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簡前去赴宴,日京川綾子穿著老式旗袍,暗紅色的絲綢錦緞上繡著栩栩如生的山茶花,顯得格外明媚動人。

每走一步,都是萬種風情,路過之處讓人眼睛都直了。

她拿著黑色羽毛扇子,輕輕扇風,留下香風陣陣。

她盈盈坐下,道:“簡先生,初次見面,有失遠迎。”

“不妨事,不知道日京小姐找我是為了什麼?”

“簡先生說笑了,昨晚你都派人送口信了,還能不知道我今天的目的嗎?”

“什麼目的?”

“大家都是生意人,在Y國,你凱特林一家獨大。在R國,我日京會社一家獨大。何不一人讓一步,這是我和顧家的恩怨,你為什麼要插足其中,鬧得你我不快呢?”

“況且,等日京會社拿下了亞太地區的經濟權,再和貴國貿易往來,只有益處沒有壞處啊。”

“你可真夠高看自己了,有你這樣的對手,處處心機,合作十分不愉快。我還不如有個像顧寒州這樣爽快的對手,最起碼是輸是贏都是痛痛快快的。我要是讓你贏了,傳出去,才叫笑話。”

“你……”

日京川綾子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直白,半點顏面都不給。

直言說自己心機重,全都是陰狠的手段。

“簡先生,我好聲好氣的對你說話,你就是這樣待客的?”

日京川綾子咬牙,強忍著怒氣,維持表面的修養。

“因為,我從沒有高看你。坦言說,R國不過是彈丸之地,哪怕日京會社再怎麼強大,你能逃出國家之外嗎?經濟貿易戰,我們國家可從來沒有怕過誰。貴公司研究高階奢侈品,可是我凱特林卻研究最先進的科技。”

“你們賺國民的錢,我們賺國家的錢。我凱特林有自己的衛隊,也幫著國家養軍隊。我這個家主當的十分隨意,就喜歡和人對著幹。一旦被人招惹,我就傾盡全力,反正我家就我做主,誰敢違抗,殺無赦。”

“不知道日京小姐身為繼承人,在家族族老面前,說話佔幾兩重。說實話,你這樣的女人,我從不放在眼裡。你若本分,做你分內的事情,不搞這些明的暗的,規規矩矩的。你和顧寒州鬧得你死我活,我都不管。”

“偏偏,你手段骯髒,來人地盤還不安分。那好,我也在別人地盤打你的臉,到時候給你不痛快了,你也給我忍著。”

“你……簡直過分!”

她氣得直接拍案而起。

簡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就算不為別的,她好歹是個女人啊,一個紳士怎麼能這樣說一個女人?

“簡先生,我敬重你,好聲好氣的和你說話。可是你卻羞辱我,這是什麼道理。”

“沒道理,我不喜歡講道理,我喜歡講實力。”

簡漫不經心的說道,抬眸看著她。

墨藍色的眼睛裡,像是裝著一片海。

裡面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暗湧。

日京川綾子氣得渾身顫抖,她還從未看過如此囂張的人。

“簡先生,你不就是為了許意暖,才和我這樣說的話嗎?一個有夫之婦,你卻視若至寶,傳出去會不會惹人恥笑?”

“那你惦記別人有婦之夫,又是什麼道理。”

“我什麼時候惦記了?你別胡說八道。”

她急了,面色漲紅,急急為自己辯解。

“你都不怕丟人現眼了,我怕什麼?一個女人千方百計的勾引別人的丈夫,這叫什麼?小三。一個男人愛慕有夫之婦,沒人說這個男人是小三吧,頂多別人說我傻,痴情而已。這麼一算,我似乎還具有人格魅力了,不像你,卻人人唾罵!”

簡不緊不慢的說道,語氣徐徐。

偏偏這輕飄飄的話,宛若利劍,刺的日京川綾子疼的渾身顫抖。

怒火中燒,再也剋制不住,直接將面前的茶盞全都揮舞在地。

“好,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們就走著瞧!凱特林是吧?我倒要看看,如何插手!”

飯菜還沒上,日京川綾子就轉身離去。

“麻煩買單,是你讓我來的。”

她正走著,聽到這話,氣得腳下一抖,差點摔倒出了洋相。

她顫巍巍的轉身怒罵:“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與你何干,難不成你還想試試不成?想得倒美!我願意請任何人吃飯,就唯獨不想請你,拉低我的身份!就憑你,也配讓我請客吃飯?也配動我愛慕心間的女人?”

最後一句話,戾氣十足。

先前還溫潤如玉的男人,此刻眼底戾氣翻滾,渾身上下都瀰漫著駭人的凌厲氣息。

他早已不是當初的簡,如今殺伐果斷。

他心有障礙,雖然已經釋懷,可他畢竟深愛過許意暖,深愛了這麼多年,這份愛並沒有消失,而是轉化成了深深地惦念。

願她好,願她幸福,願她風雨無憂,山河可許。

只想看著她好,不然他會後悔,後悔放手,成全他們。

如今顧寒州力不從心,他不介意插手,幫他一把。

因為……許意暖此生最想要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顧寒州。

哪怕是情敵,哪怕幫顧寒州的時候心痛至極,哪怕再對她好,只能出於朋友的身份,甚至連愛慕者的身份都不行……

他都認了。

認了。

不是輸給了顧寒州,而是輸給了許意暖,心甘情願輸的,一敗塗地。

日京川綾子聽到這話,有些崩潰:“她到底有什麼好,讓你們一個兩個都為她付出這麼多,不覺得可笑嗎?”

“你喜歡同人比較是嗎?你看不上她是嗎?女人愛比較什麼?身份、地位、財富,還有男人是嗎?也不知道你的愛慕者,能不能挑出我和顧寒州這樣的人,並且對你死心塌地,無怨無悔付出的。”

“她算什麼,我如今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掙來的!她也配和我比?”

“你掙來的?你出身好罷了。什麼叫自己掙來的,現在的凱特林是我自己掙來的,現在的顧氏是顧寒州掙來的,而我們都是為了許意暖去拼搏,去闖的。”

“為什麼……她到底哪裡好?”

“不知道她哪裡好,但就是心甘情願的對她好,你能怎樣?”

這話,充滿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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