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怎麼會在這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安妮小姐要一壺熱水,我沒注意……”

許意暖轉眸看去,發現顧寒州站在後門口。

下面的人給自己倒了一壺熱水,打算泡茶,沒想到一開門就撞到了顧寒州的後背上。

熱水灑了一大片,傭人顧不得自己,誠惶誠恐的看著顧寒州,嚇得渾身顫抖。

可顧寒州的眼神根本沒有一瞬停留在她的身上,而是穿越空氣,安靜無比的停留在自己身上。

這樣的眼神,讓她心頭顫抖頭皮發麻。

她……她做錯了什麼嗎?

為什麼這眼神如此猶豫痛苦,還伴隨著掙扎?

“那個……顧……”

她還沒喊完,顧寒州轉身離去。

許意暖拍了拍那女傭的肩膀:“解釋的重任交給你了,我去看看他怎麼回事。”

她快速追了上去,已經有人聯絡醫生了。

家庭醫生住的不遠,聽顧寒州被燙了,提著藥箱就來了。

可是顧寒州回到臥室,閉門不見。

醫生在外面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怎麼敲門都無人回應。

“如果是燙傷的話,必須要及時處理啊,傷口很難好的!大哥,你放我進去啊,我醫者父母心,我很痛苦的啊!”

醫生被弄得心力交瘁,許意暖也狠狠蹙眉。

這麼大人了,怎麼還不會照顧好自己。

鑰匙,肯定會有備份鑰匙的。

她根據本能,來到了三樓一個小閣樓,在裡面找到了備用鑰匙。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兒有,但就是知道。

她衝下樓,在醫生震驚的目光中,開啟了門。

顧寒州一個人端坐在沙發上,雙手抱頭,神色痛苦。

“先生……”

醫生正準備說點什麼,卻不想顧寒州抬眸,雙眸猩紅無比。

“滾。”

“得嘞!”

先生不敢二話,怕自己死無葬身之地,麻溜的轉身離開了。

許意暖被這番操作驚呆了,剛剛不還說自己醫者父母心,很痛苦嗎?

結果,顧寒州一個眼神掃視,就嚇得落荒而逃。

她急了,一把奪過醫生的藥箱,道:“你出去,給那個女傭上點藥,她也被嚇壞了。告訴她,別擔心,顧寒州不會責罰她的。”

“這位小姐,你是……”

“你還不滾出去?”

顧寒州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醫生哪裡還敢多嘴,轉身忙不迭的離開。

他走就算了,還很“貼心”地關了門。

許意暖開啟藥箱,找到了燙傷藥還有消毒棉籤,道:“那個……燙哪兒了,讓我看看。”

她靠近,想要脫下他的外套,檢視傷勢,卻不想剛剛靠近,顧寒州猛地坐直了背脊,一把扼住她的手腕。

他抬頭,眸光直入心靈,狠狠撞擊著。

“你喜歡簡?”

短短四個字,彷彿耗費了天大的勇氣。

許意暖狠狠蹙眉,那一瞬竟然有些心虛,就像是出軌的妻子,突然被丈夫捉姦了一般。

她嚇得吞嚥口水,有些緊張。

“顧先生……你會不會覺得自己干涉的太多了,這……這好像是我的私事。”

她不敢說太多,怕他順藤摸瓜,從簡下手從而知道自己的身份。

顧寒州聽到這話,眸中惶恐一瞬。

他突然想到另一種可怕的結果,許意暖忘了自己,不再愛他,是不是會愛上別人?

一想到這,心臟疼得厲害。

不……不可以!

“你不準喜歡他!”

他掌心用力,捏的她疼的蹙眉,眼睛都要紅了。

“你幹什麼啊?我喜歡誰和你有關係嗎?”

“你放手,好疼啊……”

顧寒州聽到這痛苦的聲音,心臟一軟,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過激弄疼了她。

他急忙鬆手,雙手在衣角擦了擦,這個動作就像是手足無措的孩子犯了錯,讓許意暖看著竟然有些心疼。

他低下頭,沉默了很久,才嚥下所有的擔憂,沙啞著聲音道:“你……你說得對,先,先上藥吧。”

許意暖聽到這微微顫抖的聲音,心頭一緊,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言重了。

她吐出一口濁氣,慢慢脫掉他的衣服,也跟著解釋道。

“我……我剛剛就是騙她們的,她們以為我對你別有所圖,和我為敵,我怕我日子不好過。其實……我也不認識那個簡,我隨口一說,畢竟是曼爾頓的風雲人物嘛!”

她開始胡編亂造。

顧寒州聞言,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可不能拆穿我,不然我接下來的三個月可不太平了。好了好了,坐好了,我看看傷。”

她安撫他的情緒,將襯衫也脫掉。

後背好大一塊燙破了皮,紅紅的一片,血水都流了出來。

傷口有些觸目驚心,可更讓許意暖驚訝的是,他的身上有很多傷口。

前面後面,癒合的、新長的,斑駁交錯。

她小手顫抖的撫摸上去,道:“你……你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口?”

“忘了。”

“忘了?”

就這輕描淡寫的兩個字嗎?

她抿唇,一時間心臟很疼。

她開始給他上藥,酒精消毒可是非常疼的,這麼一大塊面積見了肉,不用想都難以忍受。

她上藥的時候明明看到他捏緊了拳頭,手臂上的肌肉爆炸型一般的凸起。

他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脖子上的青筋拉扯著。

這種疼,不亞於刀子入骨。

而且是漫長的!

要用消毒水洗一遍傷口,然後再上燙傷膏,傷口不能穿衣服,否則會沾到,到時候撕扯下來會更疼。

而且,燙傷留疤很嚴重。

她上的時候手指顫抖,看他如此痛苦,自己也不好過。

他硬是一句痛哼都沒有,就這麼強忍著。

最後,許意暖看不下去了,軟聲問道:“一定很疼吧?”

“能忍得住。”

“你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已經再塗抹藥膏了。

藥膏塗抹好,她沒讓他穿上衣,等傷口癒合一點。

她這才得空,轉頭仔細看看顧寒州的主臥。

好熟悉的感覺。

設施、風格、還有一些東西,都是她喜歡的。

就好像,自己沒有離開過,依然在這兒住著。所有的化妝品護膚品都沒有落灰,衣櫥裡的衣服都是當季最新款。鞋櫃上從小白鞋到高跟鞋,應有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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