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限將至,空氣中都燃燒著火藥的味道。

但獨立一師中眾多參謀,對於擺著小桌怡然飲酒的兩人,既沒有人嗔怪他們妨礙公務,也沒有人上前插嘴打擾二人交談,完全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偶爾掃過來的眼神……甚至是有些敬畏!

透過兩人間的對話,這兩個“空投”過來的一副古人打扮的傢伙,一個自稱是臥龍諸葛孔明,另一個自稱是郭嘉郭奉孝,起的名字妥妥是三國時代謀士天花板級的存在!

對於這兩個無論是從形象還是語言都cosplay古人的傢伙,在李雲龍把他們恭恭敬敬請來時,最一開始所有人都是啼笑皆非的。

且不說古人能不能穿越成百上千年過來,在座的參謀們在學習兵家戰史的時候,三國繞不開的。

哪怕是但凡聽過三國故事的,大多聽說過郭嘉不死,臥龍不出的說法!

因為在公元兩百零七年時,僅三十八歲的郭嘉因病死於北征烏桓的歸途中,巧合的是,這一年劉備三顧茅廬請出了二十七歲的諸葛亮!

也就是說。

郭嘉死之前,諸葛亮一直在隆中種田,活得相當低調!

雖說諸葛亮常常自比管仲樂毅,心繫天下,特別是荊州當時的大佬劉表還是他自家親戚,但諸葛亮卻始終不出世,最後偏偏選擇在公元兩百零七年郭嘉去世之後,劉備三顧茅廬才肯出山,於是後世的坊間就開始流傳,郭嘉不死,臥龍不出這個說法。

按照吃瓜的歷史群眾的說法,郭嘉可以說是算無遺策,堪稱鬼才,即便是被稱為謀士圈的扛把子也絲毫不為過!

甚至可惜郭嘉死的太早,不然根本不會有三國鼎立的局面出現!

所以這兩個歷史人物,其實壓根就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起的!

但隨著短暫的接觸後,這兩個cosplay古人的傢伙所展現出來的文學底蘊,以及他們的兵法見解,尤其是動輒五行八卦、奇門遁甲、天象星辰、太極陰陽……簡直無所不藏,無所不包!

他們這些自詡為經受過高等教育文化的軍官,當兩人進行深層次的討論時,十句話能聽懂一兩句就不錯了,即便是聽懂的那一兩句,也只是懂了個一知半解!

比如什麼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什麼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再比如什麼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

從表面上看他們在談論很玄幻的東西,讓人琢磨難懂的神話迷信,但是他們兩人在分析任何事物的時候,都能夠一針見血的指出本源,尤其是擅長尋找事物發展的規律!

這一次日本第二路遠征軍殺入蒙區,這兩人一個手中掐算諸葛馬前課,另一個布畫陰陽推演八卦,動輒天干地支、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少陰太陰少陽太陽,以玄奇的易數手段窺測天機。

以天道推人道,查探了日軍命運走向後,兩人相視一笑,皆言日軍道反天罡,必將傾覆!

緊跟著作戰參謀們研究著怎麼打仗,臥龍與郭嘉則是飲酒暢談,時不時的根據最新得來的戰報瞭解一下日軍當下的情況,又補充些破敵之法。

聽到日軍已經縮回城中,諸葛亮以天象觀有西風可借,郭嘉則是將手掌攤開,手上赫然寫著一個火字,竟然是在諸葛亮未說之前便已經寫好,兩人相視過後,不禁哈哈大笑,又是引來了眾多參謀的側目。

其他參謀對兩人真實身份抱有強烈懷疑,只以為他們是三國時期諸葛亮和郭嘉的超級粉絲,並且擁有著不俗的智謀。

但是獨立一師的政委趙剛,可是太清楚坐在這裡的是兩尊何等厲害的大神!

因為這兩人正是陳趕超從三國中調過來進行支援的郭嘉郭奉孝與諸葛孔明!

經過數年來在三國時期的秣兵厲馬,劉家俊已經完成了大漢疆土實際上的統一,但為了防止歷史被篡改引發後世的混亂,在形式上又維持著三國鼎立的局面。

原本應該在戰爭中死亡的人口,也不斷的透過通道進行遷移,一部分投放到李雲龍所在的時代之中,在華夏七省進行基礎建設與繁衍生息,一小部分則是被教派形勢洗腦成為死忠分散到世界各地,另外限制人口出生率,透過多管齊下的方法用最和平的方式來維持三國時期的穩定。

在三國之中如雲的謀士,名義上雖然從屬於各個勢力,但實際上已經盡收劉家俊手中,為江山和朝代更迭的有序發展出謀劃策。

按照正常來講,諸葛亮出山的時候郭嘉就已經病死了。

但是郭嘉之所以年壽早夭,是因為郭嘉的病情起於身體虛弱,又長年生活放縱,不拘小節。

在歷史應有的發展中,他因為多年來一直操勞過度,處心積慮為曹操謀劃,身體越加羸弱,最後在北征的途中不適應氣候和水土,終於在易城病倒,最終沒能等到曹操回來就去世了。

不過歷史進行改寫之後,劉家俊自然不可能讓一代鬼才早早身死,無論是三鞭酒還是補藥不管多貴多好都給他頂上,平時更不可能有太多勞心費神的事情,郭嘉那身體雖然依舊處於流失狀態,但是壽命確確實實被延長了!

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他和諸葛孔明才能夠同在一桌上喝酒,談古論今好不暢快引為知己!

這一次陳趕超從三國時期借人,本來是有不少謀士想過來的,但是那些謀士要麼才幹位於二流,要麼是不熟悉現代情況難以融入,再麼就是謀事搭檔間不互補有矛盾,所以真正能夠選擇過來的廖廖可數。

陳趕超原本是打算借賈詡過來的。

畢竟賈詡以毒士著稱,對於使用一些陰險的計謀最是手拿把攥,肯定能夠想出很多對付小鬼子的好主意。

結果賈詡那傢伙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直呼自己身體不適難堪大用,不如將這寶貴的機會讓給年輕人進行歷練。

剛剛出山的諸葛孔明自負有滿腔經綸,一身的謀劃本領,郭嘉又是一個耐不住寂寞喜歡肆意人生的主,兩個人當下一拍即合穿越過來。

對於現代化戰爭他們是不懂的。

但是在他們眼中看來,不管是任何時代和任何事情,一切的發展都離不開道所執行的規律。

道,是華夏古代哲學的核心概念,它包含了宇宙的本源、執行規律和生命的意義。

道被視為一種無形的力量,它無處不在,無所不能,無所不包,一切事物的發展變化都是道的體現,只有順應道的規律,才能達到和諧、平衡的境地,否則就會逆天而行直至敗亡。

就像他們所講的,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一般,每個人在一生之中遇到的所有對手都像水流一樣,有快有急、有舒有緩、有寬有窄,不能夠一概而論。

只有掌握渡河的最基本要點,才能不受到各種各樣河流形式的困擾。

用更簡單的方式進行,匯總那就是要抓住事物的根本規律去解決事情。

比如說遇到一個伶牙俐齒的潑婦,她一張嘴就是咄咄逼人口如連珠,根本不給人插嘴的機會,在這個時候應該怎麼應對?

最好的應對方式便是任由她在那裡不停的說,一直到她力竭的時候你再發言。

如果想讓這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爭執結束,切入點可以是“你的牙好黃啊!”這一句話雖然沒有和她進行辯駁,但是卻把她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的嘴巴上,並讓她升起張嘴等於醜陋的念頭,從而讓她閉上嘴巴。

如果是想讓對方氣到五內俱焚,切入點可以是她在力竭的時候進行一句簡短的反問,同時面帶不屑:“就這?”

無論對方怎樣進行撒潑痛罵,都用最平淡的目光去看她,就如同看著一隻呲牙咧嘴汪汪叫的狗子,然後用最簡短的話給對方沉重一擊。

所以有一種道理叫做以靜制動,有一種道理叫做以簡化繁,所以有一種戰鬥叫上兵伐謀,這就是頂尖謀士之所以能在大戰將至時依舊風輕雲淡的原因,這也是哪怕他們對於現代戰爭武器不瞭解,也並不覺得戰爭不可控的根本原因。

因為戰爭在兩人所佔的角度和高度看來,無非是人與人之間的鬥爭,事與事之間的鬥爭,一地與一地之間的鬥爭,哪怕就是飛到了外太空去打仗,他們也離不開道所包容的區域!

在他們看來日軍進入蒙區時,整個軍隊的狀態是瘋狂而不可一世,此時他們的軍隊狀態處於陽盛,如果在這個時候與他們進行血拼,必然要承受巨大的傷亡代價。

透過三個民兵團對他們進行阻擊,日軍透過實戰後成功擊敗民兵團,並且張狂的一路向前橫衝直闖進行突進,這時候的日軍已經陽盛到了極點!

正所謂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正是因為日軍的驕傲全速推進,這才讓日軍成功進入了局中。

透過接連的挫敗與蠶食分割,士氣正盛的日軍逐漸被削弱,如同太極轉動一般,從陽面轉向了陰面,到了第8旅團和22旅團的潰敗時,正是第二路派遣軍盛極而衰跌到谷底的最佳明證!

此時的日軍滿腦子想的已經不是如何與華夏紅軍進行戰鬥,從哪裡突圍能夠成功逃回去充斥在他們的心腦之中。

滿腦子想著娛樂的時候進行工作,那就做不好工作。

滿腦子想要吃大魚大肉的時候喝清湯,清湯比水都難喝!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當逃跑的念頭替代了戰鬥時,日軍的敗亡便已經註定了!

反觀華夏紅軍。

從最一開始接觸日軍時,戰士們很多都沒有經歷過實戰,從心裡對於戰爭的認知不夠,本能的會有一些怯懦。

再加上日軍的殘暴罪行與傳說中的戰鬥力,更是成為壓在戰士們心中的一塊沉重砝碼。

當還不是正規軍的民兵團都取得了不菲的戰績時,處於陰盛狀態的華夏士兵開始向陽運動。

透過接連小規模勝利到縱橫切割戰場消滅日軍,士氣備受鼓舞中戰鬥意志愈加強烈!

到了此時,整個華夏紅軍已經全部沐浴過了戰場的洗禮,對於日軍的手段與能力充分了解,對於敵我之間的差距有了瞭然認知,所有戰士完全進入到了陽盛的極點!

再加上蒙省本身屬於華夏,在自己的土地上作戰,心理上本身就有著強大加成。

又因此刻正值秋季,蒙區本就以西風為主,在秋幹氣燥之際,達希巴樂巴爾城中氈房乾草眾多,再加上日軍大軍入城必然大量帳篷充斥其中,一旦在大風天有火勢燃起,城內必遭浩劫!

再配合好之前預留在達希巴樂巴爾城中的設計,即便是不動用一兵一卒,也可殲滅日軍數以萬計計程車兵!

聽到兩人的笑聲,政委趙剛將對李雲龍不負責任的憤怒壓了壓,當下湊了過來,正值郭嘉開口。

“火攻固然是好,但想要藉助這股西風成事,卻是需要深入敵後之將士。”

“然此刻城池由敵軍駐守,宛若金湯,不知孔明有何應對手段?”

諸葛亮將羽扇輕輕搖動,怡然自得回應道。

“吾有一物,號曰天燈,其燈以紙所圍,扶搖直上可百米也。”

“今器料豐盈,可改造其形,擴充其量,必可上升至千萬米,且人置其上攜帶引燃之物不計其數也……”

被諸葛亮扇子扇得渾身上下冷颼颼的趙剛,畢竟是燕京大學畢業的學生,對於兩人之間的對話聽起來幾乎沒有什麼障礙。

聽諸葛亮在那兒描述半天,趙剛算是聽明白了。

又能帶著人,又能帶上大量物資上天的東西……敢情諸葛亮說的就是放大版的孔明燈,不就是他媽的熱氣球嗎!

要知道。

除了孔明燈以外,第一個真正意義飛上天的熱氣球,還是在1782年的蒙哥爾費兄弟製造出來的。

當時那隻一隻熱氣球,只飛到屋頂!

作為一個公元二百多年的人,一張嘴就說能造出能飛上萬米高空的熱氣球,簡直離譜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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