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山莊。

“你引老夫來曼陀山莊就是為了段正淳?”

段延慶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慕容復,冷冷的說道。

“正是,不過您誤會了,不是我要段正淳,是我的舅媽,他與段正淳有仇,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既然您也與段正淳有仇,那我不如我們就此做個交易,只要您願意把段正淳交給我舅媽任憑他處置,我便答應您,一路輔佐您當上大理國的皇帝!”

慕容複眼角帶著狡黠的笑意,娓娓道來。他以為段延慶聽到自己的話會很高興,可是他錯了,段延慶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如果老夫猜的沒錯的話,你們最開始是打算連同老夫在內一起殺了吧?看到不是老夫的對手了,所以才想了這麼個辦法想跟老夫談判。我說的對嗎?”

段延慶說著,看了看慕容復和一旁的李青蘿。

剛才他來到曼陀山莊的時候,已經跟慕容復的倆個手下交過了手。

慕容復還好,只是笑了笑,可是李青蘿卻已經別過了頭,眼神略微有些慌亂。

看到這裡,段延慶的心裡已經瞭然。

“您誤會了,我們跟您無冤無仇,怎麼會隨意加害您呢,反而我和舅媽對大理段氏父子全都是恨之入骨,而且段譽現在就在曼陀山莊之中,只要能殺了他們,讓我們做什麼我們都願意。”

慕容復帶著一臉虔誠的笑意,像極了一隻搖尾乞憐的狗,哪裡還有半點慕容世家的風骨,更別提什麼大燕王孫的後代了,估計老祖宗看到他的這個樣子,也會氣得從墳裡鑽出來吧。

“那你且說說,你怎麼助我坐上大理國的皇位?”

段延慶饒有興致的看著慕容復,冷笑著問道。

“您是正宗的大理國太子,當年只是因為受奸人所害在落得現在這般田地,大理國的江山原本就應該是您的,只要殺了段正淳父子,大理國後繼無人,當今的皇帝也已經出了家,我會想辦法去天龍寺殺了他,那到時候您就是名正言順的大理國皇帝!”

慕容復看著段延慶,慷慨激昂的說道,連他自己都信了。

“你願意這麼幫老夫,一定是有所圖謀吧?說出來讓老夫聽聽。”

段延慶冷哼了一聲,緩緩地說道。

“其實我想要的並不難,只要我幫助延慶太子奪回大理的江山之後,只希望延慶太子借我十萬精兵,助我光復大燕即可,到時候大燕和大理永結邦交,一定能夠長盛不衰!”

慕容復越說越激動,似乎已經看到了大燕國復興之後的樣子。

“聽起來好聽,只不過恐怕做起來卻並沒有那麼容易吧?”

段延慶搖著頭,緩緩地說道。

“大丈夫十年磨一劍,滴水尚可穿石,不試試怎麼知道。”

慕容復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如果你助我登上大理國皇位,那老夫便助你興復大燕!”

段延慶點著頭,大聲說道。

“多謝陛下成全!”

慕容復說著,真的直接跪在了段延慶的面前,一臉興奮之意,忽然直接成段延慶為陛下,似乎心中所想依已然成真。

既然已經達成了共識,二人便將段正淳和他的女人們,以及段譽和巴天石等人全都帶到了一個大廳之中。

......

“譽兒!你怎麼在這裡?!”

“爹!您沒事吧爹!?”

當段譽和段正淳在大廳中看到對方的時候,全都是一驚,大聲呼喊著彼此。

“爹,我沒事,您呢?您沒受傷吧?”

段譽急切的看著段正淳,關切的問道。

“好孩子,爹沒事,沒事。”

段正淳搖著頭,示意自己沒事。

“好了!不要在這裡上演什麼父子情深了!段正淳,我等了這麼多年,你如今終於落在了我的手裡,死到臨頭了你居然還帶著你的這些女人,還有你這個寶貝兒子來氣我,真是老天開眼,讓我今天能將你們一網打盡!”

李青蘿瞪著段正淳,狠狠地說道,心裡五味雜陳,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阿蘿,是我對不起你,跟他們沒有關係,你放了他們吧,求求你,有什麼過錯,由我一個人來承擔。”

段正淳看著李青蘿,哭喪著臉說道。

“晚了!復兒!快殺了段譽那小子,我要讓段正淳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自己面前!”

李青蘿有些癲狂的指著段譽,大聲喊道。

可是慕容復卻半天沒有反應,一言不發的坐在一旁,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打算,眼睛一直盯著段延慶,似乎是在等待段延慶發話。

“段殿下,幫我殺了段譽那小子!”

李青蘿看慕容復半天沒有動靜,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段延慶,大聲說道,情緒已經失控。

“嶽老三!”

段延慶沉吟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的南海鱷神,沉聲說道。

“老大,他是我師父,不能殺啊!”

南海鱷神轉身看著段延慶,一臉為難的說道。說實話,他心裡還在想怎麼將段譽救出去,可是沒想到轉眼段延慶就讓他殺了段譽。

“你那是因為段譽那小子的花言巧語才成了他的徒弟,正好趁這個機會殺了他,要不然你以後怎麼在江湖上行走?也不怕被人恥笑?!殺了他!”

段延慶瞪著南海鱷神,沉聲說道,態度不容拒絕。

“你不能殺他!”

正在這時,坐在段正淳身邊的刀白鳳看著段延慶,大聲喊道,面帶痛苦羞憤之色。

段延慶只是瞟了一眼刀白鳳,冷哼了一聲,再一次看向了南海鱷神,大聲催促著。

“天龍寺外!菩提樹下,花子邋遢,觀音長髮...”

刀白鳳哆嗦著嘴唇,看著段延慶,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了刀白鳳的話,段延慶突然整個人僵住,眼神驚恐的看向了刀白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你的兒子!不信的話你可以看他脖子的上掛的那塊小金牌子,上面是他的生辰八字!”

刀白鳳說著,眼角已經留下了淚水,一臉痛苦之色,不敢看段正淳的眼睛。

段延慶蹲在了段譽的身邊,拿起了段譽脖子上的那塊小金牌子,上面果然刻著倆行字。

“大理保定二年,葵亥十一月二十三日生...”

段延慶輕聲的讀出了那倆行字,緊接著臉色蒼白的蹲坐在地,一臉茫然。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刀白鳳和段延慶,誰都沒有想到段譽竟然是段延慶的兒子。

段正淳更是一臉茫然,沒有想到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竟然是別人的,心中不禁充滿了恨意。

對刀白鳳的恨,對段延慶的恨,對自己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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