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先登城牆者，高順也
首次攻打縣城，董曜做的準備還是比較多的。
先調集的就是投石車，這玩意兒是拋石機諸多變種的產物之一，在春秋戰國時期已經出現。
到了官渡之戰被劉曄改造，搖身一變成為了狙殺利器，霹靂車。
在這種以騎兵為戰的地區，投石車還是比較少的。
多番傳達命令，費了諸多時日，也不過才調集了五十餘臺。
不過這也足夠了，一字排開齊齊轟過去，那壓制力也是相當嚇人。
試想你站在城牆上，抬頭便看到巨石向你處飛滾而來。
即使砸不著，不也得嚇得到處亂跑。
很快，開戰的日子到了。
此戰上陣計程車卒皆給予了一定的糧食，但不多。
其中有諸多原因，最為重要的便是打仗是一場力氣活，需要劇烈運動。
吃的太飽，腸胃會很不舒服，還容易犯困。
這可是戰場，容不得半點馬虎。
最後一步就簡單了，畫大餅。
打完仗之後吃喝數日，各種錢，糧樣樣都有。
只要你足夠勇猛善戰，立下大功。
除了妻子不能給，其他都可以給。
一番大餅畫下來，士卒們鬥志昂揚。
董曜巡視於陣前，最先看到的便是高順統領的隊伍。
這支不到千人的小隊裝備精良無比，長槍，短刀，盾牌配備齊全，實在不簡單。
韓遂率領諸多將領站在鸇陰城頭，望向蠢蠢欲動的董曜軍，尚未開始打，心中不由得膽怯了三分。
相比較他們，董曜準備的實在是太充分了，攻城器具一應俱全。
知道的是打一小縣城，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攻打長安乃至洛陽城呢。
這一刻，韓遂只希望程銀等人的動作快一點，否則的話，他都不知道能否堅持半月。
“韓遂，驃騎將軍奉天子命，平定涼州，爾等竟敢負隅頑抗。”
“今驃騎將軍宅心仁厚，不願再徒增傷亡，給你一次機會，可願降否？”
呂布手持方天畫戟拍馬來到城前，高聲喝道。
一直以來天子對於董曜，其存在感不強，現在用的上了，就把他給搬了出來。
或許那些諸侯與領兵將軍，對所謂的天子不屑一顧。
但普通士卒聽到，心中還是會有些敬畏。
韓遂沉默不語，他已經開始慌了。
心中則是在思量，到底該不該投降。
“降？”麴義張弓搭箭，瞄準呂布道：“我先取你狗命！”
隨後他手一鬆，箭矢迅速射了出去。
“找死！”
呂布持戟挑開箭矢，撥馬回陣。
“為何忽然放箭？”
韓遂大怒。
麴義雖有才能，卻十分剛烈，孤傲。
今日之舉，徹底斷了他們投降的打算。
其他諸將心中對麴義多有埋怨，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敵方搬出天子之勢，以此來恫嚇我方士卒，為防軍心不穩，絕不能再由他說下去！”
麴義非但沒有慫，反而是立即懟了回去。
眾人無奈，開戰在即，他們更不能內訌，紛紛回到各自的位置，準備接下來的惡戰。
“伯安，敵方頑固不化，下令吧。”
呂布怒氣衝衝趕回來。
“師兄你先率領騎兵去和迷戈會合，以防媼圍的馬騰來支援。”
董曜早就安排迷戈前往西南邊駐紮，緊緊盯著媼圍的馬騰。
同時他也安排此次攻城只攻打三門，把西門給空了出來。
此戰無論如何，韓遂都是必輸的，只是時間長短問題。
如果韓遂輸了，若是往馬騰那邊跑，毫無疑問會再次遭遇呂布和迷戈。
去投奔羌人也無妨，日後涼州平定，羌人自然會把韓遂的人頭送過來。
呂布離開後，大戰也即將開始。
之前董曜的想法很簡單，攻城戰，無疑是一場士卒數量，戰鬥素養的大比拼。
一旦打起來，傷亡比例拉滿。
如果能勸降最好，現在看來是不行。
隨後他高舉令旗，目視敵方縣城厲聲喝道：“為國剿賊，開戰！”
“為國剿賊，殺！”
各部將軍，乃至校尉鼓動士卒。
所有士卒聽到，齊齊高喊，聲音貫徹整個戰場。
咚！
咚咚！
咚咚咚……
戰鼓聲有節奏的敲響，似一股無形的力量，支撐著士卒衝鋒陷陣的勇氣。
衝在最前方的當屬持盾步兵，他們中間夾雜著撞擊城門，攜帶雲梯的攻城隊伍。
弓弩手相隔二十餘步，箭矢搭在弓弦，時刻準備發射。
每一臺投石車旁都有一名發令兵，他們看向身後高臺，上邊的旗手已經發號施令。
“放！”
發令兵見狀立刻喊道。
一瞬間，五十餘臺投石車啟動，石塊猛地砸出。
與此同時，鸇陰所有士卒緊張萬分。
單論敵方那如狼似虎的氣勢，他們便比不過。
“投石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人移開注視著衝鋒而來的敵方士卒，轉而抬起頭。
只見天空中有一個小黑點，但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這黑點越來越大。
一些剛剛上戰場的新兵士卒哪見過這般陣仗，一時間呆立在原地。
“躲開啊！”
一名屯長用力拽著嚇傻計程車卒。
轟！
下一刻，石塊猛地砸向屯長，當即將其砸飛出去。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有人被石塊砸中，整個腦袋都壓在石下，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啊！”
這些人有一部分是韓遂反董招募的新兵，見到這一幕，止不住的驚叫起來。
“全都穩住！”
麴義奔波在城牆上，去激勵每一名士卒，同時指揮著自己的部曲打擊著敵人。
“放箭！”
衝鋒在前的董軍步兵士卒距離城牆愈發接近，弓弩手停住腳步，箭矢齊刷刷射去。
“還擊，還擊啊，絕不能讓他們靠近城牆！”
韓遂一方的武將躲在牆垛後邊，賣力的大聲喊著。
但董軍又一輪投石已經飛來，加上箭矢壓制，無人敢在露頭。
董曜騎在烏騅馬上，於陣前看著這場攻城戰。
對於他這一方來說，似乎有些格外的順利，做了諸多準備，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
歸根結底這場所謂的攻城戰，被科技，士卒素養全方面碾壓。
單單這投石車一項，就足夠對方喝上一壺的了。
而此次攻城前鋒士卒也不一般，皆是老兵油子。
韓遂那邊都什麼士卒，騎兵的話還算不錯，畢竟經歷過戰爭。
守城的聽說是新招募士卒，為了防止他們害怕，韓遂派老兵與之混搭，以老帶新。
但又能如何，該慫還是得慫。
這一仗，單單從士兵素養就已經贏了。
“跟上，先登，先登啊！”
很快，高順率領計程車卒最先來到城牆下方，雲梯順勢搭載城牆之上。
現在拼的就是一股氣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