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沒想的拿起,指向他的身子。

“你別過來,簡,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們會變成這樣。你不要逼我,簡……你不要逼我……”

“是我在逼你嗎?是你,從不肯給我機會。”

“這個沒辦法給你機會,我給你機會,兩面三刀,我成什麼人了。我就是不想傷害你,所以才跟你說的清清楚楚。我對你只是朋友摯友的感情,談及男女之愛,半分沒有!”她急急的說道。

這些話,更是火上澆油,讓簡久久無法平靜。

如果她回答,曾經也猶豫,在他和顧寒州之間搖擺不定,或許他心裡還有些安慰。

可偏偏,她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她對自己從未動心,更不曾考慮過他。

他從一開始就被宣判出局了,可笑的是,他還覺得自己有機會。

他一直在表現自己,想要做點什麼改變現在的狀況,可結果……

被她無情打擊,甚至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許意暖,你知不知道,我討厭你的分明。”

“可是……我沒辦法對你含糊其辭。”

許意暖難受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也別怪我了。”

他狠狠眯眸,眼底最後一抹柔情全都散盡,最後只剩下決絕和狠厲。

她看著心頭狠狠一顫。

他沒有停下,竟然大步朝自己走來,彷彿看不到那鋒利的刀尖一般。

她瞪大眼睛,手指都在顫抖。

既然……這無法讓他止步,那麼……

她狠下心,咬緊牙關,那一瞬把刀尖轉向了自己。

既然阻止不了他的步伐,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死,保全自己。

她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顧寒州的事情。

可……

預料的疼痛沒有傳來,刀尖被止住了。

空氣中蔓延著濃濃鮮血的氣息。

她驚慌失措的睜開眼,看到簡用自己的手掌緊緊地握住刀鋒。

鮮血……滴答落下,染紅了地毯。

“簡……”

她愣住,立刻丟掉刀子。

她還想檢視他的傷勢,可他卻用完好無缺的那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

這兒是監控室,可以看到大廳的一舉一動。

“你不是想知道我幹什麼,我現在就告訴你。”

“你……你的傷……”

“既然對我已經如此絕情了,還在乎我的傷幹什麼?我心裡已經千瘡百孔,難以癒合,你只看得見我現在的傷口,看不到我的心嗎?”

“我……”

她面對這番詰問,半晌都回答不出來。

她沒有言語,只是四處尋找藥箱,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準備幫他包紮處理。

“我自己來。”

他似在賭氣,把繃帶拿了過去。

監控室內,氣氛僵硬。

她怔怔的待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彷彿是去魂魄一般。

就在這時,她的眼珠子動了,因為監控裡出現了顧寒州的身影。

她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第一反應就是起身出去,卻被簡拉住。

“坐著!”

“可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簡用布條堵住了嘴巴。

而此刻大廳的顧寒州,單槍匹馬的過來了。

傅西城在簡訊裡寫的明明白白,只能一個人過來,要是驚動別人,簡立刻帶許意暖前往曼爾頓。

“我來了,簡,你在哪兒。”他捏緊拳頭,氣息壓低,冷沉的喊著。

二樓欄杆處,走出了傅西城,手裡拿著狙擊槍。

他的槍法在黑道賞金榜單上是赫赫有名的。

“嘿,好久不見。”

“簡在哪兒?”

“有我對付你就可以了,你用不著見他。”

“我不需要他和傅卓的交易,把許意暖還給我!”

“顧寒州,你很幸運。本來,簡用解藥和你交易,可沒想到周婷拿回瞭解藥,救了她一命,保住了你的性命。但又如何,簡早就有兩手準備,和你做了交易,和許意暖也做了。你們還真是一對好夫妻啊!”

“有什麼衝我來,不要動她,她是我唯一的底線!”

顧寒州一字一頓的說道。

他冷冷看著傅西城,眼神銳利就像是逐鹿的獵鷹。

“簡在這場愛情遊戲裡玩累了,得不到的,就要摧毀。今天,不是你死,就是許意暖死!”

他的話音剛落,大廳的牆壁上出現一個投影,裡面開啟了一個影片。

一個黑暗的屋子裡,只有一盞昏暗的燈光。

許意暖蜷縮著身子,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她顫抖的身子,衣衫襤褸,彷彿被什麼利器撕裂。

光著腳丫子,腳趾已經見了血。

而她的對面是一個個鐵籠子,裡面關著凶神惡煞的惡犬,一個個猩紅著眼睛,不斷狗吠。

那些利爪扒拉著鐵籠,發出鏗鏘的聲音。

只要籠門一開啟,這些兇獸就會撲出來,把許意暖瞬間撕裂成碎片。

她似乎在哭,肩膀抖動,可哭聲早已被狗吠遮掩住了。

“暖暖——”

顧寒州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難以喘息。

大掌緊緊捏成拳頭,關節都在咯吱作響,蓄滿了無窮的力量。

“放了她!”

顧寒州關心則亂,再加上燈光昏暗,“許意暖”沒有抬頭,他此刻根本沒有理智去分辨這到底是不是她。

他只知道,她肯定很怕很怕,她現在需要自己。

“顧寒州,你和她,今天只能活一個。不是她死,就是你亡。你選……”

傅西城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顧寒州就急急的說道:“直接衝我來,你放了她。我今天來,我就沒想過活著離開。”

簡想要自己的命,他是知道的。

所以,一個人來的時候,他就沒想過完好無缺的回去。

只要她平平安安就好。

“你確定?”

傅西城勾起薄唇,露出一抹冷冽詭異的笑。

他摸了摸槍口,吹了一個口哨,似乎是在跟老夥計打招呼一般。

“我確定,你放了她!”

“你死了,簡沒有情敵了,自然會放了她,好好善待。”

“我如何相信?”

“你沒辦法質疑,因為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我現在說的你只能聽著信著。你說我這第一槍開哪兒好呢?心臟?還是你的腦子?”

黑漆漆的槍口遠遠的指著他的心臟,在兩者之間來回。

他挺直腰板,沒有任何膽怯,哪怕面臨這樣的局面,磁場依舊強大,這是一種從靈魂深處散發的魅力。

他不懼生死,不懼神鬼,只怕……怕她苦,怕她不安,怕她顛沛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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