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進來的,但是怕你看到他,會產生愧疚,心裡過不去。所以……他就把我請來了,想讓我安慰安慰你。你似乎也沒多難過,是不是想開了?”

白歡歡狐疑地看著她。

她認識的許意暖,是個很較真的人,愛上一個人,身心都是忠誠於他的。

如果她和別人在一起了,哪怕是迫不得已,她也無法過自己那一關。

可她現在,像是沒事人一樣,倒是讓她很是震驚。

“暖暖,你沒事吧?”

“你覺得,我真的做了對不起顧寒州的事情,我還能好好站在這兒嗎?”

“那是因為顧寒州早就把這裡一切有危險性的東西藏起來了好不好?你沒發現牆紙都貼了一層泡沫嗎?”

許意暖聞言,這才注意到牆壁上全都有一層泡沫,摸上去軟軟的。

那一瞬,心臟瞬間暖了一下。

也只有這個傻子,才如此小心翼翼的保護她的心情。

按理說,他此刻的心情也不好受啊!

她的眼眶漸漸溼潤,因為感動。

可卻把白歡歡嚇壞了。

“你別哭啊,是不是我說錯什麼話了?暖暖,我們一定要堅強活著,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啊。”

“我沒事。”她抹了抹眼淚,再不解釋,只怕誤會越來越深了。“我和簡,什麼都沒發生,最後哈雷送解藥進來了。而我被安置在另一個房間裡,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

“也就是說,你和簡之間清清白白?”

“嗯,這……還要多謝他,我真的要妥協了,我沒辦法看著他眼睜睜的死在我的眼前。不然,我會一輩子內疚,覺得他是死在我的手裡。”

她提到這個心情無比沉重。

如果她真的做了對不起顧寒州的事情,哪怕他不介懷,自己也無法過心裡那一關。

哪怕自己還活著,那也和顧寒州走不下去了。

現在想來,哈雷一直都打著這個主意,想要分化他們夫妻。

這一次……是簡救了自己,自己欠他的真的是越來越還不清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擔心了,真的把我嚇死了。你要是死了,那我活著豈不是很無趣,都沒有人被我欺負了。”

“你哪裡捨得欺負我啊,不過,真的謝謝了!”

只有一個人落難後,才知道誰對自己是真心地。

她和白歡歡幾年的閨蜜,以後還會是幾十年的閨蜜。

白歡歡聞言也紅了眼眶,給她一個熱烈的擁抱。

“那我去把顧寒州叫進來了,他忐忑了整整一天,傷口都沒好好包紮,就開始親力親為的佈置病房,生怕別人不仔細,留下什麼危險東西。然後又跑去找我,一字一句的教我怎麼跟你說,真的是煞費苦心。”

“嗯,你把這個傻大個叫進來吧,可別告訴他,我自己來。”

“傻大個?人家是遇到你才變得這個傻,你可要對他終生負責!”

“知道啦!”

許意暖笑著說道。

很快白歡歡就走出了病房。

“怎麼樣?”

顧寒州緊張焦急地詢問。

白歡歡故作面色凝重,道:“她不想見我,必須你進去親自說,你……你去吧,好好說。”

顧寒州聽到這話,心臟都咯噔一下。

如果白歡歡出面都不行,那這件事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她……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聲音,微微顫抖,出賣了他此刻不安的心。

他面色凝重,菲薄的唇瓣微微蒼白,讓人看著忍不住有些心疼。

白歡歡搖頭:“她沒有尋短見,只是……”

那一瞬,她有些心軟,想要告知一切。

可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他嗤笑了一聲,像是自嘲一般。

“我知道了,她沒有尋死覓活,但肯定會跟我離婚。按照她的性子,肯定要淨身出戶,不拿我顧寒州一分一毫的東西。”

“額……”

白歡歡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她可什麼都沒說,也不想繼續誤導了,是他自己瞎幾把想太多,不關他的事。

顧寒州沒有進門,反而轉身離去。

“你幹什麼去?”

白歡歡納悶了。

“去拿些東西,和她好好談。”

不出十分鐘,顧寒州再次回來,手裡拿著兩份資料夾。

一份厚的一份薄的。

白歡歡很好奇,追問了幾下,他也沒有說。

他面色凝重,有些難看。

他站在門口駐足了很久,最終鼓起勇氣握住了門把,推門而入。

許意暖站在窗前,月光柔和,照耀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清冷。

病服太寬大,顯得她的身子格外嬌小。

要是以前,他肯定上前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可現在……他竟然不敢。

生怕自己過激的舉動,刺激到她此刻敏感的心臟。

“暖暖。”

他念著她的名字,聲音微微暗啞,裡面藏著訴不完的情長。

許意暖聽到聲音,這才轉過身來。

看他蒼白的臉色,她的心也狠狠疼著。

“你來了。”

她柔聲說道,聲音細小。

“嗯,你有話要對我說。”

“是,想聽嗎?”

“不想聽,一個字也不想聽。”他直截了當的說道:“因為你說的,沒有一個字是我愛聽的。但我瞭解你的性子,我如果此刻逼你,你肯定痛不欲生,我可以給你治療的時間。”

許意暖張了張嘴吧,心理準備好的臺詞一個字都沒能吐出來,就被顧寒州打斷了。

還真是……想說真話,都沒人給機會。

“那個……我不需要治療的時間。”

“你就鐵了心要跟我離婚?不行!我們可以先分居,你先冷靜下來,等你情緒穩定下來,我們再好好談談。我知道你現在不想看到我,我可以消失在你面前,但是你不可以跟我離婚。”

“為什麼?”她有些詫異:“我……我已經不是……”

“那又怎樣?”顧寒州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件事,不只有我一個受害者,你也是。你安慰我……那你自己呢?”

“我是男人,我不需要安慰。”

“這是什麼邏輯,你的心不痛嗎?你深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你的心裡……滋味不好受吧?”

一定很疼很疼。

“而且……這條路,還是我自己選的。”

她又補充了一句,心臟有些不安。

這一點對顧寒州來說,不公平。

顧寒州聽到這話,拳頭無聲無息的捏緊,眼眶裡也佈滿了血色,像是漸漸失控的兇獸,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臨界點。

痛苦,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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