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宴會一直持續到晚上,熱鬧非凡。

當初沈青教的那些禮儀,如今全都用上,而且得心應手。

因為公開關係的緣故,不少名媛千金圍著自己團團轉,大有巴結的意思。

她雖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但也需要應付,畢竟在顧寒州身邊,這樣的場面是經常的。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一往無前的走下去。

她不敢做錯一件事,喝個紅酒都講究得不得了。

那些名媛也竊竊私語。

“不是說許意暖是個土包子嗎?出生許家那樣的小門小戶,如果不是她姐姐攀上了顧霖,她哪來這麼好的命?現在還和言家扯上了關係,看上去還真的像是千金小姐,名門大戶。”

“我剛剛故意為難她,把刀叉放在錯誤的位置,她竟然給放回去了,西餐禮儀很懂嘛!”

“對紅酒也很有研究,還會很多交際舞呢!”

“現在人家身價倍漲,我們只能望洋興嘆,沒她那個命。”

許意暖穿梭人群,多多少少會聽到一點。

她們就算對自己有再多的不滿,也得放在心裡憋著。

有一句怎麼說來著,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現在,大抵如此。

她們心生妒忌,可還要笑臉相迎,巴結自己。

估計一個個都氣得不輕吧。

她以前很在乎別人的想法,但經歷那麼多事情後,感情和婚姻其實是很私人的東西,任由旁人亂嚼舌根,只要自己堅定不移就好了。

她應付累了,找了個角落坐下,喝著果汁。

她看著顧寒州遊刃有餘的行走人群,和人談笑風生。

褪去嚴厲,嘴角勾起一抹笑,畢竟顧家是東道主。

他單手插兜,一手端著香檳,與人舉杯輕啜。

舉手投足之間,滿滿都是矜貴的氣息,彷彿與生俱來,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一般。

這就是自己的男人啊!

她害羞的笑了笑,心裡還有很多小歡喜。

就在這時,有人俯身,端來了一杯獼猴桃汁。

“嚐嚐,鮮榨的。”

熟悉的聲音。

許意暖愣了一瞬,趕緊抬眸,竟然看到了傅西城。

“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驚訝的站了起來,聲音有些大。

“輕點,非要把顧寒州招惹過來嗎?我偷偷混進來的,這可是顧氏集團的百年慶典,我來湊個熱鬧。”

傅西城穿著服務生的衣服,挨著她坐下,一點都不客氣。

順便還給自己端了一杯紅酒,輕輕啜飲起來。

他很自然的雙腿疊起,一手撐在沙發扶手上。

那服務生的衣服根本遮擋不住他身上神秘的氣息,像是一團濃霧,讓人好奇的想要撥開,但是卻又充滿危險,讓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紅酒杯輕輕搖晃,昏暗的燈光照射下,折射出異樣的光彩。

這兒太偏僻,一時間也沒注意到角落的兩人。

“謠謠呢?”

她問。

“在醫院複查,過些天就可以回來了。我來找你,是跟你要禮物的,小傢伙盼著你給她準備新年禮物。”

“傅西城……有你這麼厚臉皮的嗎?特地跑到宴會上,來找我要嗎?”

“哦?你是希望我去你家裡是嗎?夜黑風高,我從窗臺而來,我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吧?”

“你……才不會,我們沒有你想的那樣……”她面頰通紅,忍不住氣鼓鼓的說道。

傅西城聽到這話,眼睛一亮,眉宇一挑。

“你們,該不會還什麼都沒發生吧?”

“關你什麼事?”許意暖沒好氣的說道。

這麼私密的話題也問,一點都不禮貌。

她面頰酡紅一片,趕緊喝了點果汁緩緩。

她撒謊不行,所以傅西城一眼看破,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他實在沒想到她們兩個在一起那麼久了,顧寒州竟然能忍到現在。

看來,許意暖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無與倫比。

“對了,你不會為了一個禮物,打扮成這樣子吧?”

“接到了任務,殺一個人。”

傅西城談笑風生的說道。

許意暖聽到這話從他薄唇裡雲淡風輕的說出來,遍體發寒。、

殺一個人……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隨意嗎?

“傅西城……”

她念他的名字,聲音顫抖。

“你聽過積德嗎?你就不怕遭報應嗎?你如果無所謂的話,那謠謠呢?你有沒有想過,謠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能是因為你罪孽太深了?”

她急急的說道。

傅西城聞言,淡淡挑眉。

他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眸中湧動不一樣的光輝,讓她心臟狠狠顫抖著。

那目光,晦澀難懂,彷彿是暗潮洶湧。

“如果我不完成任務,我這一輩子就會陷入深淵地獄,永遠無法和我最愛的人重逢。”

“你到底要殺誰?”

“保密。”

“我不相信你愛的人,能容忍你做這樣的事情!”她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傅西城聞言,微微沉默,眸色黯淡了一瞬,似乎在深思什麼。

“她和你很像,很善良,可善良的人是沒有好報的。”

“是……你的妻子對嗎?”

“許意暖,不要太善良,否則你會被這個世界吞噬,最後連骨頭也不剩。今日,我可以讓你們好好享受這個盛典,但終將有一天,我會殺了那個人。”

傅西城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隨後,起身準備離去。

他一站起來,和坐下的許意暖形成了鮮明的身高對比。

他身上瀰漫著駭人的氣息,壓迫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個人我認識嗎?熟悉嗎?”

“是。”

“是顧寒州?”

“不是。”

“乾爸乾媽……”

“不是。”

“那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傅西城有些不耐煩了:“好了,我說的已經夠多的了。許意暖,你可以任意揮霍你對我的人情,但總有一天會結束。等到結束的那一天,我會做自己的事情。”

說罷,他大步離去,頭也不回。

很快湮沒在人群中,消失不見。

她全身僵硬,小手緊緊捏起,掌心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害怕驚懼,擔心惶恐……

所有負面情緒一下子湧現上來。

傅西城要殺誰,和自己有關。

言晨夫婦、顧家父子、還有季景安、季修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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