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袁紹：董曜衝我來了？
“這似乎有點請君入甕，甕中捉鱉的意思。”
騎兵緩慢行進路上，徐榮望向聯軍大營。
那裡與之前的虎牢關一般，十分平靜，平靜到讓人發寒。
今夜這一戰，一個明擺著我要來了，一個明擺著我等著你來。
“誰是鱉還不一定呢。”
董曜虎頭盤龍戟扛在肩上，隱隱有些激動。
這場戰役他特意挑選在夜間，有諸多因素。
光源問題，大半夜很難看清楚，而黑暗，更能讓人產生未知恐懼。
弓箭手也被大幅度削弱，諸侯聯軍緊急起兵，這類兵種本就不多。
直面衝擊，他們很難抵擋住。
還有就是指揮之間的差異，因為十八路諸侯手下軍隊雜亂無章。
一旦發生戰事，來回傳達遞送資訊很難同步。
到達一定程度，甚至會出現一個諸侯的將軍，去指揮另一個諸侯計程車卒。
此情況，不造成大亂才怪。
這時候人數多反而成了一種劣勢，少的軍隊更加好指揮。
酸棗附近，曹操大軍停止行進。
“孟德，真讓你說準了，董曜果然率兵出了虎牢關。”
夏侯惇剛從探子那接到回報。
“真沒想到董曜竟然不是夜襲。”
曹操也有些意外，這是要以不到八萬人傾巢而出，去正面硬碰硬袁紹的二十多萬人？
“那我們還要回去嗎？”
夏侯淵其實挺想回去的，只為給夏侯惇報那獨眼之仇。
“不去了，聽聞東郡有黑山軍出沒，我們得去那裡。”
曹操現在缺少一個地盤，東郡，是他的目標。
恰好有黑山軍將領在那，趁諸侯還在與董曜交戰。
他如果順利將其擊敗，也可趁勢入主。
畢竟在這亂世，沒有一塊自己的地盤是很難發展的。
“元讓，抱歉了。”
曹操看向元讓的左眼，自那日陣前切磋，便已經瞎了。
“哈哈，孟德說的什麼話，有什麼好抱歉的，我們快點去東郡吧。”
夏侯惇毫不在意。
獨眼，是他武藝不如人，留下的最好證據。
也是激勵他前行的動力。
“殺！”
平靜的夜晚，忽然廝殺聲響起。
曹操等人齊齊往滎陽那邊望去，大戰已經開始。
而廝殺聲，竟然已經響徹到了這裡，足以說明此戰之激烈。
“取封侯爵賞，就在今日！”
十八路諸侯聯軍大營外，董曜喝道。
徐榮指揮著步兵士卒衝鋒在第一位，頂著敵方為數不多的箭矢，衝到了大營前方。
”擋住他們！“
聯軍將軍見狀讓人取出長矛，刺向衝過來的董軍士卒。
啪啪啪！
無數長矛刺出，董軍士卒用盾牌將其擋住。
也有來不及抵擋的人，頃刻間便被長矛給刺穿。
”閃開！“
八個西涼莽漢成一隊，手持撞木，突破人群衝向聯軍寨門，寨牆。
伴隨著不斷撞擊，寨牆儼然不如先前那般堅固。
轟！
寨牆無法承受撞木帶來的衝擊，倒向了聯軍士卒。
”撤退者殺無赦！“
聯軍將軍見手下士卒有了退意，當即一刀劈向最先逃跑的人。
其他士卒見狀皆不敢逃，鼓起勇氣再度以人牆來抵擋董軍士卒。
“九原虓虎在此！”
呂布舉起方天戟，身後幷州狼騎發出怒吼。
寨牆缺口處，呂布一馬當先衝進人群中，抬手一戟便將指揮戰場的將軍刺死。
五千幷州狼騎緊隨其至，手中長槍不斷刺出，收割著敵軍士卒生命。
”擋我者死！“
呂布繼續往敵軍內部衝殺，方天畫戟下多了無數亡魂。
沒有關張二兄弟，他無人可擋。
有一諸侯手下不知死活，結果一個照面便殞命當場。
”踏破左營！“
殺退面前敵軍，呂布牢記董曜的命令，率領手下狼騎奔向左營。
”弟兄們，殺敵立功的時候到了！“
呂布已經殺開一條路，徐榮見縫插針，率領士卒迅速衝了進去。
此時聯軍大營亂成一鍋粥，袁紹不斷命令那些諸侯好好指揮自己計程車卒。
結果派去的人過了許久，也不見有一人回來。
那些諸侯也是一樣，根本無法指揮，只因周圍有太多不是自己的人。
"軍候，你在哪，你死了嗎？"
一士卒像無頭蒼蠅般在營內亂轉，先前被呂布衝殺，又遇到徐榮，他們的隊伍已經散了。
“你瞎啊，撞到我了。”
另外一士卒怒罵道。
“不好意思，我在找我們軍候……”
“你是哪個軍候手下的？”
“我是高休軍候手下。”
“沒聽說過，你是我們王匡太守的部下嗎？”
“不是，我是橋瑁太守的部下。”
“那你跟我說個屁，橋瑁帶著人去左營追擊呂布了。”
士卒怒罵了一句，趕忙尋找自己的大部隊。
是的。
場內已經亂成了這般，幾乎誰都不認識誰。
“稟盟主，我軍大寨已經被敵人突破，呂布率兵殺往左營。”
“稟盟主，徐榮率兵已經破了右營防線，上黨太守張楊敗退。”
坐守中軍的袁紹等人，聽到一條條戰報傳來，心中只覺得不妙。
只是一個交鋒，大寨就已經被攻破，敵軍如狼似虎啊。
“董曜呢？”
袁術著急的問道。
呂布，徐榮等將領的名字都出現了。
董曜卻遲遲不見，這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中軍防護最為嚴密，士卒也皆是精銳。
甚至還有孫堅頂在最前方，這裡應該是最難被攻打的。
董曜如果識趣，絕對不敢貿然殺過來。
“尚未有董曜的訊息。”
傳令兵的答覆讓眾諸侯鬆了一口氣兒。
緊接著，眾諸侯再次安排手下將軍，前往左右兩營支援。
只要這兩營頂住了第一輪的強勢猛攻，接下來便是他們反擊的開始。
“主公，敵方中軍增兵左營，呂溫候派人來求援。”
傳令兵來到聯軍大營外圍說道。
“華雄，你去支援呂布。”
“喏！”
華雄招呼著胡軫部曲離開。
“文遠，可敢隨我衝擊袁紹大營？”
董曜等的就是敵人中軍分兵。
此時袁紹等人所在地不說空虛，最起碼士卒數量大大減少，他的機會也就到了。
“主公神威蓋世，文遠又有何不敢？”
張遼望向董曜身後的三千飛熊軍。
董曜的武勇，加上這支常年與羌胡作戰的精銳。
別說是衝擊袁紹大營了，就是讓他正面對敵十萬人他都敢上。
“揚旗！”
一聲令下，飛熊旗幟嘩啦啦展開。
旗幟上的飛熊被火光照耀，雙翼展開，似要吞噬一切。
“隨我衝擊袁紹中軍！”
董曜揮動虎頭盤龍戟，率先衝在第一位。
“殺！”
胡車兒等飛熊軍將領緊隨其後。
與先前呂布率領的幷州狼騎不同，這支騎兵更加殘暴。
尤其是領頭之人董曜，展現了超乎尋常的勇力。
“是董曜來了！”
先前於陣前觀戰的聯軍士卒，再次見識到了董曜。
董曜尚未殺到他們跟前，便有了一鬨而散的打算。
“稟盟主，董曜已經率領飛熊軍開始衝陣……”
“衝往何處？”
“向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