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猛的家人何在?”

袁紹平息了心中怒氣,這韓猛既然敢在戰鬥中投降,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今日將其家人全部抓起來,也算是殺雞儆猴,給所有將士一個警示。

“不在了……”

報信之人猶豫了片刻,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說道。

“啊,韓猛匹夫早有預謀背叛於我!”

剛把桌案上的飯重新盛放到碗中,袁紹再一次給扣上。

平日裡他給這些人高官厚祿,本以為能籠絡他們的忠心。

沒想到真打了敗仗,竟然連死的勇氣都沒有。

甚至提前將家人給帶走,早就做好了背叛的打算。

他在這些人眼裡,難道就是這麼不堪一擊嗎?

莫非就沒有一絲贏的機會?

真是豈有此理!

“來人,把所有將領的家人全部送到廣陽!”

袁紹氣極,他本不想效仿董曜將部將家人監禁起來。

但到了此時此刻,他若再不做些準備。

日後的將領紛紛效仿韓猛,提前將家人送往前線,打不過直接投降。

那乾脆這仗也別打了,他也投降好了。

“遵命。”

袁紹帳下謀士等的就是這句話,真刀真槍他們能力有限,所依靠的就是這些將領。

一直以來袁紹自恃四世三公,承其祖上名望,對那些將領格外的寬容。

他們數次提起過將領手握兵權,應當對其家人進行挾制。

奈何袁紹太過自負,認為沒有人會背叛他,便沒有采取挾制將領家人的手段。

今日他們謊稱韓猛把家人接走,這份苦心也算沒有白費。

“韓猛雖敗,但我兒袁尚仍在,還有大將顏良,戰局勢態仍然穩定,各位不必驚慌。”

袁紹心態平和,自打與董曜各線開戰,除了韓猛以外,其他各地並沒有損失多少人馬。

他身後有豪族,士人的支援。

最不缺的便是錢糧,人才。

即使互相消耗,他也有把握堅持個四五年。

不過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曹操。

這傢伙不念他們曾經的友情,屢次進攻青州。

雖暫時沒有完全攻陷,卻也給他造成不小的困擾。

這期間他不止一次分兵前往青州,一次兩次還好。

長久以往,他的前線兵員便會吃緊,能否擋住董曜都另說。

聽聞袁紹還把希望寄託在袁尚身上,報信的人實在不敢開口。

他望向幾位謀士,不知該不該繼續稟報。

因為這要比韓猛投降還要更甚,萬一說出來了把袁紹氣個好歹又該如何。

“主公,還有一事未報,望您聽後切勿動氣。”

郭圖見其他人皆不言語,到了這地步,只能他站出來了。

“公則儘管說即可。”

袁紹就不信了,還有比韓猛投降更可怕的事?

“咳......按照計劃韓猛偷襲董曜大營,袁尚公子則率領大軍拖住戰場上的董曜,試圖讓張遼的兵馬去增援主戰場,事情發展的很順利,只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說到這,郭圖還是猶豫了。

“有什麼意外?”

袁紹追問道。

“袁尚公子於主戰場大敗,張遼的兵馬根本沒有參戰,董曜只用了一萬人便擊潰我們五萬大軍......”

“一萬打五萬?”

袁紹愣住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郭圖又重複了一遍,這次他可以確定,就是一萬打五萬。

呵呵,他現在只感覺頭有些暈。

“主公……”

“快傳府內的名醫!”

“先掐人中!”

眾人見袁紹狀態不對,紛紛衝上前。

待名醫前來診治了一番,這才讓袁紹醒過來。

“豈有此理,尚兒,還有審配,這仗是怎麼打的?”

“顏良將軍於陣前被董曜打廢,這董軍不知從哪弄出來一支鐵疙瘩軍隊,衝鋒起來無人能擋,這才有此一敗。”

“即使是鐵疙瘩,又怎麼可能一萬打五萬!”

袁紹暴跳如雷,今日發的怒火都快趕上這小半輩子了。

“完全有可能。”

許攸抬起手,捻著自己的小鬍子。

張郃統領的大戟士,就配備以防護為主的甲冑。

他們能配備,董曜為何不能。

何況董曜牢牢壓制住三洲之地的豪族,最不缺少的便是錢財等物品。

“袁公,我們想起來了,之前前往河內,見到過一支渾身是盔甲,只露出眼睛的騎兵。”

曾經勸降張楊的二人猛然想起此事,便想著說出來戴罪立功。

只是他們沒有意識到,說晚了。

“此二人通敵,拉下去斬了!”

袁紹得知具體情況後,當即下令。

他早就看二人不順眼,什麼遊說張楊,淨給他添堵。

反正這二人也沒什麼本領,死了就死了。

“主公,不可。”

田豐見狀走出,這二人遊說張楊是他的主意。

今日袁紹想要殺人,不單單是因為二人知情不報的原因,更多的是為了自己想要洩憤。

這事情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斬!”

袁紹思忖片刻,不再有任何猶豫。

田豐見狀,心中有一種道不出的悲涼。

真正的大戰尚未開始,自家主公便這般公私不明。

若董曜大軍壓境,那時袁紹又當如何,他實在不敢想象。

“董曜那鐵甲騎兵確實厲害,不知你們有何對付的方法?”

有困難便要解決,袁紹提出來此問題。

“曹操的虎豹騎,董曜的虎賁軍,主公,我們應當也建立一支主要以騎兵為主的隊伍,進行衝鋒,掩殺,斷糧等。”

“你說得對,不知你們還有沒有能對付虎賁軍的方法?”

“在下有一法子,既然那虎賁軍皆是鐵甲,普通刀劍弓矢無法擊穿,我們可用鈍器,大斧,這種笨重笨重,卻威力十足的武器,強行擊傷鐵甲內的人。”

許攸等了許久,終於輪到他展現的時候了。

這方法絕對可以,他敢拿自己的腦袋打包票。

“許攸言之有理,賞,重重有賞。”

袁紹聽後大喜,鈍器這種東西還是比較好打造的。

“那身穿鐵鎧的戰馬又當如何?”

這次確實把人給難住了,他們主要是想對付人。

馬這種東西自然給忽略了,現在提起一時間毫無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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