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老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捋著白色的鬍鬚,感嘆道。

“給你託夢的那個晚上,同樣我也給他託夢了。告訴他,這是他唯一的契機。你們今生如果不能在一起,他執念會越來越深,可能會傷害你。”

“同樣,如果跟你在一起,也違背了道德倫理,天理難容,會對他一生的命運都會有所影響。”

“這……這兩個選擇根本都是死路一條,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紀月震驚了,這算哪門子的選擇,進一步退一步,都不是萬全之策。

老人家聽言無奈的說道:“是啊,都不是好選擇,可他怕傷害你,所以決定拼命一搏。最終世道不公,天理難容,他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當初問他,選擇這條路,不後悔嗎?”

“他沒有回答我,現在想必我已經有了答案,他不曾後悔。對他來說,餘生看著你和別人結婚生子太難了。他情願放棄活到九十歲的壽命,早日終結。”

“他……他要死了?”

“是,他要死了,可是你夢醒過後都會忘記,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他都要死了,我想陪他最後一刻難道都不行嗎?”

紀月心慌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死死地揪著老者的衣服。

“天機不可洩露,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那哥哥下輩子去哪?”

“他沒有下輩子了,他將回到我身邊,繼續做藥童,只是他不會再動凡心了。”老者幽幽的說道:“因為,他已經決定把心交給我,不再有七情六慾。有的人,或許還有輪迴,但他沒了。你以後生生世世都不會再遇到紀年。”

最後一句話,更像是一種詛咒。

她生生世世都不會遇見如此愛她之人。

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夢,一切都顯得太過荒謬。

神仙?轉世?藥童……

她可以不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但是她相信紀年是真的很愛她很愛她。

超乎所有,讓人望塵莫及。

她曾經豔羨過顧寒州對許意暖的愛,覺得世間再無第二個男人可以超越。

原來……世間最獨一無二的感情,就在身邊,觸眼可見,觸手可摸,如此真實。

只是,她徹徹底底的辜負了紀年。

她的確沒辦法從愛情的角度和他在一起,但從親情,她願意一輩子都守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可……沒機會了。

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紀年,生生世世都見不到,她淚如雨下。

“我想見他,哥哥……我想見你,你到底在哪……”

老者的身影漸行漸遠,離去的時候一直在搖頭。

她最後是哭醒的,夢裡淚如雨下,都打溼了枕頭,睜開眼睛,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

白若年一晚上沒睡,一直守在她的身邊。

見她醒來,她立刻抓住了紀月的手:“你還好嗎?”

“師母……我是不是……要成孤兒了?”

“不,我已經是孤兒了對不對?哥哥不要我了,我就是個孤兒。”

她從出生,爹不疼娘不愛,只有哥哥照顧她。

如今,她連哥哥都沒了。

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夢,但有一點很確定,她徹底的失去了紀年。

白若年聽到這話,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腦袋,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要相信他是愛你的,即便離開你,他也會在暗處默默無聲的保護你。或許,你再也看不到他,聽不到他的聲音,但你一定能感受到他的愛,因為無處不在。”

“可我……想看到他。”

“尊重他的選擇吧,他留下或許更痛苦。”

“師母——”

她扎入白若年的懷中,哭的泣不成聲。

一連多天,紀月都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

紀年的離去對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她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顧氏夫婦也小心翼翼的照顧她的情緒。

白天紀月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也不出來,任人勸說也沒有用。

她還需要時間!

白若年也幫著許意暖照顧孩子,她每天都會自己去超市買菜,帶著兩個孩子一起,教育他們做事情要親力親為,不讓他們玩手機看電視,偶爾玩一玩可以。

教她們合理分配時間,將時間用在更多的事情上面,也教她們如何承擔責任。

小希負責照顧糰子,還要收拾自己的玩具,念暖和小希同歲,小希天數比她大,所以她需要聽哥哥的話。

有時候,許意暖還帶著孩子們大掃除,他們兩個負責拔花園裡的野草,家庭的任何集體活動,都會讓他們有參與感,讓他們覺得自己身為家裡的一份子,要承擔對應的責任。

所以買菜,他們也要一起,美其名曰守護媽媽。

她們都很乖,可以自己走路,也不會半路纏著要抱。

“兩個孩子都很乖,你教的很好。”

“與其說我教的好,不如說顧寒州起了帶頭作用。家裡雖然有傭人,但他還是會做自己分內的。家裡的一日三餐都是他負責的,所以寶寶們看爸爸是一家之主,都要幹活,她們也不會有什麼藉口。反而,我是家裡最清閒的那個。”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她也有自己的事業,因為周婷的離去,她每天都要抽空去餐廳。

明明是家裡廚藝最好的,卻沒有一展身手的機會。

白若年感嘆道:“你的丈夫……很優秀,有責任有擔當,能護你們母子周全,做任何事都不會想要放棄你們。”

“他有過,只是我不準罷了。”

“是啊,男人都想推開女人,自己承受,可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到底想要什麼。”

白若年苦澀的說道,當初日京會社想要誅殺夜狼,他相信自己的兄弟,把妻兒託付給傅卓照看,可結果呢?

他信錯了人,他以為她們能夠置身事外,卻被他推入更深的深淵。

“伯母……似乎很有感觸。”

她有些驚訝。

白若年輕輕搖頭:“沒什麼,都是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就在這時,念暖一路跑來,緊張的說道:“哥哥跟人打架了!”

“什麼?”

許意暖很驚訝,小希是三個孩子中脾氣最好的,也最穩重憨厚,對別人多有謙讓,是個好孩子,怎麼可能和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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