血眸在奧德里齊恐懼惡魔的背後浮現出來，那名恐懼惡魔渾身一陣陣的顫抖，大口的鮮血從嘴裡湧出來。
“呃...呃...”奧德里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低頭看了看，一隻血淋淋的手穿過自己胸膛露出來一截，手裡還握著一磕紫紅色的心臟。
“你似乎忘記了我是誰。”潘多拉聲音輕柔，卻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冰冷：“你們的王在說話的時候，你這種蟲子如果亂說話，會死的。”
“呃...呃...”奧德里齊對著邪眼暴君伸出手，邪眼暴君點點頭：“你的話確實有些多，死就死吧。”
“噗！”的一聲，那顆還在跳動的心臟被潘多拉一把捏爆，奧德里齊雙眸快速失去光彩，“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潘多拉將手拔出來，奧德里齊撲倒下去，雙眸還大大睜著。
“嗅...”潘多拉手放在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背叛者的血液，一如既往的美味香醇。”
“潘潘，回來。”陸鳴的聲音傳過來。
潘多拉對著屋頂陸鳴甜甜一笑：“來了主人。”
說完，邁步向前走去，周圍四名惡魔連忙向後退開，左右看了看，發現周圍被邪眼暴君控制的精神傀儡一動不動，四名惡魔也收起武器，站到傀儡之中。
潘多拉飄飛到屋頂，陸鳴凝聚出一團水球，拉過潘多拉的手給衝了衝：“弄得這麼髒，你就不能換個方式？比如詛咒他全家死光光之類的。”
“還舔手上的血，你手上還有碎肉呢，惡不噁心啊，你以後別舔我了啊。”
潘多拉吐吐舌頭：“下次不會了嘛，主人別生氣。”
陸鳴敲敲潘多拉腦袋，剛想開口說道，別墅二樓一個房間窗戶開啟，一個慵懶的聲音傳過來：
“大清早的不睡覺，吵吵什麼呀！”
邪眼暴君抬頭看了看，二樓窗戶上，維塔一襲睡裙坐靠在窗邊，手拍著嘴巴打著哈欠，而後對著邪眼暴君揮揮手：“喲，巴澤爾，好久不見，吃了嗎？”
“女王陛下。”邪眼暴君微微頷首。
維塔指著邪眼暴君：“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是大祭司維塔，你再說錯我跟你急眼。”
“女王陛下來到這個世界，性格變了許多。”邪眼暴君直接無視了維塔的威脅：“是因為世界規則的影響嗎？”
“哎呀你這大眼珠子。”維塔直接從二樓跳下來，手中一轉，地上枯草卷積匯聚，很快形成了一柄長矛。
“嗖！”枯草長矛瞬間射向邪眼暴君。
“砰！”的一聲，一枚影線一閃而過，而那枯草長矛在邪眼暴君面前直接消散。
維塔轉頭看向拉弓瞄準自己的羅賓，微微搖了搖頭，看向巴澤爾說道：“精靈如果不管你們惡魔之間的事情，可否放人？”
邪眼暴君搖搖頭：“不可。”
維塔雙眼眯起：“你確定不給我這個面子？”
“我信不過你們主物質位面的低等生物。”邪眼暴君說道：“而且，我今天的目標也不止只有潘多拉陛下。”
邪眼暴君抬起手，指著維塔：“你對我來說都是很好的食糧。”
說完，邪眼暴君又指向雷蒙：“我一直好奇大預言術，以前也殺過幾個神聖教皇，可惜他們靈魂帶著記憶一起消散，我吃掉他們的腦子也得不到大預言術的奧秘。這次你很幸運，我不會殺掉你。”
貞德從背後抽出誓約之劍，指向邪眼暴君：“巴澤爾閣下，你在米斯特瑞也算是聲名顯赫的存在，控制人質這種手段似乎拉低你的身份。”
茉莉急切說道：“快放了我哥哥！”
巴澤爾抬頭看向房頂，面具下嘴巴咧開一個瘮人的弧度，慢慢抬起手：“惡魔不像人類那般虛偽，聲名顯赫是因為我能讓人恐懼、悲傷、絕望。”
四周的精神傀儡全都抬起頭，朝著別墅主屋慢慢靠攏過來。
巴澤爾慢慢抬起手，身形飄飛到空中：“諸位，戰爭盛宴開始，沒有榮耀，只有死亡。”
陸鳴走上前，抬手指了指說道：“巴澤爾閣下，你往東邊看。”
四周精神傀儡腳步一頓，巴澤爾扭頭看過去。
朝陽之下，一抹黑影從地面慢慢隆起來。
“嗯？”巴澤爾驚疑一聲，再度扭頭看向四周方向。
四周黑影也漸漸隆起，東方照樣下，一顆猙獰且碩大的蛇頭慢慢抬起，兩隻眼睛散發出紫紅色攝人的光彩，幾乎掩蓋了天上太陽的光芒。
巴澤爾臉上面具上的邪眼微微眯起：“切茜婭嗎？”
巴澤爾看向陸鳴，陸鳴輕笑說道：“巴澤爾閣下，讀心惡魔，控心惡魔，我知道你的能力，你一個人就能控制一整座城市，數以百萬的普通人。”
“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究竟如何讓這些普通人免於你的控制，疏散撤離時間不夠，精神強化又沒有作用。”
陸鳴指了指切茜婭那顆蛇頭：“所以，與其被你精神控制，我還不如自己控制起來，讓這一座城的人全部陷入切茜婭的夢境之中。”
“這樣有用嗎？”巴澤爾微微一笑：“若是以前的切茜婭，或許尚可與我一戰，但如今的切茜婭將力量傳輸給你，你又將力量借還給切茜婭，這一來一回，力量大量損耗，我...嗯？”
巴澤爾發出驚疑之聲，再度看向陸鳴，陸鳴擺擺手：“你不用讀我的心，我告訴你好了。”
陸鳴腳下輕點，一道血紅色鍊金陣在眾人腳下展開，一直延伸到極遠地平線處，四周的視野漸漸變得澄澈起來。
“巴澤爾閣下忘了我其實是一名鍊金術士了嗎？”
“哦~原來如此。”巴澤爾點點頭：“靈質空間...”
“不對...鍊金靈質空間與切茜婭慾望夢境的結合，真理之蛇與切茜婭之間的融合。”巴澤爾看著陸鳴：“竟然會有這麼奇妙的融合，你用鍊金術增強了切茜婭的力量，原來如此，我倒是小瞧了你這個人類。”
“倒也不全是我的功勞。”陸鳴對著自己影子伸出手，影子中一抹黑影湧現出來，逐漸化為人形，看起來有點像是陸鳴的影子站了起來。
那抹黑影臉上露出一抹森白的微笑：“邪眼暴君，巴澤爾閣下，你能讀到我的心嗎？”
“你？”巴澤爾面具上邪眼時而瞪大，時而眯起，片刻後轉向陸鳴。
“真理碎片...卡爾...鍊金小人...”
“正是在下。”黑影對著巴澤爾行了一例：“我叫卡爾，神·卡爾。”
“你都不到我的心，是因為我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