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陸鳴坐在審訊椅上,桌子上的檯燈照的他有些看不清對面坐著的嚴莉和李鋒。

“我說沒必要弄得這麼正式吧。”陸鳴伸手去挪檯燈,卻被嚴莉一巴掌給拍開。

嚴莉正色問道:“根據你的描述,你是被那怪物帶到了深山裡,它是怎麼帶走你的?”

陸鳴嘆了口氣:“我怎麼知道,我當時在水庫看到那怪物就直接暈過去了,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深山中。”

“醒來後沒發現那怪物的蹤跡嗎?”嚴莉問道。

陸鳴搖搖頭:“沒有。”

“它沒有傷害你?”

陸鳴繼續搖頭:“沒有。”

嚴莉雙眼微眯:“那你怎麼確認是怪物帶走的你?”

“不然呢?”陸鳴聳聳肩:“還能有什麼帶走我?”

嚴莉對李鋒使了個眼色,李鋒拿出一個檔案袋扔在陸鳴面前,然後就看到陸鳴一隻手哼哧哼哧地解檔案袋。

李鋒站起身幫著陸鳴解開袋子:“你丫要是想打飛機了可咋整。”

陸鳴翻了個白眼:“你用兩隻手打嗎?”

李鋒一臉驕傲:“一隻手不夠用....啊!”

嚴莉皺著鼻子:“你倆再胡扯,以後就都不用打了!”

李鋒揉著自己屁股,連忙將檔案袋裡的資料拿出來放在陸鳴面前。

陸鳴看了看,一沓照片,一堆痕跡鑑定資料。

嚴莉站起身來到陸鳴的身後說道:“當晚除了那隻巨大的怪物外,還有其他的怪物,並且怪物與怪物之間還爆發了戰鬥,你知道另外一隻怪物的情況嗎?”

陸鳴翻看著桌上的照片,巨大的腳印,燒灼的樹木,綿延數百米的溝壑,破碎的石頭和巨大的陷坑。

陸鳴搖搖頭:“不知道,我自己現在也還沒搞懂發生了什麼事。”

“現場有兩隻怪物。”嚴莉看著陸鳴問道:“你是被哪隻怪物帶走的?”

“我真的不知道。”陸鳴說道:“我走出帳篷後就被一股衝擊力撞飛昏了過去,醒過來之後也沒看到那怪物。”

“根據現場調查,河灘邊共有三頂帳篷,還有一些衣物,其中有一些是女孩子的衣服。”嚴莉翻出一張照片:“陸鳴,這些衣服難不成是你的?”

“呃...這...”陸鳴沉吟了一會,而後說道:“或許是其他野營者的。”

“我們趕到後立刻封鎖了現場,沒有看到有其他野營者。”嚴莉說道:“這麼說,還有其他人被怪物擄走了是嗎?”

陸鳴搖搖頭:“我不知道,這段時間有人來報失蹤案嗎?”

嚴莉看著陸鳴眼睛,片刻後坐回到位置上:“好吧,換個問題。根據你的描述,你被怪物擄掠到深山中走了七天才走出來,然後打車回到了安度是嗎?”

陸鳴點點頭:“是的。”

“具體位置。”嚴莉說道。

“安度西部的綿山中。”

“綿山...”嚴莉稍稍皺眉:“那座山最多三天就能走出來。”

“迷失方向了。”陸鳴說道:“深山如同荒漠,很難走出來的。”

嚴莉眉頭皺的更深:“綿山距離安度有二百多公里,你出山後為什麼不坐列車,反而打車回?”

“沒錢沒身份證,只能打車回來。”陸鳴說道:“而且...我很累,只想儘快回家,不想再等車。”

“你什麼時候回的家?”

“昨夜凌晨一點鐘。”

“走出山為什麼不聯絡我?”嚴莉皺眉問道:“不要說你手機壞了,你完全可以在計程車上借電話聯絡我,是不想讓我幫助你還是害怕我幫助你?”

“我很疲憊,上車後就睡著了。”陸鳴說道:“另外,我已經坐上車了,當夜就可以回家,沒必要再麻煩師姐。”

嚴莉突然笑了起來:“陸鳴,你回答的很流暢,邏輯也很通順。”

陸鳴也乾笑兩聲:“畢竟是事實嘛。”

“剛從困境中走出,好友不但沒有關心你,卻一直在盤問你,你仍舊淡定從容,一點也不生氣。”嚴莉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想來,這些問題如何回答你應該已經在心中盤算了很多遍了吧。”

“生氣倒不至於。”陸鳴說道:“我知道師姐的性格,也能理解師姐的做法。”

“拍馬屁是沒用的。”嚴莉冷哼一聲:“以前一直躲著我和李鋒,可最近你似乎總是主動找我們。”

陸鳴稍稍沉默,而後說道:“這是必然的,我畢竟當初也是警察,雖然受了傷,但也想第一時間把相關線索儘快給你和李鋒,幫助你們儘快破案。”

“可是你並沒有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嚴莉說道。

“綿山。”

“怪物真的在綿山嗎?”嚴莉站起身走到陸鳴的面前:“陸鳴,你的話裡有多少是真的?”

陸鳴沉默下來。

“昏迷,荒山,沒有訊號,手機摔壞,計程車...”嚴莉慢慢說道:“陸鳴,在你所講述的這個故事中,似乎你的痕跡一點都沒有留下來,我們也根本沒辦法追查求證,比如計程車的車牌號你一定會說沒有記住是嗎?”

陸鳴剛想回答,嚴莉擺擺手說道:

“怪物帶走你,卻把你留在了荒山,沒有傷害你,更沒有與你進行交流,它的目的是什麼?它為什麼偏偏要帶走你?你有什麼值得被帶走的價值?”

“綿山雖然荒蕪,但並不是完全沒有訊號,就算有部分割槽域沒有訊號,你被困荒山,最先做的應該是尋找高地聯絡外界,而不是一個人在荒山中轉圈。”

“能把手臂摔斷,手機摔壞,這說明你摔的不輕,可你身上卻沒有其他傷痕,你真的是在荒山中摔的嗎?看著更像是被人打斷的。”

“至於計程車.....”

嚴莉猛然一拍桌子,把李鋒和陸鳴都嚇了一跳。

“綿山距離安度市二百公里,計程車最多三個小時就能把你送回家,你回家的時候是昨夜凌晨一點鐘,也就是說那計程車大半夜在綿山附近那種根本不會有乘客的地方運營。”

審訊室中安靜了下來,李鋒的視線在嚴莉和陸鳴身上來回轉,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就算是他,冷汗也已經從脊背流到屁股溝了。

“呼~”嚴莉突然長長吐出一口氣,伸手小心翼翼地抓住陸鳴的胳膊看了看。

“還疼嗎?”嚴莉問道。

陸鳴搖搖頭:“已經不疼了。”

嚴莉鬆開手:“你所提供的情況我已經瞭解了,沒事了,你回家吧。”

“你放我走?”陸鳴瞪大眼睛問道。

嚴莉點點頭:“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怪物帶走你或許只是個意外,從它的行動來看,它只圖財不害命,所以沒有傷害你。”

“你被困荒山,驚慌中失去理智,能活著走出來已經很不容易,可能忘記了尋找外界救援吧。”

“摔了一跤,只摔壞胳膊也不是不可能。至於計程車,或許是你運氣好,正好碰見一輛也說不定。”

陸鳴皺起眉頭:“師姐....”

“我送你離開吧。”嚴莉扶著陸鳴的胳膊將他拉起來,走出審訊室,一直送到公安局門口。

。。。。。。

李鋒壓低聲音說道:“師姐,為什麼不繼續問下去?陸鳴這小子明顯回答不出來了。”

“回答不出來可以保持沉默。”嚴莉望著遠處陸鳴漸行漸遠的背影說道:“陸鳴作為一名偵探,他很清楚自己的邏輯是存在漏洞的,可他偏偏還要這麼說,目的就是讓我們無從查起,所以,他是不會說實話的。”

李鋒攥緊拳頭:“陸鳴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

“他已經不信任我們了。”嚴莉說道:“或者說,是我們已經失去他的信任了。”

李鋒慢慢鬆開拳頭,有些愕然地看著嚴莉:“因為...三年前的事?”

“或許吧。”嚴莉撥出口氣:“也或許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看得出來,他其實很矛盾。”

“就這樣算了嗎?”李鋒看向陸鳴:“不能讓這小子亂來啊!”

“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嚴莉轉過身朝公安局走去:“三年前我犯過一次錯,而他成了犧牲品,而這一次,我不能犯同樣的錯,給他一些時間,讓他考慮清楚再說吧。”

李鋒跟上嚴莉說道:“給他時間,萬一這傢伙又惹出亂子可就糟了!”

嚴莉笑了笑:“惹出亂子就收拾唄,誰叫我是你們這倆貨的師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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