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龐德：我涼州人善射
如果不是有旁人跟他一起，他都懷疑自己看錯了。
董曜得知後感到一絲驚訝。
不像人的人，也只有南蠻兀突骨了。
不過他的關注點是另外一個，這傢伙生吃野獸，蛇，怎麼不被寄生蟲給送走呢。
可能是吃多了，身體早就產生了抗體。
最後他才關注兀突骨的能力。
據說這傢伙實力很強，憑藉身體優勢，比呂布還要強。
為了把兀突骨整死，諸葛亮可是造孽了，活活把南蠻人吸引到盤蛇谷，一把火全給燒成了灰。
想必劉備有了兀突骨的南蠻兵幫助，應該不會再懼怕他了吧？
他很期待劉備定軍山出擊的這一日。
以防真的擋不住劉備軍。
董曜也開始提前做準備。
他讓五千大軍於沔水前後，連營紮寨。
即使真敗了，他也能有個退路。
陽平關外有甘寧堵著，出是肯定出不去。
閻行待在那裡也無益，讓其率兵五千接應。
有了這後手的一萬人馬，董曜才放下心來。
定軍山劉備仍在籌備。
其弟關羽卻急於開戰。
他已經在武都外發現羌人的騎兵蹤跡，自知羌人到來，他若是想從武都攻打隴西，漢陽，幾乎是不可能。
事到如今，唯有集結大軍猛攻陳倉。
破了此地，便可直入長安。
“啟稟徵北將軍，敵人前來叫陣。”
“放肆。”
關羽尚未出擊，卻沒想敵人主動送上門來。
來到大營外邊，發現對方率領千餘名騎兵，早就擺開陣勢。
領頭之人為顏良，文丑，加上龐德。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們這兩個冀州來的手下敗將。”
關羽捋著長髯，並不把這二人組放在眼裡。
在他眼裡，手下敗將罷了。
現在兩人敢來挑戰，不過是仗著身後有羌人助陣。
聽說羌王名叫迷戈，若是來此地他也一併斬了。
“關羽，你休得猖狂，今日可敢再戰？”
文丑拍馬而出，問道。
“有何不敢，鼠輩，這次你們沒有那麼好運了！”
關羽丹鳳眼睜開，持刀便衝了上去。
“我來助你！”
顏良不甘示弱，衝上前去進行正義的二打一。
三人你來我往，比起前些時日，關羽的武藝似乎又精進了不少。
面對顏良文丑的兩人圍攻，久久不落下風。
嚴顏怕關羽有閃失，拍馬上前助陣。
一時間四人又大戰在了一起，龐德則是偷偷拿起了弓箭。
四人打了幾十回合，手中動作也逐漸放慢。
龐德抓住機會拍馬而出，張弓搭箭便要射向關羽。
張翼處於觀戰一方，看的自然要比場上打鬥的人細緻。
他早早發現龐德動向，趕忙提醒道：“徵北將軍小心，對方要放冷箭！”
“關羽，讓你知道我涼州人的箭法！”
龐德話音落，箭矢嗖的一聲射了出去。
噗嗤！
關羽躲避不及時，還是被射中了臂膀。
“涼州賊子！”
他握住箭桿，口中怒罵。
“快，掩護將軍撤回去！”
張翼以防顏良文丑發難，趕忙衝出戰陣。
益州兵一擁而上，將關羽牢牢給護住。
“殺不了關羽我還殺不了你？”
文丑見關羽在人群中，轉而把目標換成了嚴顏。
他衝上前一槍刺出，嚴顏躲閃不及時，當即便被刺死。
“嚴將軍！”
被眾人保護回去的關羽見狀，痛心不已。
這是他的副將，一直以來極為聽從他的安排。
並且武藝也不錯，深受他的器重。
沒想到最後卻死在了這裡。
“我們走。”
龐德臉上掛著一抹邪笑，他已經得逞，接下來就等藥效發作了。
顏良文丑見事情已成，還斬殺了一名敵將，當即率領千餘騎兵趕回陳倉。
“可惡的涼州賊！”
關羽退回到大營中，試圖用怒罵聲來發洩嚴顏被殺的情緒。
“將軍，嚴將軍屍首被搶回來了。”
張翼作為劉璋手下的人，與嚴顏的關係不比關羽這後來者差。
“送回益州好生安葬。”
塵歸塵，土歸土。
關羽不想嚴顏死了連故鄉都回不去。
“軍醫來了，還是先替將軍把箭給拔了吧。”
“嗯。”
關羽點點頭，將胳膊放在桌上，另外一隻手拿起春秋來讀。
“這……”
軍醫將箭矢給拔出，才發現箭尖在骨頭上留下了痕跡。
“怎麼回事？”
張翼上前檢視，發現中箭的骨頭處已經開始發黑。
“箭矢有毒？”
關羽眉頭皺起，春秋也被丟到了一旁。
“是有毒。”
“能否立刻解毒？”
“恐怕不能，對方這毒藥混合了數種，我的解藥也只能暫時緩解此毒擴散。”
“什麼！”
關羽不能接受此結果。
他好不容易從益州殺出來，甚至還損失了嚴顏。
現在中了毒箭，只怕是不能繼續進攻。
如果撤回去，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和生命。
“緩解之後我能否繼續上陣殺敵？”
“將軍善使左手刀否？”
“不能。”
軍醫的話讓關羽心涼了半截。
看來他的右胳膊暫時已經廢掉。
不能親自上陣殺敵，怎麼去提高益州兵馬計程車氣？
他這次的北伐，怕是要結束了。
本來還有個嚴顏能代替他，可現在方才戰死。
張翼又過於太年輕，很難擔得起大任。
事到如今，唯有往後撤退。
可他不甘心。
“還請將軍早做決斷，否則毒性蔓延，恐傷及性命啊。”
軍醫的話一次次響起，提醒著關羽。
“將其如何？”
關羽下狠心，斷臂再去指揮，更能提升士卒士氣。
“將軍，何必如此呢，當退回益州好生治療，尚可保住此臂膀，日後也不影響上陣殺敵。”
張翼知道這條胳膊一旦砍去，關羽這輩子就完了。
“我不能撤，否則便會功虧一簣，我又有何顏面去見大哥？”
“還有一法，可徹底去除毒性。”
軍醫見關羽態度堅定，為了劉備做到這一步，深受其感動。
“可速速講來。”
關羽由憂轉喜，另一隻抓住軍醫。
“將軍可忍住劇痛，刮骨療毒後方可根除毒性，待修養過後，臂膀如初。”
軍醫緩緩道來，給了關羽既能保住臂膀，也不用撤離武都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