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被潘多拉叫醒坐了起來。

看著兩個臉上被燻得黑一塊白一塊的姑娘端著一口大鍋站在自己的對面,陸鳴很認真的回憶了一下。

他依稀記的自己在睡著後好像被一聲巨響驚醒來著,但因為實在太困根本沒在意。

結合現在這情況,陸鳴懷疑是自己的廚房炸了。

不過既然包租公沒找過來,那就說明自己的廚房可能炸的並不徹底,最起碼沒引發火災。

“主人,餓不餓,要不先吃點飯吧。”潘多拉把鍋端到陸鳴的身旁,陸鳴感覺這架勢不像是讓自己吃飯,而是想要燉了自己。

偏頭往鍋裡一看,大半鍋的水煮米,但裡面的東西可謂是異常的豐富。

沒有撕開包裝的火腿腸,帶著搗成碎末的滷蛋,小白菜,菠菜,油菜,還有一把麵條和粉絲。

更重要的是,這大米粥居然是藍色的,陸鳴都搞不清楚自家有什麼食材能讓大米粥變成藍色。

家裡也沒有紫甘藍啊。

陸鳴咽了口口水,有些艱難說道:“那個......我其實也不餓,感冒發燒會影響胃口。”

“我知道。”潘多拉一臉的熱切:“書上都說了,主人現在食慾不振,所以我和這個低等人類做了比較清淡的食物,你看連油水都沒有。”

“是沒有油水。”陸鳴又看了一眼大米粥:“但這玩意兒好像和清淡也不沾邊,他擔心自己吃了這東西會原地變異,比如綠巨人什麼的。”

“你放心。”貞德說道:“我自己嘗過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什麼問題。”

“你吃了有多長時間了?”陸鳴問道。

“剛剛吃。”貞德認真說道。

“這貨有點天然呆啊。”陸鳴心中腹誹:“試毒不應該半小時起步嗎?”

“吃一點吧主人。”潘多拉說道:“都是用廚房裡的食材做出來的,不會有問題的。”

潘多拉這話說的倒也有道理,他家食材很簡單,雖然大米粥顏色詭異,但應該也吃不死人。

陸鳴點點頭,潘多拉開心的拿起碗給陸鳴盛了一碗,還邀功似的說:“主人,這鍋飯是潘多拉做的,是潘多拉第一次做飯,主人一定要多吃一點啊。”

貞德很是不滿:“明明是我做的,你只是把食材搗碎了而已。”

“就是我做的!”潘多拉大聲辯解:“主人,她在騙人,她根本不會做飯,她所說的做飯就是把所有的東西泡在水裡一起煮而已,如果這也叫做飯,那哥布林豈不是也會做飯了。”

“我是傭兵,傭兵在野外就是這樣做飯!”貞德理直氣壯說道:“只要確認沒毒,能填飽肚子就是最重要的。”

陸鳴有些詫異:“你不是王國公主嗎?”

“對我來說,王國公主也只是一個頭銜。”貞德說道:“我一直以來都是傭兵。”

陸鳴想起來這傢伙還是個傳奇傭兵來著,不過他沒有再多問,腦袋依舊很疼,沒心思問太多的事情。

陸鳴端著碗的手微微有些發顫,他並不是害怕粥裡有毒,而是手上還沒什麼力氣。

潘多拉接過碗,用小勺一勺勺喂著陸鳴。

陸鳴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這麼照顧過了,看著潘多拉的目光柔和了許多。

“潘多拉,謝謝你。”

“主人,這些都是潘多拉應該做的。”潘多拉輕聲說道:“讓主人生病,潘多拉一直都很惶恐,主人一定要早點好起來。”

“會的。”陸鳴喝著粥,也喝不出什麼奇怪味道出來,他現在嘴裡就只有酸苦味。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粥就是酸苦味的。

陸鳴喝了小半碗就停了下來。

潘多拉給陸鳴擦了擦嘴:“主人先別睡,你身上又出汗了,潘多拉給你擦一擦。”

陸鳴點了點頭,潘多拉將粥碗遞給貞德,又從貞德手裡拿過早就準備好的毛巾,解開陸鳴的衣服給陸鳴細細擦拭起來。

陸鳴腦子昏昏沉沉,吃過飯後更加的睏倦,迷迷糊糊地讓潘多拉給他擦完身體。

將陸鳴的衣服重新合上,潘多拉扶著陸鳴躺下去,用溼好的毛巾疊成長條放在陸鳴的頭上。

“主人,你先休息,有任何什麼需要都要和潘多拉說。”

陸鳴伸手抓住潘多拉的手腕:“今天還沒有給你供養。”

“主人還在生病......”潘多拉連忙說道。

“沒關係。”陸鳴搖了搖頭:“只是發燒而已,適當放放血也有助我降溫,你控制著汲血量就好。”

潘多拉焦急說道:“主人,潘多拉一天不進食是沒關係的。”

陸鳴看向貞德:“餓肚子的感覺很難受吧。”

貞德嘴唇動了動,卻並沒有說話。

陸鳴又看向潘多拉:“潘多拉,我命令你,汲血!”

“是,主人!”潘多拉俯下身子,兩顆尖牙緩緩長出。

陸鳴抬起自己的手交到潘多拉手中。

“主人......”

“快點吧,我很困,汲血完我就睡覺了。”

潘多拉咬了咬嘴唇,俯下身子,尖牙刺入進陸鳴的胳膊中,陸鳴微微蹙眉。

貞德看著面前給惡魔供養的陸鳴,若放在她的世界,這種褻瀆行為就算是綁在火刑柱上活活燒死也不為過。

但現在現在看起來居然感覺很正常。

潘多拉汲血了幾秒便想起身,陸鳴伸手摁在了潘多拉的腦袋上,潘多拉掙扎了兩下,但還是俯下身繼續汲血。

“這個世界都是如此對待奴隸的嗎?”貞德忍不住出聲問道。

陸鳴手掌輕撫著潘多拉的腦袋,開口道:“我們這個世界也是從奴隸社會中走出來的,社會發展,機械代替了人力,也就代替了奴隸。”

“所以你才把惡魔視為......很親密的存在嗎?”

陸鳴想了想,而後伸出自己的右手,右手掌心緩緩浮現出血紅色六芒星圖案。

“我不知道在你們那個世界擁有一個奴隸是怎樣的感受,我只能說這種奴隸契約與其說是我控制潘多拉的工具,倒不如說是我和潘多拉的一種羈絆,因為這個契約的存在,我相信潘多拉永遠都不會背叛我,而我因為這個契約的存在,也可以照顧這個什麼都不懂的惡魔。”

陸鳴突然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潘多拉緊緊抓住。

陸鳴攏了攏潘多拉的頭髮:“很奇妙的一種感覺,我本來不是一個很容易相信陌生人的人,但對潘多拉......”

陸鳴頓了頓,看向貞德說道:“在你們的世界,奴隸應該是主人的所有物是嗎?”

貞德點了點頭。

陸鳴笑了笑:“用你能理解的話來說,潘多拉現在是我的所有物,而我這個人向來很珍視我的所有物,你看茶几上的杯子,我已經用了八年未曾換過了。”

貞德看向茶几上的那個杯子,那是個藍色的杯子,材質是她從未見到過的。

陸鳴放開潘多拉的腦袋,潘多拉收回自己的尖牙,緩緩從陸鳴身上起身。

“主人,潘多拉願一生一世侍候你。”潘多拉想著陸鳴拜服下去。

陸鳴翻了個白眼:“在我們這個世界,給活人跪拜就是詛咒這個人早點去死。”

“啊!”潘多拉連忙站起身,漲紅著臉說道:“對不起主人,我不知道,我不想主人去死,這個世界的規矩真奇怪!”

貞德也一臉古怪地點點頭:“真是奇怪的規矩。”

潘多拉瞪了貞德一眼:“你這個低等人類幹嘛學我說話?!”

貞德毫不退讓地瞪了回去:“通用語是你發明的嗎?你這個愚蠢笨拙的紅毛惡魔!”

“你這個醜陋的低等人類,趕緊去死吧!”

“不除盡世間惡魔,聖騎士永遠不死!”

“你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我還怕你一個愚蠢的惡魔嗎?!”

“你倆能不能消停一會~”陸鳴很無力的哀嚎一聲:“我的頭都快要裂開了,你們不要吵了。”

“都怪你這個低等人類!”潘多拉朝著貞德低罵了一句。

貞德則走到陸鳴頭頂,跪坐在地,伸手搬起陸鳴的腦袋。

潘多拉立刻緊張問道:“人類!你想幹嗎?”

貞德頭也不抬,將陸鳴的腦袋搬到自己的腿上:“你沒聽到你主人喊頭疼嗎!按摩可以有效緩解頭痛。”

陸鳴還是生平第一次有美人膝枕的體驗,雖然貞德現在穿的像個男人.......

呃......其實是像個流浪漢,她身上的衣服還是破的。

陸鳴有心想要拒絕,倒也不是他多麼正直,主要是貞德的皮肉太硬了,他感覺自己像是枕在兩塊石頭中間。

“你不會把我摁死吧。”陸鳴抬頭緊張看著貞德,他發現從這個大部分女人都無法倖免的死亡視角去看貞德,貞德居然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放心,我心裡有數。”貞德安慰道。

“可是你手上沒數。”陸鳴呲牙咧嘴說道:“我的頭快要被你摁爆了!”

“哦,抱歉。”貞德少了些手勁,陸鳴這才放鬆下來,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

潘多拉在一旁看了一陣,忽然開口說道:“你讓開!”

貞德蹙眉看向潘多拉,潘多拉也警惕地看著貞德:“這是我主人,要按摩也是我給主人按摩。”

“你會按摩嗎?”貞德不屑說道。

“有什麼不會的,不就是用手指戳主人的腦袋嘛。”潘多拉起身強行把陸鳴的腦袋從貞德手裡奪過來,放在自己腿上學著貞德的動作給陸鳴輕輕的摁著。

“你走開,這是我主人,又不是你的主人。”

“嘁,誰稀罕......”貞德撇撇嘴,但眼眸微微垂下看著陸鳴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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