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今安看著刺入鈴蘭腹部的匕首,雙眼瞬間變得血紅,目眥盡裂的看著轟然倒地的鈴蘭。

掙扎著從椅子上滾到了地上,他艱難的爬到鈴蘭身旁。

聲音哽咽又顫抖。

“姐姐……”

“鈴蘭!顧雪然,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禽獸!”

唐初瑤看著躺在血泊中緩緩閉上雙眼的鈴蘭,箭步上前架住顧雪然的手臂,讓他無法掙脫。

“來人,將這個惡人綁起來,好生看著!”唐初瑤冷聲下令道。

幾名家丁隨即衝了過來,將顧雪然五花大綁,顧雪然卻痴狂的大笑,已然陷入癲狂。

“哈哈哈哈……也好,一個廢人,跟我這階下囚也是絕配了,今安,我詛咒你,今生今世你都別想再站起來,你就好好做個廢人,別枉費我一番心意!”

顧雪然一邊看著今安一邊大笑著。

“把他送去衙門,交給官府處置!”

唐初瑤冷聲說道。

家丁應聲後將顧雪然拖走,今安抱著奄奄一息的鈴蘭說不出話,只有身子在不停的顫抖著。

他眼前是一片紅色,就像是燃燒的火焰灼傷了雙眸。

耳畔顧雪然的笑聲也漸漸遠去,今安卻目光空洞的看著鈴蘭。

見唐初瑤轉過身來檢視鈴蘭的傷勢,才一字一句的問道:“還能救姐姐嗎?”

“我得知道她有沒有被傷到要害。”

唐初瑤蹲下身,拉過鈴蘭的手臂正色答道。

鈴蘭已經陷入昏迷,今安見唐初瑤給鈴蘭把脈,也不敢出聲影響她的診斷。

半晌,唐初瑤將匕首拔了出來,而後趕緊將傷口按壓止血。

隨後看著守在一旁的丫鬟,面色嚴肅。

“拿些乾淨的紗布和止血藥,快。”

丫鬟見狀也不敢耽誤,趕緊跑了出去,一會兒便將唐初瑤要的東西都拿了過來。

她放在一個木製托盤裡,放在了唐初瑤面前。

唐初瑤動作嫻熟,將鈴蘭腹部傷口處的衣衫撕開,用乾淨紗布止血。

“今安,你是男兒身,即使鈴蘭是你的姐姐,你也得迴避。”

唐初瑤對錶情木訥的今安說道,即便他知道今安現在一定比自己受傷更痛苦。

“是。”

今安仍舊木訥的回答。

唐初瑤便讓家丁將今安抬到椅子上,其他人則是合力將鈴蘭,抬到了另一處寬敞的房間裡,輕輕放在床榻上。

整個過程,唐初瑤按壓著鈴蘭的傷口不敢鬆手。

雖然已經做過簡單的止血,但是移動中多少會讓傷口再次出血。

失血過多,便會讓鈴蘭不治而死。

那是唐初瑤最不想看到的結局。

鈴蘭被放在床榻上,唐初瑤讓丫鬟將鈴蘭的衣衫沿著腹部破開的位置向兩邊剪開,以便於她能更好的處理傷口。

好在匕首並不長。

雖然出血多,但是好在沒有傷及要害。

唐初瑤手裡還有一些仙泉水,便可以救回鈴蘭了。

費了好大功夫,才將鈴蘭的傷口包紮好,唐初瑤又取了些仙泉水給鈴蘭餵了下去。

等了一會兒,唐初瑤才搭上鈴蘭的手腕,脈象明顯的恢復了許多。

雖然虛弱到了極致,好歹命是保住了!

唐初瑤交代丫鬟好好照顧鈴蘭,便走了出去。

今安心裡難過,知道鈴蘭沒事,他也該放心了。

而今安聽到鈴蘭重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頓時泣不成聲。

“是我害了姐姐,要不是我把顧雪然那個惡人當成朋友,姐姐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我……”

今安掩面痛哭,心裡滿是內疚自責。

“這種事也都在我們意料之外,誰能想到顧雪然竟是如此狠毒之人?更何況,鈴蘭總會好起來的,你也別太過自責了。”

唐初瑤柔聲安慰。

今安才慢慢止住抽泣,看向唐初瑤。

“這些我都明白,只是姐姐受傷都是因為我,我沒能保護好她。”

第二天中午,鈴蘭才醒了過來,只是虛弱得說不出話。

她臉色慘白,沒有絲毫血色,眼皮也無力的耷拉著。

得知今安為自己的傷自責不已,鈴蘭強撐著精神,將今安叫進了房間。

“今安,姐姐不怪你,只要你沒事,姐姐就很開心了,若是你為此自責,姐姐心裡也不會好過!”

今安聞言,沉默了許久。

而鈴蘭隨後懇求唐初瑤為今安只好雙腿,唐初瑤看了一眼今安的雙腿,認真的點點頭。

但是今安的雙腿到底能不能治好,唐初瑤也不敢保證。

只能向鈴蘭保證盡力為今安治療,也算是給鈴蘭姐弟一線希望。

得知自己的腿還有希望恢復,今安的眼裡也多少有了光彩。

至少以後他可以再做一個廢人,也可能照顧好自己的姐姐了!

鈴蘭傷勢兇險,唐初瑤也不敢大意,便留在一旁照看。

沒過多久,原本睡熟的鈴蘭,卻臉頰泛紅,額頭越發滾燙。

唐初瑤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才發現燙得駭人,嘴裡也不停的呢喃著胡話。

趕緊拿了銀針為鈴蘭做針灸,她最怕的就是鈴蘭重傷之後的會高燒,沒想到還是沒能避免。

唐初瑤一邊施診,一邊交代丫鬟熬藥。

等到唐初瑤這邊收了銀針,丫鬟也端了湯藥進了房間,唐初瑤並沒有假手於人,小心翼翼的將湯藥喂進鈴蘭嘴裡。

鈴蘭的體溫下降了一些,唐初瑤才將她輕輕放下。

翌日午後,衙門裡來了人。

顧雪然的案子已經差不多該宣判了,唐初瑤正準備去衙門看看。

今安坐在木製的輪椅上追上唐初瑤,他也要一起去。

為的,他就是看看顧雪然那個惡人是什麼樣的下場!

唐初瑤猶豫半晌還是答應了下來。

但是卻不斷囑咐今安,無論是何結果,都不能像昨日那般情緒激動。

今安也一再保證自己會剋制好情緒,唐初瑤見他一副認真的模樣,也就不再說什麼,帶著今安往衙門趕去。

衙門離鈴蘭的住處並不遠,加上有馬車,沒多一會兒便到了衙門。

此時縣令正坐在高堂上翹著二郎腿,時不時的看向堂下跪著的顧雪然。

他神情慵懶怠惰,顧雪然手上和腳上都戴著枷鎖鐐銬,此時卻也很有耐心的沉默。

唐初瑤下了馬車,便讓隨從將今安抬進衙門。

唐初瑤和今安等人剛走進縣衙大堂,縣令一眼掃見唐初瑤,趕緊從椅子上起身。

他走到唐初瑤身前,很是恭敬的對著唐初瑤諂笑。

“唐小姐,本官正要審訊這惡人呢,沒想到您也來了,快請坐。”

縣令一副討好唐初瑤的模樣說道。

唐初瑤關心的是顧雪然會如何審判,而不是聽這縣令在這裡跟她說這麼多無關痛癢的廢話,但是臉上卻露出一抹笑意。

“大人公正廉明,相信一定會秉公處置,斷不會讓惡人逍遙法外,所以,我們在來之前,已經準備好了訴狀,這顧雪然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清清楚楚的寫在了上面。”

唐初瑤說著,拿出兩張狀紙遞給縣令。

今安坐在木輪椅上,也向縣令說明了顧雪然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

縣令看著白紙黑字的狀紙,再看看今安,隨即準備宣判。

“犯人顧雪然,手段殘忍,天理不容,按照我朝律例,本官宣判……”

“大人!冤枉啊!草民冤枉啊!求大人為草民做主啊!”

縣令的話還沒說完,顧雪然便突然大喊冤枉,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突如其來的一幕,就連唐初瑤和今安都覺得意外。

證據確鑿,他居然還能喊自己冤枉?

縣令也是一怔,這人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你說你冤枉,倒是說說,本官如何冤枉了你?”

縣令側目掃了顧雪然一眼,公堂上是講證據的,他的罪證都在自己面前放著,看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大人,草民自然有證據,不過需要大人將這枷鎖解下來。”

顧雪然抬頭看著縣令說道。

縣令聞言,側過頭看了唐初瑤一眼,徵詢她的意見,唐初瑤微微點頭。

衙門大堂外有不少圍觀的百姓,若是不答應顧雪然的條件,只怕不知情的人真的會說他們是聯合衙門的人對顧雪然屈打成招。

顧雪然身上的枷鎖被取了下來。

顧雪然捲起衣袖,眾人這才看到,他的手臂上滿是鞭痕,傷痕累累。

每一條傷口都觸目驚心,連皮肉都是往外翻的。

縣令看了一眼,頓時一怔。

唐初瑤不禁皺起了眉頭,今安也不明所以的看向唐初瑤。

昨日他們根本連顧雪然都沒碰過一下,即便是叫家丁綁他,也沒有對他用過如此大刑,他這身傷又是怎麼來的?

“顧雪然,你給本官看這個是什麼意思?”縣令冷聲問道。

“大人,草民這傷便是那鈴蘭打的,她不喜歡草民去府中做客,不但言語辱罵,還讓下人把草民打成這樣,最後他們還聯合在一起陷害草民,大人,草民是真的冤枉啊!”

顧雪然聲淚俱下的說著,彷彿自己真的是受害者。

“你說的是真的?”

縣令半信半疑的問道。

昨天他被綁到府衙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還是乾乾淨淨。

若是他說的是真的,怎麼會看不出絲毫受傷的痕跡?

“除此之外,他們還陷害草民是害得今安公子雙腿殘疾的人,他的腿殘了這麼久,若真的是我,我又怎麼會想方設法替他找名醫治腿,還經常去看他,這說得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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