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暴怒的袁紹
“韓猛的家人何在?”
袁紹平息了心中怒氣,這韓猛既然敢在戰鬥中投降,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今日將其家人全部抓起來,也算是殺雞儆猴,給所有將士一個警示。
“不在了……”
報信之人猶豫了片刻,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說道。
“啊,韓猛匹夫早有預謀背叛於我!”
剛把桌案上的飯重新盛放到碗中,袁紹再一次給扣上。
平日裡他給這些人高官厚祿,本以為能籠絡他們的忠心。
沒想到真打了敗仗,竟然連死的勇氣都沒有。
甚至提前將家人給帶走,早就做好了背叛的打算。
他在這些人眼裡,難道就是這麼不堪一擊嗎?
莫非就沒有一絲贏的機會?
真是豈有此理!
“來人,把所有將領的家人全部送到廣陽!”
袁紹氣極,他本不想效仿董曜將部將家人監禁起來。
但到了此時此刻,他若再不做些準備。
日後的將領紛紛效仿韓猛,提前將家人送往前線,打不過直接投降。
那乾脆這仗也別打了,他也投降好了。
“遵命。”
袁紹帳下謀士等的就是這句話,真刀真槍他們能力有限,所依靠的就是這些將領。
一直以來袁紹自恃四世三公,承其祖上名望,對那些將領格外的寬容。
他們數次提起過將領手握兵權,應當對其家人進行挾制。
奈何袁紹太過自負,認為沒有人會背叛他,便沒有采取挾制將領家人的手段。
今日他們謊稱韓猛把家人接走,這份苦心也算沒有白費。
“韓猛雖敗,但我兒袁尚仍在,還有大將顏良,戰局勢態仍然穩定,各位不必驚慌。”
袁紹心態平和,自打與董曜各線開戰,除了韓猛以外,其他各地並沒有損失多少人馬。
他身後有豪族,士人的支援。
最不缺的便是錢糧,人才。
即使互相消耗,他也有把握堅持個四五年。
不過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曹操。
這傢伙不念他們曾經的友情,屢次進攻青州。
雖暫時沒有完全攻陷,卻也給他造成不小的困擾。
這期間他不止一次分兵前往青州,一次兩次還好。
長久以往,他的前線兵員便會吃緊,能否擋住董曜都另說。
聽聞袁紹還把希望寄託在袁尚身上,報信的人實在不敢開口。
他望向幾位謀士,不知該不該繼續稟報。
因為這要比韓猛投降還要更甚,萬一說出來了把袁紹氣個好歹又該如何。
“主公,還有一事未報,望您聽後切勿動氣。”
郭圖見其他人皆不言語,到了這地步,只能他站出來了。
“公則儘管說即可。”
袁紹就不信了,還有比韓猛投降更可怕的事?
“咳......按照計劃韓猛偷襲董曜大營,袁尚公子則率領大軍拖住戰場上的董曜,試圖讓張遼的兵馬去增援主戰場,事情發展的很順利,只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
說到這,郭圖還是猶豫了。
“有什麼意外?”
袁紹追問道。
“袁尚公子於主戰場大敗,張遼的兵馬根本沒有參戰,董曜只用了一萬人便擊潰我們五萬大軍......”
“一萬打五萬?”
袁紹愣住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郭圖又重複了一遍,這次他可以確定,就是一萬打五萬。
呵呵,他現在只感覺頭有些暈。
“主公……”
“快傳府內的名醫!”
“先掐人中!”
眾人見袁紹狀態不對,紛紛衝上前。
待名醫前來診治了一番,這才讓袁紹醒過來。
“豈有此理,尚兒,還有審配,這仗是怎麼打的?”
“顏良將軍於陣前被董曜打廢,這董軍不知從哪弄出來一支鐵疙瘩軍隊,衝鋒起來無人能擋,這才有此一敗。”
“即使是鐵疙瘩,又怎麼可能一萬打五萬!”
袁紹暴跳如雷,今日發的怒火都快趕上這小半輩子了。
“完全有可能。”
許攸抬起手,捻著自己的小鬍子。
張郃統領的大戟士,就配備以防護為主的甲冑。
他們能配備,董曜為何不能。
何況董曜牢牢壓制住三洲之地的豪族,最不缺少的便是錢財等物品。
“袁公,我們想起來了,之前前往河內,見到過一支渾身是盔甲,只露出眼睛的騎兵。”
曾經勸降張楊的二人猛然想起此事,便想著說出來戴罪立功。
只是他們沒有意識到,說晚了。
“此二人通敵,拉下去斬了!”
袁紹得知具體情況後,當即下令。
他早就看二人不順眼,什麼遊說張楊,淨給他添堵。
反正這二人也沒什麼本領,死了就死了。
“主公,不可。”
田豐見狀走出,這二人遊說張楊是他的主意。
今日袁紹想要殺人,不單單是因為二人知情不報的原因,更多的是為了自己想要洩憤。
這事情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斬!”
袁紹思忖片刻,不再有任何猶豫。
田豐見狀,心中有一種道不出的悲涼。
真正的大戰尚未開始,自家主公便這般公私不明。
若董曜大軍壓境,那時袁紹又當如何,他實在不敢想象。
“董曜那鐵甲騎兵確實厲害,不知你們有何對付的方法?”
有困難便要解決,袁紹提出來此問題。
“曹操的虎豹騎,董曜的虎賁軍,主公,我們應當也建立一支主要以騎兵為主的隊伍,進行衝鋒,掩殺,斷糧等。”
“你說得對,不知你們還有沒有能對付虎賁軍的方法?”
“在下有一法子,既然那虎賁軍皆是鐵甲,普通刀劍弓矢無法擊穿,我們可用鈍器,大斧,這種笨重笨重,卻威力十足的武器,強行擊傷鐵甲內的人。”
許攸等了許久,終於輪到他展現的時候了。
這方法絕對可以,他敢拿自己的腦袋打包票。
“許攸言之有理,賞,重重有賞。”
袁紹聽後大喜,鈍器這種東西還是比較好打造的。
“那身穿鐵鎧的戰馬又當如何?”
這次確實把人給難住了,他們主要是想對付人。
馬這種東西自然給忽略了,現在提起一時間毫無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