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們回來了。”

負責追殺袁尚的曹氏將領灰頭土臉覆命。

“怎麼,讓袁尚逃了?”

曹操看這幾人模樣,瞬間便猜了出來。

這不應該啊,袁尚只剩下一些殘兵敗將,身邊又多是文人。

他安排的乃是曹氏出類拔萃的將領,所帶士卒又是精銳之人。

就這還能失敗,讓他很難相信。

“逃了,我們假扮山賊去劫殺,誰知半道殺出來另外一群山賊,一番廝殺之下我們不是對手,那地方又不是我們地盤,只能放棄。”

曹氏將領有苦難言,這兵荒馬亂的,哪那麼多山賊。

“董曜……”

曹操嘆了一口氣兒,他還是想的過於簡單了。

殺了袁尚不讓去右北平添亂,董曜也能想到保下袁尚的好處。

失策,真是失策。

若不是顧及袁氏舊臣,他應當早早就把袁尚給解決了。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說其他的已經為時已晚。

“告訴那些還在負隅頑抗的袁軍,袁紹這次是真死了,只要他們不再反抗,投降後無論去哪都行。”

曹操深知他的兵馬遍佈冀州的幾個郡縣,但仍然還有一些袁軍抵抗。

現在他必須儘快解決這些人,徹底將為數不多的冀州郡縣控制住。

比起董曜,他的地盤更小,似乎也更加容易控制,而且冀州的人更願意接納他。

李儒讓人救了袁尚後,並沒有親自返回鄴城覆命。

這一來二去實在太過麻煩,便繼續留在此地,只讓快馬回去稟報。

鄴城。

因為張郃,牽招,韓猛的存在,城內的袁軍士卒紛紛投降。

董曜順勢將其收編,也算是擴大了兵員。

“沮先生,大將軍要見你。”

張郃奉命前往關押袁紹舊臣的地方,看了一眼似乎都是熟人。

有幾個印象還不錯,比如沮授,文丑等。

“不見。”

沮授甩了甩袖袍,背過身去。

“袁公已經身亡了。”

張郃也剛接到訊息不久,他覺得沮授不見董曜,是因為袁紹的存在。

“我早就知曉。”

“不是那個假袁公,是真袁公。”

“什麼?”

沮授聽聞此訊息十分驚訝,慌忙的將身子轉過來。

“袁公捨棄鄴城奔命,路途顛簸傷勢愈發嚴重,於前些日子病故,葬在了東舒平附近。”

“誰為其下葬?”

“哪有下葬可言,袁尚公子命人找一草蓆包裹屍身,草草埋葬了事,據說連個碑都沒有。”

“哈哈……哈哈哈,荒唐,荒唐啊……”

四世三公,何其尊貴。

沒成想,最後死了的時候,竟然落得個一張草蓆裹身。

怕不是要被野狗尋到,將屍身給扒了出來。

沮授頹然的坐在地上,笑著笑著眼中已經帶淚。

曾幾何時,他們主臣還暢想過有朝一日起兵南下,逐鹿中原。

雖說最後袁紹親小人,遠賢臣,但他們到底還是主臣一場。

可惜,到死他也沒能去送上一程。

“沮先生,走吧。”

張郃怕董曜等急了,催促道。

“走,我就去見見這個大將軍。”

沮授拍打著袍子上的灰塵,接過旁人遞過來的水盆,擦了一把臉。

來到鄴城議事之處,還是先前那般模樣。

只是物是人非,兩側再無任何熟悉的面孔。

主位之上也已經換人,成了意氣風發,年輕氣盛的董曜。

現在的董曜與袁紹相比,一個更加年輕,更加睿智,果決。

其帳下文臣武將,更不是袁紹能與之相比。

兩人無論怎麼比較,差距都十分之大。

“沮授先生。”

董曜坐在主位並未起身,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對方。

“臣,沮授,拜見漢朝,大將軍。”

沮授躬身一禮,他雖然是敗軍之將。

但此行拜的人不是董曜,而是大漢冊封的大將軍。

“有意思,袁紹身死,不知你有何打算?”

董曜對沮授的行為只是笑了笑,腐儒一個。

渾身上下哪裡都不硬,就是嘴硬。

到了這時候還在死撐著,得虧他的脾氣不錯。

“授為袁氏臣,袁公雖死,尚有兩位公子在世,若大將軍放授離開,授便去投奔,若不放,任憑大將軍處置。”

“哎?”

張郃聽見沮授這樣說,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他看不慣郭圖,逢紀等人,對沮授田豐印象還算不錯。

若是沮授說些好話,他也可以站出來說兩句。

這一來二去討董曜開心,不也將其給留下。

可現在說出這種話,他又怎麼能隨意開口。

“放肆,大將軍饒你一命便是開了天恩,還敢在此提那袁氏逆賊!”

韓猛作為第一個歸降董曜的袁氏將領,現在自然要護主。

他自身有一些本事,加上勸降袁軍士卒立功,官職雖然沒有當初那般大,卻也比普通將領要強。

所以在議事大殿這裡,也算是有一席之地。

“哼,背主背國之臣,也敢在此大言不慚,你可知什麼叫忠於主,忠於國?”

沮授看也不看韓猛,背叛袁紹,便是不忠於主。

投靠董曜這個挾持天子的逆賊,便是背國。

似這等不知廉恥之人,也配前來呵斥於他?

“主非仁主,又何須忠於主,國非萬民擁護之國,又何須忠於國?”

董曜本想讓趁機收了沮授,以此來籠絡他所管轄計程車人。

沒想到這個傢伙一上來便口出不遜,在這裡跟他扯什麼忠於主,忠於國。

既然你如此忠心於袁紹,那便給你一個機會。

“拿去!”

張遼從腰間抽出佩劍,走到沮授面前遞了上去。

董曜倒是看看,這個所謂忠主忠國之人,能否在此地了結自己,前去追隨還沒有走遠的袁紹。

“主公,沮授來也!”

沮授目光堅定,一把接過長劍。

他隨後把長劍架在脖頸上,猛地往另外一個方向拽去。

“啪!”

張遼眼疾手快,將長劍給打落在地。

即使是這樣,沮授脖頸也被長劍給劃傷,血液順勢流下。

“主公,這……”

張遼看向董曜,對方就是要尋死,這下似乎有些難以收場了。

“沮授先生果然忠義,儁乂,便由你安排人送到右北平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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