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凱倫會躲在哪裡呢?

穿過防爆門和鋼牆,倫納德·哈格雷夫斯感到空氣中有些不對勁。空間本身是彎曲和扭曲的。有什麼東西在基地內部製造了強大的磁場,撕裂了現實的結構。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梅克朗的堡壘也可以算作一個粒子加速器。是天才啟用的嗎?為了什麼目的?它怎麼能幫助擊退門前的軍隊呢?

“皮西婭,我該去哪兒?”倫納德問道,但他只“聽到”了心靈靜電。堡壘裡發生的事幹擾了心靈感應。

他只能靠自己。

倫納德最終進入了堡壘的對撞機,這是一個封閉的鋼鐵迴路,裡面的粒子以驚人的速度運動。一股未知的藍色能量流快速穿過上層建築,紅色基因組進入其中,就像魚兒在河裡游泳一樣。他沒有確定對撞機內部的粒子;也許它們是現代科學所未發現的,或者不是地球現實所固有的。

令他吃驚的是,里奧開始看到河裡的東西。由原始資料組成的奇怪、非人的藍色幻影,閃爍著出現和消失。這些海市蜃樓從來沒有固定的形狀,不斷變化。

發生了什麼事?

活太陽可以告訴周圍的能量集中在設施中心的一個地方;構成無限符號的兩個迴圈的連線點。他沿著藍色的小溪走向終點,最終撞穿了更多的鋼牆。藍色的水流從他身後流出,分散成細小的顆粒。

里奧的速成班在堡壘的核心地帶結束,那裡是h·r·吉格爾噩夢中的指揮中心。整個房間看起來像一座哥特式的鋼鐵大教堂,牆壁是活的;金屬的脈絡從它們中間流過,給整個建築注入了厚重的黑油。這個結構似乎可以呼吸,而捲曲的錫刺形成了支撐屋頂的支柱。像眼睛一樣的螢幕投射著外面戰鬥的畫面,擴音器發出警告。

六個大象大小的巨大生物力學大腦圍繞著一個漂浮在能量柱中間的小藍點圍成一個圈;整個上層建築的焦點。每個大腦都被加固的玻璃罐保護著,與外界隔絕,並由粗電線連線起來。里奧猜測它們是生物力學的超級計算機,容納著操縱主人整個戰爭的人工智慧。

麥凱倫就在那裡,站在藍點下面的平臺上。這位乾癟的老人只穿樸素的白衣,走路需要一根黑手杖。他是這顆可怕的鐵心中唯一的肉體,在波斯尼亞向他的人工智慧僕人發號施令。

\"把所有資料轉移到備用基地\"梅凱倫的聲音聽起來那麼平靜,那麼微小。所以人類。“啟動外面所有剩餘的單位,開啟大門。”

“開始資料傳輸。”揚聲器裡傳來一個機器人的聲音。\"警告:維度座標不完整。高度不穩定預期——”

“就算我們摧毀了薩拉熱窩也沒關係!”快開門!”

梅凱倫突然注意到倫納德,他正朝那人舉起手掌。

現在他可以好好看看天才的臉,活著的太陽意識到這場戰鬥也給他帶來了損失。已經年過七旬的麥克蘭似乎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了。他的眼睛因疲勞而發黑,雙手因緊張而顫抖。

他看起來很…很正常。他沒有穿戲服,也不是一個傳奇的、有魅力的黑暗魔王。麥凱倫只是個普通人,剛從養老院出來;一個殺死了數百萬人,甚至數十億人的人。

然而,……他看起來很厭倦這一切。被十年無休止的戰爭破壞了。

太陽的手在顫抖。

“別讓你的投籃有價值。”梅凱倫苦澀地瞪著倫納德說。“你不會再有機會了。”

倫納德·哈格雷夫斯沒有抨擊他,而是直直地盯著這位可惡的獨裁者的眼睛。“你快樂嗎,梅凱倫?”他用波斯尼亞語問道。

這個問題讓天才大吃一驚。

“你喜歡這樣的生活嗎?”倫納德問。雖然他沒有釋放出任何等離子體衝擊波,但他的手一直舉著。皮西婭要是知道了會活活剝了他的皮。“一個人待在地堡裡,被機器包圍,到處殺人?”這是你的願望嗎?你喜歡這樣的生活嗎?”

當天才仔細考慮這個問題時,堡壘震動了。他把目光移開,然後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倫納德身上。

“不,”梅凱倫承認,聽起來很疲憊。“不,我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停下來?”

“你為什麼在乎?”天才厲聲回答。

“因為……因為我想相信人的生命應該被珍惜。甚至你的。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殺了你,但你可以說我太天真了……只要有一絲機會按規矩來結束這一切,我都想試試。”倫納德停頓了一下,試圖找到合適的字眼。“我不知道是什麼造就了你,但你必須在內心深處意識到,傷害別人是無濟於事的。”

他做到了。萊納德從他臉上就能看出來。

“請平靜地投降。”活著的太陽問道。“讓你們的機器停止工作,我們會給你們一個公平的聽證機會。沒人會死;連你也不知道。你挑起了這一切,你也可以結束它。”

梅凱倫的表情突然從悲傷變成了憤怒。

“什麼都不是我挑起來的,”那人咆哮著,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怨恨。壓抑多年的憤怒終於爆發了。“你所做的。塞爾維亞人在斯雷布雷尼察殺害了我的兒子,而你們這些人,你們只是袖手旁觀!如果你想結束這場戰爭,那就別再擋我的路了!”

倫納德從這個男人強烈而充滿仇恨的目光中得到了答案。

他永遠不會停止。為了點燃他內心燃燒的火焰,犧牲多少人並不重要;這是一個永遠無法熄滅的地獄。這個惡毒、可恨的人不讓整個世界屈服是不會罷休的。

一個因戰爭而生的惡魔。

倫納德遺憾地開了槍。

一個深紅色力場在“流氓天才”周圍啟用,使一股等離子流偏轉。梅克朗周圍的金屬和電子裝置都融化了,但這位軍閥完全沒有受傷。類似的磁場保護著巨大的大腦,保護它們免受危險。倫納德飛向“天才”號,打算衝破力場,結束麥凱倫的生命。

一聲咆哮在他的左邊迴響,一個蟲洞開啟了。上次的生物機械龍從裡面出來了,爪子伸向活著的太陽。

一個強大的重力把倫納德推到一堵鋼牆上,把他撞到了機械面板上。巨龍使引力保持活躍,試圖打破紅色基因組的核心。

“本來可以很漂亮的!”一個新的伊甸園!”麥凱倫的臉氣得抽搐起來。“我本可以根除疾病,解決世界飢餓問題,帶來和平!預期壽命增加,一切都自動化了!一切都會很完美!”

淘氣的天才向倫納德舉起手杖,怒不可遏地咬牙切齒。

“要不是你……”他拄著手杖摔在地上,雙手顫抖著。“如果沒有像你們這樣的人,我可以拯救世界!”

“從你的窗戶往外看,梅凱倫!”利奧憤怒地回答,試圖掙脫這隻戰鬥野獸的引力場。“你沒有拯救世界,你殺了它!”你活在死人中間!”

天才顯然退縮了,他的手指緊握著手杖。到現在為止,他已經氣得說不出連貫的句子了。“如果政客們有一點想象力,我就不會……我就不會把所有殺人資料都給你!我得讓他們停下來!他們根本不聽!無法理解!”

萊納德無視那個瘋子,用等離子體轟擊了生物力學巨龍。這種生物的鱗片和肉融化了,只留下機械植入物和燒焦的骨頭。但令人驚訝的是,它一直在移動,沒有釋放壓力。

與此同時,藍色球體開始在能量柱內部膨脹,變成某種能量透鏡。一個空間異常,通向一個亮藍光的地方。當倫納德看著這眼淚時,他覺得有什麼東西掠過他的腦海。有一秒鐘,他以為是皮西婭,然後意識到心靈感應訊號來自空間異常。

畫面在活生生的太陽的腦海中形成,就像在藍色的溪流中一樣。他在哈克尼(Hackney)被犯罪分子包圍的童年的生動畫面;他在倫敦消防局的第一天,幫助一個家庭從一棟著火的建築中撤離;在郵件裡找到了那個奇怪的盒子,裡面裝著深紅色的藥水;他和愛麗絲創立嘉年華的那一天

“這是什麼?”倫納德問道,他被傳送門和傳送給他的影象迷住了。即使是燃燒的巨龍也停止了攻擊,被來自藍色蟲洞之外的任何力量迷住了。

“阿卡西記錄……”梅凱倫嘟囔著,得意地睜大了眼睛。“通用綱要。所有的資料,所有的資訊,所有的知識,所有的意圖和情感,都來自這個地方。藍色力量的源泉,所有天才知識的源泉……一個純智慧的藍色世界。”

麥凱倫在傳送門處舉起手杖,他的憤怒被興奮所取代。

“都在這兒!”世界上所有的秘密,所有能解決問題的東西!都在這裡!”他轉過身,背對著紅色基因組,暗自發笑。“就連你也得看看它的美麗!”

腦海裡的影像流還在繼續,但他們展示的不是利奧自己的生活,而是更陌生的景象。想象著被巨大的海洋覆蓋著的外星世界,被像魚一樣的生物統治著;超新星照亮了黑暗的太空。

“有了它,我就可以重新開始了!”Mechron吹噓。“解決所有問題!一旦我到了那裡,我就什麼都知道了!”

倫納德帶著神聖的魅力看著藍色,直到他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黑色汙點。

心靈感應訊號立即消失,畫面變黑。設施裡的螢幕變成了紅色,擴音器也改變了調子。\"警告:檢測到異常。警告:檢測到異常。警告:未知維度正在收斂。”

藍洞似乎從內部被黑暗吞噬了。黑色的斑點慢慢地從藍色傳送門裡冒出來,把整個傳送門弄髒了。房間裡似乎被凍住了,溫度以驚人的速度下降。

就連梅凱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那不是藍色的世界……那是別的地方……那是……”

幾秒鐘之內,這顆藍色的恆星變成了一個黑洞,一個沒有光可以逃脫的黑暗球體。它不是一扇通往純粹資訊維度的門,而是一扇空虛和虛無的門。

“全黑了。”梅凱倫凝視著深淵,喃喃自語。

然後……

深淵凝視著他。

一股黑暗的脈衝從傳送門裡爆發出來,把龍、人工大腦和大半個房間都蒸發了。麥凱倫幾乎來不及尖叫,他的力場消失了,虛空吞噬了他。

倫納德感到龍的引力場消失了,他自己的引力場也被黑暗淹沒了。一股外星力量威脅要吞噬他,就像黑洞吞噬恆星一樣。

有什麼東西從另一邊看著他們。

黑暗的目光像剝洋蔥一樣,一層一層地剝著梅克朗。皮,肉,骨頭,然後往下爬。幾秒鐘之內,天才就從存在中消失了,他的原子被撕裂和湮滅了。

如果沒有他的心臟讓他的身體在強大的引力場中保持完整,萊納德也會遭受同樣的命運。即使是現在,他也感到他的太陽身體的外層正在解體,它的分子湮滅成虛無。這東西持續的凝視會在幾分鐘內撕裂他,摧毀他的心臟,就像對梅凱倫一樣。

他的人類頭腦根本無法理解他所看到的東西。一個形狀模糊地讓利奧想起了一隻眼睛,周圍是一片黑暗、空曠的雲;現實中有知覺的空洞,活生生的黑暗吞噬著光明,而不是被光明驅逐。一個巨大的實體,如此強大,如此全能,只要看一眼就能摧毀他們的現實。

它想要進來。

黑色的傳送門慢慢地變寬了,惡毒的目光的半徑越來越大。門後的實體一直在看,沒有意識到,或者可能是不關心,它造成的損害。如果粒子加速器繼續擴充套件傳送門…

\"麥凱倫會殺了薩拉熱窩的所有人\"

當皮西婭的話浮現在腦海時,倫納德立即在傳送門釋放了一股等離子體。像核爆炸一樣灼熱的火焰。

它們很快就不復存在了。

它們沒有被洞口吸收,也沒有熄滅。它們消失了,既沒有留下熱氣,也沒有留下煙。傳送門另一邊的黑暗力量甚至沒有注意到倫納德的反擊;光是它的出現就抹去了他的火焰。

與這個實體相比,活著的太陽看起來就像一隻試圖攻擊大象的螞蟻。

如果他不能直接摧毀傳送門,萊納德能怎麼辦?如果他什麼都不做,這個東西會在幾分鐘內把他從存在中抹去,然後對堡壘也一樣。粒子加速器的破壞可能會導致傳送門內爆,但薩拉熱窩會被摧毀。

粒子加速器的毀滅…

如果萊納德能充分破壞堡壘,他就能在傳送門變大之前摧毀它。但爆炸可能會讓他送命。

萊納德想到了外面成百上千的人。英雄們為了改變這個荒涼,毀滅的世界而戰鬥。像皮媞亞這樣的朋友,家裡有家人;士兵們試圖重建一個善良民主的文明。好人。

萊納德沒有猶豫。

他聚集了他所有剩餘的能量,召喚任何能給他的核心提供能量的力量,並導致他的核心自行內爆。他的身體變白了,他的光芒把整個房間都燒成了灰燼。黑洞吸收了大部分熱量,但不是全部。

“就像他們說的……”他嘟囔著,挑釁地盯著遠處的黑暗。“寧可轟轟烈烈地死去,也不要嗚咽著死去!”

他對外面的同志們最後的想法是,活太陽變成了超新星。

倫納德的光芒在一場災難性的爆炸中吞噬了世界,黑暗從哪裡來就從哪裡回來。

黑暗。

一片漆黑。一片漆黑的虛無。他看不見,聽不見,聞不到,嘗不到。他幾乎無法思考。

他感到冷。

他感到麻木。

最重要的是,他感到孤獨。

這就是死亡嗎?那扇門後面的黑暗是來世嗎?或者這一切都是幻覺,他的大腦在最後結束前的最後一次歡呼?

他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什麼神或來世。他以為自己會消失,不復存在。比起永遠在黑暗中度過,這是一種仁慈。

在他的記憶中,他總是透過別人來生活。他可能看起來像太陽,但他獨自一人時從不感到溫暖。於是他用他的人類同胞填補了空虛,他們的幸福變成了他自己的幸福。孤獨總是比死亡更讓他害怕。

現在,他獨自一人思考著。獨自面對他的遺憾。

他永遠不會有妻子,永遠不會有孩子。他沒有寫出他一直說他會寫的城市奇幻小說。他再也回不了倫敦,也見不到他離開的那些人了。他永遠也不會和某些朋友和好了,因為他曾經和他們鬧翻了;他永遠不會為科斯塔人報仇,也不會將奧古斯都繩之以法。他永遠不會知道他的犧牲是否帶來了改變。

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

但是…

他沒有意見。

他試過了。

他已經盡力了。

他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他感覺就像把車開到一條長長的隧道的盡頭,儘管他看不清出口後面是什麼。是天堂嗎?是最後一扇門嗎?到底是基督徒對了,還是女人對了?印度教徒還是佛教徒?全部,還是一個都沒有?

他不知道,但無論未來等待他的是什麼,他都能忍受。

他走進亮光裡。

倫納德睜開眼睛。

他看到的不是天使,而是白色的天花板。

他已經恢復了脆弱的人形,儘管有些變化。他的黑面板不知怎麼的沒有毛了,全身肌肉痠痛。他的黑眼睛掙扎著適應光線,儘管他注意到有兩個人在看著他。

“簡單,利奧。”淘氣的傳送者埃斯朝她的朋友微笑。“你從地獄回來了。”

“很高興看到你醒了,先生,”Stitch說。這個奇怪的基因組總是穿著一件瘟疫醫生的衣服,以至於倫納德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在裡面是什麼樣子。“你讓我們很擔心。”

“在哪兒……”太陽的眼睛適應了環境,讓他看清了。他好像是在什麼醫院裡,躺在床上,吊在機器上。

顯然,他還沒有死。

“維索科,”史迪奇回答。“離薩拉熱窩幾十公里。我們在戰鬥結束後撤離到這裡。”

“我們贏了!”埃斯高興地笑了。“我們贏了,里奧!”我們他媽的贏了!”

“我花了多長時間……”萊納德掙扎著想說什麼。他的喉嚨又幹又痛。“我昏迷了多久?”

“三天,”史迪奇回答。

“還有梅倫的堡壘……”

“都沒了,變成了熔化的鋼鐵和玻璃形成的隕石坑。”埃斯對他笑了笑,很高興看到她的朋友還活著。“你把那地方炸得很好。”

“說實話,我們還以為你在爆炸中死了呢。”

“我也是,”利奧用同樣的語氣回答。

埃斯用胳膊肘碰了碰那位鼠疫醫生,因為他不夠敏感,然後回頭看了看利奧。“我們在殘骸中找到了你的核心,變成了一隻手大小的白色球體。即使在助手的幫助下,你的力量也需要幾天才能重塑你的身體。”

“薩拉熱窩已經被佔領了,儘管這座城市已經成為一片廢墟,”Stitch解釋說。“閃亮騎士和她的團隊正忙著摧毀最後倖存的機器人,但生產工廠已經被拆除。基因組戰爭已經結束。”

一切都結束了。

這句話減輕了萊納德肩上的負擔。他最初與皮西婭共同創立了嘉年華,以對抗危險的基因組,幫助人類從戰爭中恢復過來。麥凱倫曾經是全人類最大的威脅,而現在……現在他走了。這花了將近十年的時間,但也許人類最終會從舊世界的灰燼中站起來。

透過某種奇蹟,里奧活了下來。

也許,也許他應該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信仰。在看到傳送門外的那個生物和他的瀕死經歷後,他想知道宗教是否有道理。

史迪奇清了清喉嚨。“然而……”

“不過?”獅子座重複。

這位鼠疫醫生說:“Bahamut現在在太空深處的軌道上,遠遠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哥薩克試圖把它放下來,甚至在重力的作用下折斷了一半的骨頭,但他的速度不夠快。”

“誰在乎?”埃斯問道,樂觀多了。“沒有人能啟用它了。”

“mecron的一些基地還在,”Stitch悲觀地回答。“雖然我們的敵人和他的盟友都死了,但不能保證沒有其他人能找到侵入衛星的方法。我相信我們會為那次失敗而後悔。”

“人們所做的邪惡會在他們死後繼續存在,”倫納德說著,回頭看了看白色、毫無生氣的天花板。巴哈穆特是不是在他們頭頂的高處俯視著他們?“好人往往和他們的屍骨一起被埋葬。”

“那是莎士比亞的詩嗎,先生?”

“我不知道,”里奧承認。“我只記住那些名言。我想這會讓我聽起來更聰明。”

“沒有,”埃斯咯咯地笑著,雖然她的笑容還沒到眼睛裡。有件事壓在她心頭。“順便問一下,他已經死了,對嗎?”也就是說,沒有最後一刻逃跑,或者有個克隆人藏在某處?梅凱倫真的死了?”

“天才”解體的記憶閃過倫納德的腦海,令他非常不安。“是的,”他嚴肅地說,但他的盟友們卻鬆了一口氣。“他永遠地死了,我認為他不會再回來了。”

回想起來,萊納德仍然不寒而慄。在這個實體的行為中沒有惡意或仁慈;只有好奇。那個神一般的生物只是注意到了缺口,然後往裡看,就像一個孩子從鑰匙孔裡看一樣。要不是他運氣不好,里奧很容易就能和梅凱倫互換位置。

不,他不應該那樣想。他得到了新生的機會,他要向前看,而不是回頭看。

不過,如果有這麼強大的生物在外面等著……

“有多少人傷亡?”倫納德問道,試圖用實事求是的新聞來抵擋這種存在主義的恐懼。

“四分之一,”史迪奇回答。“這是美好的一天。”

“傑西死了,”埃斯皺著眉頭回答,顯得不那麼樂觀了。她的哥哥心碎了。我想他會退休的。”

這個訊息使倫納德·哈格雷夫斯很傷心。由於經常與最危險的基因組戰鬥,嘉年華經歷了很多失誤,幾乎每次交戰都有人員流失。倫納德埋葬了太多的好人。“波先生嗎?皮提亞?”

“波先生是……嗯,你認識他。他在向每個願意聽的人吹噓他的殺人機器人。”埃斯的表情變得嚴厲起來。“皮提亞雖然……”

她瞥了一眼醫院的另一張病床,利奧也跟著看了一眼。看到眼前的情景,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愛麗絲躺在他自己旁邊的一張床上,注射了大量鎮靜劑,並使用靜脈注射醫療裝置。她的面板變得像死人一樣蒼白,目光空洞。

毫無生氣。

“愛麗絲!”倫納德試圖從床上站起來,但沒有力氣把自己抬起來。埃斯皺著眉頭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強迫他回到床上。“狗屎!”

“嘿,冷靜點,”埃斯皺著眉頭說。“你還病著呢,你幫不了她什麼。”

“自從戰鬥結束以後,她就一直這樣,先生。”史迪奇冷冰冰地解釋道。“她的症狀符合嚴重腦損傷的症狀。”

“她過度使用了自己的權力,”里奧悲傷地意識到。他警告過她,但她還是願意冒這個險。

也許她早就知道結局會是這樣。

瘟疫醫生點了點頭。“如果給點時間,尼霍格可以治好她。他說,考慮到她在今天的勝利中發揮的關鍵作用,他幫助她恢復是很自然的。”

倫納德顫抖。“考慮到這個人的手段,我們需要警告她的丈夫和兒子。這是他們的選擇,不是我們的。”

“我已經打電話給他們了。”埃斯搖了搖頭。“可憐的馬。”

“馬特爾小姐給你留了點東西,先生。”史迪奇遞給倫納德一個u盤。“我為我的輕率道歉,但我們已經看過了。”

“裡面裝的是什麼?”倫納德皺著眉頭問道。

“對未來幾年的預知分析,”史迪奇解釋說,“計算器和她在戰鬥前編制了一個資料庫,列出了人類文明面臨的最大威脅。我相信皮西婭預料到了她的命運,希望在那之後幫助我們。”

“我想奧古斯都在名單上吧?”倫納德問道,他的語氣變得惡毒起來。他得到了第二次看到正義得到伸張的機會,他不會浪費這個機會。

“是的,”埃斯點點頭,她的表情變得嚴峻起來。“但其他人已經佔據了榜首位置。”

這讓倫納德很吃驚。有誰能比一個不可戰勝的、狂妄自大的軍閥更危險呢?“誰?”

“有個神經病叫血液,”史迪奇解釋說。“根據資料,如果不事先殺死,它很有可能在2017年引發滅絕事件。”

“我想是關於他女兒即將死去的事吧。”埃斯皺著眉頭補充道。“你得等奧古斯都來,利奧。那個精神病患者是有時間限制的。”

萊納德看著u盤,想知道里面有什麼可怕的預言。

“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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