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暖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傅西城,這才短短几個小時未見,他竟然由一頭青絲變成滿頭白髮。

“你……你的頭髮……”

她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不管怎麼說,你也算完成我的心願,接下來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幫你達成。以後,你再也不用擔心我會對你不利,因為……你對我來說,已經毫無利用價值了。”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傅西城語氣沉重,帶著濃濃的心酸。

放下心中所愛,如同心臟一層層剝開,鮮血淋漓。

他必須正視一個問題。

景謠死了,不會再回來了。

承認她已經消失,比……忍受餘生孤獨還要可怕。

許意暖聽到這話,心情沉重。

她道:“我沒有別的心願,我只想回去。”

距離她出來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外面發生了什麼,她一概不知。

顧寒州找不到自己,肯定發瘋的要殺人了。

她不相信傅西城說的,她只相信自己所認識的顧寒州。

“你確定你要回去?”

這些天,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是傅西城卻一直密切關注。

顧氏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之前尋找的人也都撤離回去了。

“是,我只有這個心願。”

“好,那你要做好準備,是否有勇氣承擔一切後果?”

許意暖聽到這話,心臟微微一顫。

一切後果……

她實在想不到自己要承擔什麼?

短短二十天,又能改變什麼?人心嗎?

“好!”

她捏緊拳頭,用力點頭。

她倒要看看,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好休息吧,明天出發。”

他淡淡的說道,隨即轉身離去。

她盯著他的背影,是那樣的落寞孤獨。

燈光下,影子斜長。

這一夜,傅西城輾轉難眠,思緒萬千,她也如此。

第二天,兩人的精神都不是很好,一路坐車回帝都,許意暖實在扛不住,在大巴車上睡了一會兒。

抵達帝都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了,飢腸轆轆。

她都沒想找吃的,只想先回家。

可……

她看到了什麼?

顧家別墅門口,停著一輛車,看樣子顧寒州剛剛應酬回來,似乎有些喝多了,姜寒攙扶出來的時候還是東倒西歪的。

她見狀,心臟微微一顫,下意識的就要過去,卻……

卻看到謝珺從門口出來,然後從姜寒手中接過顧寒州。

而……姜寒竟然一言不發,顧寒州雖然醉酒,但也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他沒有掙扎,反而順勢的依靠在她的懷中,和她雙雙進去。

許意暖站在原地,雙腿像是灌鉛了一般,怎麼也挪不動分毫。

她們的背影相互扶持,好似一對璧人。

這一幕,深深刺痛著她的心。

這就是他沒有來救自己的原因嗎?

傅西城站在身後,聲音幽幽的響起:“這就是後果,你還要承擔下去嗎?”

“為……為什麼會這樣,我才離開不過二十天,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是啊,人心不古,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這是你的私人恩怨,我不便插手,但是你若被人欺負,我是你姐夫,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我知道你心裡一定有很多疑問,想要個答案,那就去要吧,我會陪你一起,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孤獨的。”

他一字一頓,落地有聲,在這個時候,給了她莫大的勇氣。

不管前面的路多難走,傅西城都會在自己身邊。

她知道,是因為姐姐,導致他愛屋及烏而已。

她用力的捏緊拳頭,看著那緊閉的雕花大門。

熟悉的房子,此刻卻變成兇惡的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彷彿能把任何人都能吞噬進去。

她每靠近一步,都感受到深深地恐懼。

最後,走到門前,門衛認出了她,趕緊放她進去。

可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沒看到顧寒州,而是謝珺。

“寒州已經休息了,他喝多了酒,不便見客,你還是下次再來吧。”

“客?這是我家,我下次來什麼?我這次就沒打算回去!而且,你是什麼身份,在這兒對我指手劃腳?”

許意暖狠狠蹙眉,冷聲說道。

“外人不知道,但是顧家上下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你和野男人外出這麼多天,私奔偷情,現在還有臉回來?”

“你放屁!誰說我私奔偷情……”

她的話還沒說完,樓梯口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我說的。”

許意暖抬眸看去,看到了夫人的臉。

她下樓來到許意暖面前,二話不說竟然揚起了巴掌,給她一個耳光。

許意暖猝不及防,根本沒想到這些。

這巴掌打的很重,她的身子都踉蹌後退了好幾步。

嘴巴里泛著甜膩的氣息,她默默無聲的吞嚥了血沫。

“婆婆,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現在連家都不能回了?”

“你還有臉問我?你都把野男人帶回來了!從今往後這兒不是你的家,我會讓寒州和你離婚,離婚後你淨身出戶,別妄想從我們顧家拿走一分錢,給你這樣水性楊花,不知檢點的女人,還不如捐出去!”

“婆婆,沒憑沒據,你就說我水性楊花,未免太過分了吧?”

哪怕對方是長輩,可話說得那麼難聽,誰都無法忍受。

“難道不是嗎?你說你們這些天都幹嘛去了?怎麼自證清白,這要傳出去,我們顧家的老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真是晦氣!”

夫人一改當初和藹可親的模樣,此刻像是刁鑽刻薄的老太太一般。

“我不想和你們說話,我想見顧寒州。顧寒州,你下來,我們好好聊聊,顧寒州……”

她在樓下呼喊著顧寒州的名字,卻遭來夫人的阻止。

“你個死丫頭片子,還想勾引我們家寒州,看我一巴掌不抽醒你!”

夫人動手還想打人,但這一次不是許意暖攔下的,而是傅西城。

他的力氣,沒有幾個人能掙脫的開。

夫人被遏制住,怒目相對:“你放開,這是我的家務事!”

“許意暖是我妻子的妹妹,我是她的姐夫,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您是長輩,我自然奈何不了你,但是這個謝醫生……”

“謝醫生,我的教養不好,我可是會打女人的。”

他看向一旁的謝珺,陰沉沉的說道,這話帶著絕對的威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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