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州沒想到自己一番胡話她也相信了,還真是單純可愛的小傢伙。

他俯身,唇瓣貼著耳畔,讓她心臟微微一顫,身子都僵硬起來。

“你說呢,男人不該碰的地方,你不清楚嗎?”

“你對我耍流氓,可是要對我負責的。”

“我……我真的有那麼色嗎?”許意暖差點哭出來,微微顫音。

“沒有,你只對我一個人這樣而已,情有可原,畢竟我的身材那麼好,你垂涎已久也可以理解。”

他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把許意暖這個無知少女哄騙的一愣一愣的。

什麼……什麼鬼?

她沒有垂涎啊……

難道是大腦潛意識?

她的確期待兩人發生關係。

畢竟……相愛那麼久,也希望有點肌膚之親嘛。以前還可以理解柏拉圖式的愛戀,但是日子一久,她發現男女都是有慾望的,哪怕她未經人事,也希望能和他水乳交融,以後能為他孕育一個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

難道熟睡後,她的身體太誠實了?

完了完了,這回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那我……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她期期艾艾的說道。

“對我負責吧,這個是逃不掉的了。”

“我會的,我肯定會負責的,我不會白白耍流氓的!”

她急急的說道,生怕他不相信一般。

“嗯,那就好,我的一顆心總算是定下來了。”

顧寒州收攏手臂,將她圈緊在懷中。

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呼吸微微沉重的說道。

這話,透著淡淡的安心。

許意暖沒說話,盡情感受他的懷抱。

她埋首其中,猶豫了一下,小手也伸了出去,環繞在他結實的腰身上。

“對不起……”

“都答應對我負責了,還說什麼對不起,是不是想耍賴?”

“不是這個,我是說昨天……昨天的事情對不起。”

她的聲音悶悶的傳來,細細小小的。

他心頭狠狠一軟,溫聲道:“沒什麼,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最後你還不是來了嗎,這就夠了。”

“那不一樣,我還以為……你忘了呢。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老是疑神疑鬼,我還以為你這些天都在醫院,才夜不歸宿。”

“你吃醋了。”

他笑著說道,用的是篤定的語氣。

一語道破,她臉上無光,很想反駁,可張了張嘴巴,卻吐不出話來。

她就是吃醋了,很大很大的醋,獨自生悶氣。

“沒辦法,露西婭比我好看,也比我優秀,我自慚形穢,我自然擔心……”

況且你們又不是感情破裂,而是因為一個誤會而已。

萬一顧長寧的死和露西婭毫無關係,那又該如何?

這些話悶在心裡,她不敢問出來,怕他聽後深思這個問題,萬一想明白了可怎麼辦?

“你不需要和別人比,你在我心裡已經夠好了。沒有給你十足的安全感,是我的不對。以前盼著你吃醋生氣,但自從去鄉下祭拜那次後,我就再也不想了。”

“看你生氣的樣子,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不想和你賭氣,不想跟你吵架,更不想冷戰,那滋味很不好受。捨不得讓你放下身段來求我,所以我儘可能的放下大男子主義,主動找你。”

“這次我也不對,如果我早點解釋,就不會如此了。你的生日過去了是嗎?可是我準備的你肯定沒看見。”

“不就……那蛋糕嗎?”

“一個蛋糕需要我佈置兩天的時間嗎?”

他無奈的說道。

“我們去香山民宿店,付出了總要讓你看到才行,我不想默默對你好,我就要明目張膽,昭然若揭。我就是要你看得到,然後一點一點的回饋於我。”

“這……這算是栓牢我嗎?”

“嗯,我的確如此打算的。”

顧寒州要出院,她還有些擔心。

醫生說他恢復很好,一些低燒只要注意,應該不成問題。

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跟著顧寒州來到了香山民宿。

昨天來的時候看到了屋內的氣球,也沒細看,因為那個時候根本毫無心思。

她進去後,有些狐疑,不明白他要帶自己看什麼。

就在這時,頭頂上方傳來炸裂的聲音,氣球一個個裂開,竟然下起了花瓣雨……

是玫瑰花瓣。

新摘的,儲存還很完好,一落下來帶著玫瑰的香味,濃烈的像是熱戀的愛情。

玫瑰花瓣悶了一天了,有些枯黃,但是並不影響美觀。

她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感覺自己身處童話一般。

這是真的嗎?不是夢境嗎?

她接了一片,心臟微微顫抖。

玫瑰花瓣的雨幕中,她看到門口佇立的男人,雙手負於身後,正在溫柔的看著自己。

視線穿越空間,縈繞在她的身上,像是有力的絲線。

她忍不住笑了起來,一路跑了過去,縱身一躍。

而他也穩穩地抱住了自己,大手託著她的翹臀,讓她牢牢的掛在自己身上,就像是樹袋熊一般。

她藕白的臂膀環繞在他脖子上,忍不住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道:“這都是你準備的?”

“可惜,你昨天沒看到,錯過了最重要的日子。”

“沒事沒事,我已經很開心很滿足了!謝謝你,為我準備的這一切。”

“還有,別急。”

“還有?”她有些驚訝。

他把她放下來,牽著她的小手,帶著她上樓。

他開了一個房間,她被蒙上了眼睛,跟著他的腳步進去,隨後她聽到了音樂的聲音。

“可以看了。”

她拿下眼罩,發現房間裡有一個巨大的投影儀,正在播放影片。

影片裡全都是自己的照片,是顧寒州準備的。

這一年的點點滴滴,都記錄下來。

她能清楚地看到照片中自己明顯的變化,以前看向顧寒州的眼中只有畏懼沒有喜歡,但日子漸漸久了,她並不懼怕那張醜陋的臉,也開始接納他是自己未婚夫的事實。

她把他當家人,所以一開始應該是親情。

她想要保護他,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指點點說長道短,就像是母雞護小雞一般。

不想給他惹是生非,怕他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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