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木屋門口,陸鳴就看到唐代龍坐在地上,後背靠著一根木柱,全身被繩索捆綁,一張臉血肉模糊,而在房間中央則有一柄用繩索倒掛在木樑的粘滿血的油錘。

房間中有數名警員帶著全副的防護在進行現場勘驗,拍照記錄。

嚴莉給陸鳴和潘多拉各自分發了手套、腳套、頭套和口罩戴好,而後步入房間。

陸鳴來到唐代龍的身側蹲下問道:“師姐,你這邊調查進度怎麼樣?”

“屍體尚有體溫但已經開始冷卻,開始出現淡紫色屍斑並已經開始擴散。”嚴莉說道:“初步推斷,唐代龍的死亡時間應該在2-3個小時之前。”

陸鳴看了一眼現在時間,現在是上午十點半鐘,也就是說唐代龍大概是早上七點半到八點半之間死亡的。

“死者全身被捆綁,但唯獨雙手沒有被綁,而且...”嚴莉拿出一個密封袋,陸鳴看到裡面裝有一把匕首。

“這應該不是兇器。”陸鳴說道。

嚴莉搖搖頭:“這就是兇器。”

“怎麼回事?”陸鳴皺眉問道。

嚴莉指了指房間中那柄倒懸的油錘說道:“這是一個陷阱機關,油錘原本被固定在房樑上,而這枚匕首當時是握在唐代龍手中的。”

陸鳴視線在油錘和唐代龍之間巡視,沉吟片刻說道:“你的意思是,唐代龍自己用匕首割開繩子,結果觸發了機關,油錘下落,砸在了還沒有完全解綁的唐代龍臉上是嗎?”

嚴莉點點頭:“捆綁唐代龍上半身的有一環繩索是獨立的,順著木柱直通房樑上的油錘,只要這根繩索一斷,油錘就會下落。”

陸鳴倒吸一口涼氣:“對方這是讓唐代龍死在自己手上啊。”

嚴莉拉著陸鳴來到唐代龍的側後方蹲下身,指著唐代龍的腦袋說道:“人的頭骨其實很堅硬,而且是從臉部砸進去的,有鼻骨的緩衝,油錘不一定就可以一下砸死唐代龍,所以...”

嚴莉稍稍扒開唐代龍的頭髮,陸鳴看到一點閃光,立即俯身湊上前仔細看了看。

“釘子!”

嚴莉點點頭:“是的,為了確保一錘致死,兇手在這根木柱上釘了一枚鋼釘,這樣油錘砸到唐代龍的臉,巨大的力量會讓這枚鋼釘直接貫入到唐代龍的腦袋裡,這才是唐代龍的致命處。”

陸鳴想了想說道:“或許不僅僅起到致命兇器的作用,這還是一個標記。”

“標記?”嚴莉稍稍一愣,隨後明白過來:“繩索的長短決定了油錘的擺落軌跡,軌跡是固定的,對方將唐代龍帶到這裡後必須確保唐代龍腦袋在正確的位置,這枚鐵釘就是標記。”

陸鳴點點頭:“想要完成這些佈設,那麼就需要唐代龍的配合,唐代龍顯然是不會配合對方殺死自己的,他一定是在無意識的狀態。”

“現場屍檢,唐代龍身上沒有其他的傷痕,我已經安排抽血送去檢測了。”嚴莉說道:

“藥物迷暈的嗎?”陸鳴稍稍沉思,而後問道:“現場有沒有留下兇手的痕跡?”

嚴莉搖搖頭:“截至目前尚未找到。”

陸鳴站起身環視整個木屋。

木屋結構簡單但陳設有些奇怪,房間內有一張雙人床,一個鐵架上面有鎖鏈鐐銬和皮革綁帶,幾把椅子,一面大落地鏡,落地鏡前還有一個寬大且用皮革包裹的鞦韆。

陸鳴來到鐵架前拿起鐵鏈鐐銬看了看:“都是真傢伙,可以把人的四肢和脖子都固定住,如果我沒猜錯,這裡應該是唐代龍這些公子哥玩弄女人的地方。”

嚴莉瞥了陸鳴一眼:“項圈嘛,你對這個確是很精通,是吧,主人~”

“咳咳咳!”陸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連忙來到唐代龍身旁,伸手摸了摸唐代龍的衣服口袋。

“你是在找這個?”嚴莉將一個密封袋杵在陸鳴面前。

陸鳴點點頭,接過密封袋取出裡面的一張紙條。

“這柄錘子你還認識嗎?或許已經不認識了吧,沒關係,我會讓你看的很清楚。”

“你知道紙條上的意思嗎?”嚴莉問道。

陸鳴拿出自己的兩張紙條進行字跡比對,嚴莉眉頭一皺:“你這裡居然還有兩張。”

陸鳴點點頭,起身說道:“走吧,我們出去說。”

走出木屋,陸鳴帶著嚴莉來到木屋靠水的一角。

“師姐,你還記得四年前在戴河水庫找到了一對年輕男女屍體那個案子嗎?”

嚴莉點點頭:“記得,不過我記得這個案子最後不了了之了。”

“現在看來,並沒有結束。”陸鳴將四年前唐家發生的慘劇說了一遍。

聽完陸鳴的敘述,嚴莉冷聲說道:“自作孽不可活,現在冤魂來複仇了,這都是唐家自找的。”

陸鳴翻了個白眼:“師姐,你還真相信冤魂復仇啊。”

嚴莉沒有回答陸鳴的問題,而是一雙眼睛直勾勾看著陸鳴。

“呃...”陸鳴稍稍避開嚴莉的目光。

“師姐,你看什麼呢?”

嚴莉嘴角揚起一抹弧度:“陸鳴,我剛剛聽你和唐立說,唐代龍之死非你所願,我看其實不然吧。”

陸鳴摸了摸鼻子:“師姐何出此言啊?”

嚴莉笑了笑:“這個案子無論是不是冤魂做的,也無論對方是否是為了復仇,但詛咒信的出現就說明對方在利用四年前的案子,唐雲死亡那麼接下來就應該是唐代龍,你昨天就把事情弄明白了,為什麼沒有把唐代龍送到警察局?”

陸鳴攤了攤手:“我沒有證據,萬一搞錯了怎麼辦?”

“搞錯了,沒人會怪你。”嚴莉說道:“可放任唐代龍回唐家,那就是等著讓兇手對唐代龍下手。”

陸鳴淡然說道:“我太忙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也根本沒想到在唐家兇手也敢動手。”

嚴莉看著陸鳴:“不,你意識到了這一點,你是在利用兇手去完成這遲到四年的制裁。”

陸鳴搖頭說道:“我確實忘了。”

嚴莉轉頭看著戴河波光粼粼的水面:“你我都很清楚唐家的能量,而且是四年前的案子,早就沒有了證據,這種情況,法律懲治不了惡人,或許...你的選擇是對的。”

陸鳴有些詫異地看向嚴莉:“師姐,你...也變了,以前的你無比信奉心中的正義,眼裡更是不容一顆沙子。”

嚴莉撥出口氣:“人總會變的,沙子也總會在海潮的碰撞中逐漸變的圓潤起來,陸鳴,我一直都欠你一聲對不起。”

陸鳴看著嚴莉:“師姐,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反倒是我和李鋒一直讓你不省心。還記得在警校的時候,我和李鋒沒少闖禍,你身為我們小隊的隊長也被教官一起罰,那個時候你可一句都沒埋怨過我和李鋒。”

嚴莉聳聳肩:“那時候把你和李鋒當成兩個調皮的師弟,再說我那也不算受罰,教官讓我監督你倆而已。”

陸鳴笑了笑,屈身坐在臺階上:“後來來到安度,又是你帶著我和李鋒兩個菜鳥巡邏、查案子、寫報告,那個時候我和李鋒什麼都不懂,也都是你教會我們的。”

陸鳴看向嚴莉眼角處的那道傷疤:“還記得有一次我們追捕一名通緝犯,他突然開車撞向我和李鋒,是你開車和他撞在一起救了我們。”

嚴莉抬手摸了摸那道傷疤,瞪了陸鳴一眼:“你們倆傻不愣登站在原地,學人家電影主角對車開槍,結果呢,一槍都沒打中那通緝犯,你哪怕打爆輪胎讓他失控呢。”

陸鳴尷尬笑了笑:“當時師姐你滿頭都是血,從那個時候起,我和李鋒就一起發誓,絕對不會背叛師姐。”

“可我背叛了你。”嚴莉看著陸鳴說道。

“你似乎也沒有選擇?”

嚴莉點點頭:“我有選擇,我可以選擇多給你一些時間,多一些時間或許一切都不一樣。”

陸鳴稍稍蹙眉,轉頭看了看潘多拉,又看了一眼嚴莉,蹙起的眉頭漸漸舒展下來,笑著說道:“師姐,我在裡面一直住的單人房間,應該是你找關係安排的吧。”

嚴莉沉默沒有回答。

陸鳴笑著說道:“李鋒給我寫信說你堵局長家門口堵了半個多月,局長夫人差點以為他老人家在外面養的小三上門逼宮了。”

“那你為什麼不見我?”嚴莉看著陸鳴的眼睛問道:“你應該知道我去了多少次,可你一次都不見我。”

陸鳴避開嚴莉的目光,沉默片刻搖搖頭,站起身將三封詛咒信都交給嚴莉:“師姐,麻煩你在公安系統網路中做一下筆跡對比吧,我還要繼續調查,先走了。”

“等等。”嚴莉出聲叫住陸鳴,陸鳴轉過身,就看到有兩個東西朝自己飛過來。

伸手接住,陸鳴這才發現是兩個用保鮮膜包好的三明治。

嚴莉面帶微笑問道:“一早就開始查案,忙到現在吃飯了嗎?”

陸鳴笑了笑:“謝師姐。”

。。。

看著身旁陸鳴心事重重的樣子,潘多拉小心翼翼問道:“主人,我們現在去哪?”

陸鳴深吸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福寶應該醒了吧,我回去給她弄些吃的,你辛苦一下,去暗中盯著唐茜。”

潘多拉點點頭:“明白主人,我現在去了。”

“等等。”陸鳴拉住潘多拉:“你也沒吃飯,先吃飯再去。”

“哦~”潘多拉低著頭就被陸鳴拉進了小樹林。

揉著脖子重新回到公路上,陸鳴看到許朔站在車邊。

“陸先生,請問需要我為您開車嗎?”許朔恭敬問道。

陸鳴將車鑰匙遞給許朔:“麻煩你了,回唐家莊園吧。”

“好的陸先生。”

驅車一路回到唐家莊園,陸鳴找唐睿要了一百斤烤排骨和一百斤燉肉。

唐睿雖然不理解但也沒有多問去安排了。

回到客房臥室,陸鳴小心翼翼開啟房門,咕嚕嚕的呼嚕聲音從床上傳來。

大床的正中,法芙娜蜷成一個球睡的格外圓潤。

陸鳴坐在床邊伸手捏了捏法芙娜的臉蛋,這一捏倒是把法芙娜給捏醒了。

“唔...爸爸。”法芙娜伸胳膊蹬腿使勁打了個哈欠。

陸鳴笑著問道:“福寶睡醒了嗎?”

“睡醒了。”法芙娜一個翻滾從床上站起身,兩隻胖腳丫踩在陸鳴大腿上,伸手捏住陸鳴的鼻子:“爸爸,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陸鳴給法芙娜穿著鞋子點點頭:“嗯,問吧。”

法芙娜眨著葡萄似的大眼睛:“爸爸,福寶有父親,那是不是應該有母親?”

“啊...這...”

法芙娜繼續問:“爸爸,潘多拉姐姐和貞德姐姐哪個是我母親啊?”

“啊...這...”

法芙娜眼珠轉了轉:“爸爸,潘多拉姐姐和貞德姐姐會不會都是我母親啊?”

“啊...這...”

正當陸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貞德匆匆走了進來。

“主人,唐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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