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門派之人辱罵火勁,火鴻宇還能忍得,但此時董邦莠當眾冤枉他父親,他實是怒不可遏,斥道:“哪有你這般當師兄的!”舉起右掌作勢拍出。

金琨與單遠反應疾速,紛紛將他緊緊抱住,火鴻宇手腳被制住,直憋得滿臉通紅,喝道:“你倆快放開我,我今日非打這狂妄之徒不可!”

其他幾名入室弟子紛紛前來勸阻,肖梨雨也把董邦莠帶開一邊。

人群見青原派內部起了爭執,喝罵之聲稍減,有些弟子還起鬨譏笑起來。

金琨將火鴻宇交給單遠等人,走至祁偌二人之前一揖道:“祁師叔、運師叔,此地不宜久起爭執,

“於我軍作戰大是不利,還請二位師叔顧全大局,此事還容回到各自門派之中再做處理。”

二人均覺甚是有理,紛紛讓弟子散了開去,再到瞿崴之處稟報了此事。

眾弟子離開之時,有些人說道:“我是看在金師兄的面上才放過了你青原派,否則我可不能輕饒你們!”

還有些人說道:“他青原派先是害人,再來救人,呵呵,那什麼金師兄,你可別叫得太過親近。”

金琨將這些聲音聽在耳裡,只在火鴻宇肩上拍了拍,幾人一同往東北角樹下坐去。

肖梨雨雖至始至終未發一言,但終是為青原派眾人而躊躇,與金琨匆匆交代過幾句便回到九宮派落腳之處。

瞿崴自祁偌和運日二人口裡得知此事後,只說了聲:“茲事體大,該請盟主定奪。”

隨後走至一線天之處,只見這裡二百義軍堅守出口,亨軍雖時不時露出頭來,但再也不敢太過冒進,似乎只想將義軍困死當場。

瞿崴將寒橫星喚來,說道:“亨軍此時還並未知曉我軍將要下崖,你須偕同弟子不斷從一線天處突進,造成此處無路,義軍非原路返回不可的假象。”

寒橫星抱拳道:“謹遵軍師令,若他們猜到我們要下崖,繞路至崖下可就麻煩大了。”

瞿崴點頭道:“正是此理。”

此時傳令兵回報道:“稟報軍師,我軍現存天目派弟子七百五十三人,天門派弟子六百三十二人,

“九宮派弟子六百零八人,青原派弟子二百三十六人,共兩千二百二十九人。

“總計亡故弟子一千八百五十六人,傷員五百四十六人。”

瞿崴道:“知道了,令全軍好生休養,明早準時下崖。”傳令兵得令奔了下去。

寒橫星雙眼呆滯,流淚道:“此役竟折損近半數弟子,軍師,這……”

瞿崴道:“不說啦,就有勞寒長老鎮守此處,待明日我們殺回軍營!”

寒橫星抽噎道:“殺回軍營?除去受傷弟子,僅剩下一千多人,這……還能殺得回去嗎?”

瞿崴不置可否,揹著手走了開去。

第二日寅時,眾義軍先行吃過乾糧,再用連夜趕製的四根繩索下了山崖。

全軍下崖後,點火燒燬了這些繩索,待亨軍發現義軍已撤時,卻是臨近了午時。

眾亨軍來至崖邊檢視,竟因缺少繩索,只得眼睜睜放義軍逃去。亨軍思慮再三,不得不再穿回一線天之外,繞至崖下,再沿跡追蹤義軍。

義軍按金琨所指路線,還未到午時,便已接近義軍軍營。

此時肖梨雨又走至隊伍當前,此處金琨正與眾長老領軍前行。

肖梨雨偷偷將金琨拉至一旁,問道:“琨哥哥,義軍人數少了如此之多,如何還能救得軍營裡的義軍?”

金琨嘆道:“軍師所慮並無不妥,若全軍一直困在一線天平臺之處,不出三日,義軍當中必會餓死半數之多。

“因此,前方縱有兇狼猛虎,也要闖他一闖。”

肖梨雨道:“恐怕身後還有追兵,那可如何是好?”

金琨道:“不光有追兵,義軍當中還有幾百傷兵,軍營之處情勢如何也是不得而知,若戰情焦灼,屆時我們這支義軍不知是救他還是自救。”

肖梨雨捂嘴訝然道:“怎恁地處處是兇險?”

轉念又一想,嘆道:“只可惜我沒有大伯他們的醫術,昨晚沒將傷兵治好幾人,不然也能少些傷兵,多些勝算。”

金琨啞然一笑,問道:“你又連夜救人了吧?”

肖梨雨嗔道:“你怎還笑得出來?”

金琨笑道:“梨雨,你總想著治病救人,那是極好極好的。不像我這般,直到如此境地才總算明白假和尚為何走到哪都是笑聲不斷,

“原來此時正如他所說的,別無退路,唯有向前,除去笑一笑,我總不能哭吧。”

肖梨雨聽他說完,之前的愁雲也都消散了許多。

她深覺金琨能夠想到這種境地,已是難能可貴,有一如此之人在自己身邊,前方便是窮兇極惡之地,也終是能夠去得。

便在此時,忽然一陣戰馬奔騰之聲,如怒雷般傳來。

義軍腳下無不感到劇烈震動,眾人相顧失色,有人高喊道:“亨軍的鐵騎來啦!”

只見從南面山丘一側轉出幾百匹戰馬來,馬上之人連聲呼喝,催逼馬兒極速狂奔,大地猶如要裂開了一般,四下裡馬蹄聲響一浪又一浪襲來。

瞿崴大喝道:“眾軍組成圓陣應戰!”

義軍應聲而圍,不多時圓陣已成,眾多長槊和腰刀紛紛指向前方,嚴陣以待。

待鐵騎奔得近了些,只見其勢威風凜凜,隊伍浩浩蕩蕩,眾軍皆喊,旌旗亂舞,好不威風。

金琨驚道:“鐵騎之前還有幾人,他們不是亨軍!”

眾軍中又現一陣慌亂,祁偌道:“的確,那會是誰?”

義軍之中舉目相望,無一人能夠說出來者是誰。

沒等眾人多想,這幾乘鐵騎已奔至近前,當先一匹駿馬上是一名面上有條刀疤的大漢,只聽他大喝道:“你們快給老子讓開!”

他身後幾名鐵騎也紛紛呼喝:“快讓開快讓開!”

義軍不為所動,這幾名鐵騎只得繞過圓陣,往後方而去,而義軍未接軍令,不敢對這幾人擅自動武。

過不多時,義軍與亨軍鐵騎交戰,一時間鐵騎衝進圓陣,只見喊殺陣陣,槊來刀往,人仰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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