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業成以為攀上了顧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那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我累了,我可以在這兒休息下嗎?我現在還不想下去,能不能到吃飯的時候再下去?”

“好,等會我來接你。”

顧寒州幫她蓋好被子,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道:“記得夢裡想我。”

“哼!”許意暖沒好氣的撇撇嘴,這個人還真霸道,做個夢都要管,怎麼不去監管局啊!

顧寒州捏了捏她的嘴巴,隨後轉身離去。

他自然有事情要做,許家欺負了他的人,他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此刻許業成還在大廳裡和人觥籌交錯,大家紛紛祝賀,他的酒喝得有些多了,整個人都有些飄起來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顧寒州端了一杯酒,走過去和許業成碰杯。

許業成看清楚來人,心頭一顫,意識到不好。

估計那個死丫頭告狀去了,真是有了靠山,就不把自己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了。

“三爺。”許業成客客氣氣的說道。

“我想和親家公喝一杯。”

他淡淡的說道,周圍人都識趣的離開了。

許業成見狀,就明白了什麼。

“三爺找我,是因為意暖那丫頭的事情。”

“之前我提點過你幾句,但是你似乎並未放在心上,你這樣做讓我很為難。”

顧寒州看著杯中那鮮紅的液體,輕輕搖晃,在燈光照耀下,折射出異樣的光彩。

紅光折射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的神色諱莫如深。

整個人……如同鬼魅。

許業成此刻已經和顧徹徹底成為親家,他又和顧寒州同輩,再加上他又要娶許意暖,怎麼說自己的身份都高出一截。

他有了些底氣,道:“三爺,我身為父親,教育我女兒,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我怎麼記得,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當初你客客氣氣,說一定好好照顧許意暖,絕對不會讓她在許家受半點委屈。可如今你大女兒徹底成為顧家的人,與我大哥交好,口氣都不一樣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如果意暖這孩子沒有錯,我又怎麼會責罰她呢?我疼愛她還來不及呢。這次實在是她出言不遜,目無尊長,我一怒之下才教育了她一頓。這世上,又有哪個父親不教育自己的孩子呢?就連我們家瑩瑩,她若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我身為父親也會教育的。”

“可你說她是恥辱!”

顧寒州冷聲說道,這幾個字一字一頓,從那性感菲薄的唇瓣中溢了出來。

許業成聞言,身子一顫。

沒想到許意暖連這個都告訴顧寒州了,他根本不知道,顧寒州早已將他所有的話都聽在耳朵裡。

“你是以為許瑩瑩嫁入顧家,背後有我大哥撐著,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是嗎?我這個人脾氣不大好,而且還容易護短。你當初把你二女兒送給我,就是為了討好顧家,你如今討好不了我,那我也無需客氣。”

“我手段有些髒,不光彩。你女兒以後日日都在顧家,你看不到摸不著,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那可說不好了!”

“你……你威脅我?”

許業成面色一變,有些動怒的說道。

“你動了我的人,我為什麼不能動你的人?”

顧寒州冷冷說道,幽寂的鳳眸裡翻滾著戾氣,彷彿要將人吞噬一般。

許業成聽到這話,身子狠狠一顫。

“許業成,你也一把年紀了,到手的都來之不易,別毀於一旦。顧家你無法抗衡,J.C你也望塵莫及!你既然不能一碗水端平,那許意暖的那碗水就交給我來端著,你碰一下試試!”

最後一句話,帶著濃濃的威脅。

他此刻就像是暴戾的獅子,被人傷了幼崽一般,極為憤怒。

動他的人,簡直找死。

許業成被這番話激得渾身冒冷汗,剛剛喝的酒,此刻全都醒了。

“三爺……說的是……”

“以後她只能我來教育,你管不著,明白嗎?”

“明……明白……”

許業成敢怒不敢言,一山更比一山高。

顧徹的確厲害,但是顧寒州也不得不防。

顧徹這些年一直都想要顧寒州的命,可是卻讓他幾次死裡逃生,甚至偽裝至今,將J.C發展成上市集團,這能力是驚人的!

顧徹這些年都奈何不了顧寒州,他又如何得罪得了。

此刻只能忍氣吞聲。

顧寒州該說的也說了,不該說的也說完了,這才轉身離開。

他直接吩咐姜寒,許家該怎麼對付就怎麼對付,只要讓他不倒閉就可以了。

畢竟許意暖是許家的女兒,許家倒閉了,對她還是有些影響的。

等到時機成熟,他一定會讓許意暖徹底脫離許家,遠離這個冷血無情的家庭。

以後,他家就是那小丫頭唯一的住所。

他交代了姜寒幾件事,一個是許家,另一個就是林彎彎。

她嘴巴似乎格外的大。

“你覺得對付長舌婦,該如何處理?”

“自然是打耳光了,就像是宮鬥劇裡,左一巴掌右一巴掌,那才痛快。”

“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我……我是個大老爺們,打女人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姜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讓你親自動手了?不會找兩個人嗎?”顧寒州沒好氣的說道。

“哎?這樣我怎麼像太監,看著行刑啊?”

姜寒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顧寒州還沒回到休息室,就被顧微攔住了。

“哥,有興趣喝一杯嗎?”

她笑著說道。

顧寒州此刻心裡也有些鬱悶,索性點頭。

隨後她們來到大廳的角落,桌上擺滿了好酒,還有些點心。

顧微特地拿的,她有些想不明白,許意暖怎麼喜歡吃這些東西。

每一個都甜的膩,她是如何吃下去的。

她吃了一口冰皮蛋糕,受不了的放下了。

“這東西實在是太甜了,怎麼吃得下的?”

“許是她心裡苦才寄託於這些東西,想要填滿什麼吧。”

顧寒州看著那些點心,若有所思。

腦海中浮現出許意暖笑起來的小臉,很溫暖,看著好似不諳世事,沒有經歷風波一般。

可不想,她一路走來,是那樣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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