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很安靜,掉根針都能聽到的那種。

扶羅韓緊緊盯著端坐在主位的董曜,對方高傲,漠視一切。

即使強大到一個人殺穿軻比能的迷戈,也不得不站在一旁。

隨著時間推移,雙方依舊無人開口,扶羅韓呼吸愈發沉重。

他在心中抉擇,是否加入董曜,與那騫曼一般給漢人當狗。

又或者轉身離開,被人給斬首。

“扶羅韓首領,為何還不來參拜!”

迷戈見扶羅韓還不趕緊滾進來參拜,甕聲甕氣的質問道。

“羌王,何意?”

扶羅韓沒有上前,再次反問。

“羌人,鮮卑人,皆由大將軍統領,自此北方各族成一體。”

迷戈今日發現扶羅韓竟然如此不聽話,這可是與他和董曜先前講的不一樣。

自知在董曜面前丟了面子,他心中的怒火也逐漸上來。

“你可知他屠戮我鮮卑人,與我鮮卑有血仇?”

“那又如何,當時大將軍討伐的是魁頭,不是你。”

“但他殺的是鮮卑人,每一個身上流著鮮卑血液的人,都不會忘了此仇恨!”

扶羅韓額頭青筋逐漸暴起,言語中已經在剋制著自己的怒氣。

畢竟這裡是別人的地盤,他實在不好發怒。

不過想讓他投靠董曜,不可能。

他可不是騫曼那個廢物,完全沒有了鮮卑人的血性。

“你幫我奪得鮮卑首領之位,此恩情我定然會記在心裡,但若是想讓我給漢人當狗,那隻能告辭了!”

扶羅韓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這……”

迷戈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信誓旦旦告訴董曜,扶羅韓絕對非常聽話。現在要怎麼收場?

董曜拔出腰間長劍,猛地投擲了出去。

“啊!”

只聽一聲慘叫,長劍穿過大帳直直刺入扶羅韓後背。

鮮卑人近衛見狀瞪大眼睛,待上前檢查,發現扶羅韓早已經沒了氣息。

“給首領報仇!”

他們大喊一聲,一股腦衝進大帳裡。

迷戈尚未來得及出手,董曜卻已經從座位上彈射了出去。

只見衝進來的五人,沒有一人能扛得住董曜一拳。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五個人全部暴斃。

迷戈能感覺到董曜的武勇,比起當初來還要恐怖。

那時候打他就跟打小雞仔一樣,現在他估計連個十來招都撐不住。

“收拾了吧。”

董曜也算是許久未出手,今日活動了一下筋骨。

只可惜沒有一個能打的,連他一拳都接不住。

“他死了,鮮卑人可就亂了……”

迷戈有些擔心,扶羅韓雖比不上軻比能,但終歸是公認的鮮卑首領。

現在於羌營中暴斃,只怕是會引起動亂。

羌人可是有十餘萬人馬,一旦鬧起來動靜定然不小。

“無妨,我既然敢殺他,就已經做了後手準備,可惜了,這傢伙骨頭還挺硬的。”

董曜感嘆一番,見識到了騫曼的無恥認父行為,扶羅韓表現的就更像異族人。

只是這種人不好控制,他還是比較騫曼這種軟骨頭。

半日過去,鮮卑人仍然不知道扶羅韓已經死了。

他們認為首領與羌人關係親近,應當是留在那裡喝酒,喝完後大醉了一場。

所以他們並未怎麼上心,連派遣個人到羌營的打算都沒有。

迷戈等了許久,一直在琢磨個不停。

董曜的後手到底是什麼,已經一日過去了,扶羅韓都臭了!

鮮卑人若是向他來要人,他拿什麼給人家?

“首領,有一支兵馬在我們西邊紮營,領頭的人要入大帳來見您。”

“迷戈首領,我的父可寒在哪裡?”

片刻後,騫曼的身影出現,一進來便大喊著找義父。

“在裡邊。”

迷戈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原來董曜說的後手就是這傢伙。

“父可寒,我來了。”

騫曼年齡比起董曜還要大,義父叫起來卻根本不含糊,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呸。

迷戈跟在後邊暗中吐了口痰,好不要臉的一個人,比他還不要臉。

“你還有多少人?”

董曜問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他自離開龍城後,騫曼發展的如何他並不清楚。

只知道這傢伙被人打的不輕,如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那種。

“一萬人……”

說起這話,騫曼聲音都變小了許多。

他很怕董曜放棄他,那樣的話不僅鮮卑人會對他窮追猛打。

就是殘餘的南匈奴都要橫插一槓子,只怕是他連落腳點地方都沒有。

“東邊便是鮮卑人的大營,大約還有十萬人,但他們的首領已經被我殺了,不知道你能否鎮得住。”

“能!”

騫曼聽完董曜的話,搶先回答道。

沒有首領的一群鮮卑人,如果他連這都鎮不住,那不就真成了廢物了?

這次對他來說是個機會,也是證明自己價值的機會。

否則繼續這般混下去,只怕會被董曜給拋棄。

“那你便去吧,如果談不攏的話就別回來了。”

“放心,我的父可寒!”

騫曼極為興奮,小跑著衝出了羌人大營。

隨後他招呼自己的隊伍,開拔到鮮卑人大營。

“讓人集結起來吧。”

董曜對騫曼並不怎麼抱希望,在他眼裡,這人就是個廢物罷了。

認爹技能倒是點滿,超越了他的岳父呂布。

只可惜就會認爹,卻沒有呂布的能力。

倘若騫曼無法收復那些鮮卑人,他便發動突襲,再讓鮮卑人解一次體。

趙通率領著虎賁軍從代郡以北衝出,在距離羌人大營一段距離處停下。

呂布的幷州狼騎尚未出動,卻也時刻做著準備。

鮮卑人大營。

騫曼旁若無人的闖到議事的大帳之內,他的血脈比起什麼扶羅韓,軻比能,甚至是魁頭都要根正苗紅。

他的父親可是和連,是那個在彈漢山建立王庭,完全佔據匈奴故土的檀石槐繼承人。

到了他這,也是如此。

當年檀石槐將管轄地區分為三個部分,他若是順利繼承位子,這些什麼扶羅韓,軻比能,都將是他的部下。

“你已經投降了漢人,現在還跑來幹什麼?”

扶羅韓不在,鮮卑人中還有一些老人,一眼便認出騫曼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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