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勁眼露讚許,心道:“此子有志如斯,師弟可不枉他一番心血了。”

金琨察言觀色,心下已盤算妥當,再道:“師父,若琨兒無法練出內力,就請責罰!”

火勁奇道:“你想怎麼罰?”

金琨道:“還請師父定奪。”

火勁暗道:“何不激他一激,說不定柳暗花明。”

便說道:“好,我們加上一個期限,便以半年為期。

“若半年之內,你還練不出內力,我青原派總不能一直養一個不會本派武功的門人,到時就把你逐出師門,你看如何?”

金琨面露不屑,心道:“又要我忘掉所學功法,又要將我逐出師門,真是好沒道理,我爹卻為何要我拜他為師?”

金琨性情頑固,別人越是叫他難受,他越是要死扛到底,於是朗道:“逐出師門便逐出師門,我們一言為定!”

火勁當下便將陽明掌的內功心法與金琨說了,金琨只花上一兩個時辰,竟已能背得十分純熟。

火勁心滿意足,又將習練基礎內功的法門教與金琨。

並囑咐他,只要他練出哪怕一絲的內力,便傳他所有的陽明掌招式。

天下武功的內功基礎實乃殊途同歸,都是將奇經八脈處的真氣,匯聚到丹田關元穴附近,此處乃三焦之源,也是呼吸之門。

習練者只需意守此處,一吸百脈皆合,一呼百穴皆開,如此呼吸往來,便能練出丹田內力。

但丹田處屬於任脈,金琨又正好在任脈受損,所以明靈子和青囊二肖均說他練不出內力。

火勁也如此以為,只是金琨堅持要練,火勁便讓他去吃吃苦頭,磨練其心性,以免日後再出現跑出門派幾日不歸的情形。

此後三個月,金琨只整日介思索,如何才能將真氣聚集至丹田處,他為此想到過不少辦法,但無一可行。

又過半個月,忽然有所突破,他的真氣竟能進入神闕穴左近。

原來他的任脈在水分穴附近斷裂,故而真氣能往下進入神闕穴已是難能可貴,但要再向下進入丹田,卻是幾無可能了。

再加他自己所會的金家拳,火勁卻絲毫不讓他練,連想都不能想,通通忘光了才好,為此,金琨竟變得整日憤恨焦躁不已。

他眼見師兄弟們每日操練,自己卻一無所獲。

因此,他又擬定了一個計劃,就是白日在師兄弟習練之時,他也同時打坐習練,極力催逼真氣,向丹田處沉下。

而夜晚當所有人熟睡之時,他便獨自來到校場打坐,只苦思冥想,定要想出個法子練出內力不可。

每夜裡,校場處只覺寒風習習,空無一人,萬籟俱靜,唯有遠處寺院傳來的冥冥鐘聲,和頭上一輪朗月相陪。

到得第四個月,金琨已把青原派藏書閣中的典籍翻了三四遍,依然沒有找出辦法來。

這日,金琨剛從藏書閣出來,他一路低頭凝思,緩緩踱步。

正當踱到門派正門處,忽聽有人大聲叩門。

金琨將門開啟,只見一七八歲的女孩站在門外,這女孩身著一襲青衣,長得一張圓臉,明眸皓齒,發如堆鴉。

她稍稍行了一禮,開口道:“小女子姓肖,自西面遠道而來,求青原派火勁火掌門收留。”

金琨問道:“你是來投我青原派的?”

肖姓女孩道:“正是。”說罷,從背囊裡拿出一封薦信遞給了金琨。

金琨也沒拆開,只瞥了一眼信封,便送還她,說道:“嗯,既有薦信,我這就帶你去見掌門。”

肖姓女孩忙問道:“你怎不拆開看看呢?”

金琨一心在想如何才能練出內力,實在無暇顧它,懶懶地道:“不必了,有薦信就錯不了。”便帶著女孩向裡走去。

女孩再道:“你這人好生奇怪,你輕易把我往裡面領,就不怕我是歹人嗎?”

剛一說完,這女孩竟平地摔了一跤。

她“哎喲”地喊了幾聲,又慌忙爬起,略顯狼狽。

金琨笑道:“你這樣的歹人可真少見。”

那女孩啐了一口,滿臉通紅,跟著金琨來到了客堂。

客堂裡空無一人,金琨倒上茶水,對女孩道:“你留在此處稍等,我去叫掌門。”

金琨連日來都在專心練內力,於青原派內務幾無關心,故而此時火勁身在何處,他也無從知曉,直找了半個時辰,才堪堪將火勁帶來。

那女孩見到火勁,立即下拜行禮道:“小女肖梨雨,獨自一人自重慶出發,特來青原派求火掌門收做門人,萬望掌門恩許。”

金琨心道:“難怪我聽她的口音甚覺熟悉,原來也是重慶人,我怎地一開始竟沒聽出來?”

火勁訝然道:“你小小年紀竟獨自而來?為何沒有大人作陪?”

肖梨雨道:“小女自幼無母,家父也不知所蹤。我是由二伯父帶大的,但二伯父又是明夷幫之人,他不便前來。”說罷,將薦信遞給了火勁。

金琨不屑道:“我還道是哪裡來的,原來是五濁門啊。”

肖梨雨皺眉道:“不是五濁門,新幫主早已改名為明夷幫了。”

金琨道:“天下誰人不知,明夷幫也叫五濁門,五濁門就是明夷幫。”

肖梨雨的小臉兒變得粉中透紅,嗔道:“你這人……好不講理!”

火勁忙攔阻道:“琨兒,不得無禮。”金琨這才吐了吐舌頭,縮在一旁。

火勁又暗道:“幾月前襲我青原派的賊人,就疑似是他五濁門,怎地他們還會有人來投?”

原來,江湖中均把霽雲盟的四大門派視為武林正統,而明夷幫卻被江湖視為下九流的旁門左道。

只因明夷幫集結了四海之內的綠林人士,常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是以被大多江湖人士嫌棄鄙夷。

儘管新任掌門將五濁門更名為明夷幫,但終究改不了江湖中的冷眼。

肖梨雨對火勁畢恭畢敬道:“這是家父五年前寫的薦信,家父曾囑咐道,待我十歲左右,便可攜這書信,去求霽雲盟的掌門收留。”

她一邊說著,一邊指著火勁手中的薦信。

火勁問道:“這倒奇了,為何你父親非得在五年前寫下薦信,他現下不可前來麼?”

肖梨雨道:“家父常年不知去處,我自小就沒見過他幾面。五年前,二伯父總算找到了他,他在家裡只住了兩天便要走,

“臨走前,他說也不知幾時才能回家,便在五年前就擬好了這封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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