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默唸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臟竟然微微一顫。

就在這時,紀年推門進來,道:“在看什麼?這麼入神?”

“哥,威廉是誰啊?”

他聽言,眸色深邃一瞬。

他道:“不是跟你說了嗎?叫我紀年,你叫我哥哥,我反而不適應。你從小到大都叫我名字的。”

“紀……紀年。”

她有些彆扭的吐出來。

他微笑,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威廉,我的一個朋友,你之前找不到我,就去找他了。無關緊要的人,不用關心。”

“本來打算明天回去,但是因為帝都臨時有事,我們要現在回去了,收拾一下,等會去機場。帝都那邊的醫院,我已經安排好了。”

“這麼快嗎?”

她有些驚訝,她還沒搞明白,自己為什麼在這兒,她在這兒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受傷失憶。

“你有什麼問題,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說,現在當務之急是回家。”

她聞言,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反正他是自己最親的人,做任何事情應該都不會害自己。

她跟著紀年來到了機場,她頭上還裹著一層層紗布,走路多了容易頭暈。

而她身邊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一個女人,面色冷冷地,嘴上說著是照顧自己,但她感覺更像是一種監視。

她上廁所那人也跟著,紀年解釋是怕她暈倒在廁所裡。

就在他們安檢進去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紀月……”

有人呼喚著她的名字,她下意識的回頭。

外面很多人,她搜尋了很久都沒找到誰在叫自己。

而紀年已經來到身邊,牽住了她的手,道:“該進去了。”

“紀年,好像有人在叫我。”

“錯覺而已,你摔倒了腦子,出現幻聽是正常的。”

他拉著她過安檢,她再看人群,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她上了飛機,因為剛剛吃了藥的緣故,腦袋昏昏沉沉的。

冥冥之中,耳邊一直有人呼喚她的名字。

可她卻不知道是誰。

趕回帝都已經夜深,她匆匆安排住院,紀年有事情處理,所以離開了。

翌日——

顧家別墅,顧寒州和許意暖才起床不久,沒想到就聽到傭人說紀年上門了。

許意暖很驚訝,她們和紀年交往不多,各有各的事情,很久沒有這樣的登門拜訪過。

“看來,是大事。”

顧寒州淡淡的說道,意識到了什麼。

紀年進門,也沒有寒暄,直接切入主題的說道。

“半個月後,我和紀月大婚,希望你們能出席祝福我們。”

“什麼?”

許意暖目瞪口呆,正想要說拒絕的話,卻被顧寒州緊緊握住了手,攔住了她。

他挑眉看向紀年,道:“怎麼回事?紀月同意嗎?”

“紀月失憶了,從現在開始,她不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而是我母親收養的孩子。我和她毫無血緣關係,領養證書、血緣鑑定我都已經弄好了。你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依然是她的好朋友,只需要出現在婚禮上,祝福我們就可以了。”

紀年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根本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所以,你這一切都是欺騙紀月?”

許意暖實在忍不住,出聲提醒。

要是紀月清醒過來,得知所有人都在騙她,她和自己的親哥哥在一起,那該多崩潰?

紀年聽到這話,眸色瞬間猙獰,滿含厲色的落在許意暖的身上,把她嚇了一跳。

而就在這時,顧寒州擋在了她的面前,迎上了紀年的目光。

“紀先生,你在我家裡,這麼看著我的妻子,是當我不存在嗎?”

“想讓我們配合,這就是你的誠意嗎?紀先生求人,當真好大的威風?”

顧寒州不客氣的說道。

紀年狠狠眯眸,無聲無息的捏住拳頭。

他的確是求人辦事,但對方如果不肯幫忙的話……

“你們要是看不下去,就不必出席婚禮。我只希望你們能夠死死守住嘴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最好清楚。”

“顧先生,我瞪你媳婦一眼,你不舒服。同樣,誰要是敢破壞我的婚事,阻礙我和紀月在一起,那我也不客氣。”

他直直的對視顧寒州,眼中煞氣起起伏伏。

此時此刻,紀年近乎瘋狂。

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要有個結果了,他不得不算計好一切,任何人都不能阻礙自己!

“我還需要通知下一家,先走了。”他轉身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道:“你們能來,我很開心,不來,也無所謂,只是希望你們管好嘴巴。”

說罷,他大步離去。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感覺紀年好像變了一個人?他和紀月不是親兄妹嗎?怎麼會……”

“紀年一直喜歡紀月。”

“什麼?你怎麼知道?”

許意暖震驚的看著顧寒州。

“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他看紀月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可能都是男人的緣故,所以從一開始就知道。他那個時候,還是隱忍,愛不能說。可現在……”

顧寒州抿唇,道:“這件事你就別管了,紀月要是想起來,原諒還是痛恨都是她的事情。我能感覺得到,紀年這個傢伙……瘋了。”

她聞言,心裡不是滋味。

哥哥愛上妹妹,二十多年的感情,突然找到了一個宣洩口,自然而然的傾瀉出來。

可紀月……完完全全不知情啊。

“那現在紀月怎麼樣?”

“我幫你查一下吧。”

很快顧寒州就查到,紀月現在正在市醫院,頭部受創,人已經清醒,並無大礙。

人還是連夜住進去的,之前剛從曼爾頓回來。

以顧寒州的身份,不到半個小時就查到了。

紀月、威廉、霧島……種種糾葛。

許意暖一早上心亂如麻,帶著禮品鮮花去看望紀月。

本來紀月的房間是有人層層守護的,沒有紀年的命令誰都不能探望。

可紀月一聽外面的人是許意暖,也不知為何,心底油然而生一股親切感。

“我要見她,她……她好像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見!”

“你們要是攔著,我就不吃飯,看你們老大回來,你們怎麼交差!”

此話一出,誰也沒敢攔著,恭恭敬敬的請許意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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