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龜茲妖人,白善
“為什麼還不把訊息傳遞回來!”
又看了一會兒,白善面目逐漸變的猙獰起來。
他告訴過焉耆的人,一旦確認敵方的將領為馬超,他便會立刻揮軍。
可這麼久了,焉耆前部人馬都快被殺光了,難道還無法確認?
他掃向四周,周圍的人皆轉過頭,或垂下頭。
“噗!”
一刀下去,白善身旁的將領被砍落馬下。
他可不管什麼臨戰之時,陣前擅殺自己人合不合理。
只要他暴躁起來,即便是龜茲的國王在這裡,也不敢阻攔他。
若是董曜見到這一幕,對其評價只有三個字,三經病。
與那孫皓,石虎,苻生等人有何意?
他的骨子裡也有殘暴的基因,但卻不隨意殺人。
當然,司馬氏除外。
“發訊號了,發訊號了。”
很快,龜茲軍陣前的人激動起來。
焉耆終於發了訊號,確認了與之交戰的人是馬超。
若是再拖延一會兒,白善殺的人也就越多。
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心理。
誰讓他們的家人都在龜茲的都城裡,加上白善的暴虐,一言不合便殺人全家。
他們只能把頭垂下,祈禱不要被這個瘋子盯上。
“殺過去,給我把漢人統統殺光!”
白善抬起頭,用舌頭舔了舔刀尖上的血液,臉上浮現出陶醉的表情。
不知漢人的血液,是否也是這種味道。
先去把董曜的五虎上將宰了,看他如何進軍涼州,屠戮漢人。
頓時,腰鼓,號角聲響起。
於高處觀望的姑墨,龜茲騎兵,迅速衝向底下的戰場。
車師聽到命令,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儘管他們兵馬不多,卻也立刻揮軍衝殺下去。
“都護,另外的西域人果真來了。”
馬氏私兵停下手中的動作,來到馬超的身旁說道。
“我等的就是他們!”
馬超拔出插在西域人身上的長槍,眼睛掃著西,南,北因為騎兵衝鋒,而掀起的黃沙。
從沙塵的程度,便能猜測出敵軍的數量。
如果他沒有猜錯,敵軍人數總共加起來少說得有兩萬餘人。
而他只有五千人,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場真正的惡而戰。
贏了,龜茲,姑墨,焉耆等西域大國,便會從此一蹶不振。
這趟西域之行,他也可以完美向董曜交差。
輸了的話,他不敢想。
“昔日夏王幾萬人衝擊酸棗聯軍,入北境突襲鮮卑龍城,面對的局勢要比我險惡,我又有什麼好怕的!”
馬超眼神逐漸堅定起來,他自知比不上董曜經歷的惡而戰。
但面前的西域人,也不是什麼強國,精兵。
他的馬氏私兵,可都是按照虎賁軍來的。
為自己狠狠打氣一番後,馬超並未去追擊焉耆的前部潰兵。
而是把槍頭對準了龜茲的白善騎兵,今日,他馬氏之名必定會響徹西域!
“把你們的看家本領都拿出來。”
馬超取出特製的鐵鏈,將其與腰間的鎖釦連結在一起。
當初他率領羌人戰袁術的大軍,就算是死了,也要死在戰馬上。
如今,亦是如此。
“方才我殺了五個西域人,這下對方人數更多,我的斬獲又能增加了。”
“戰功,都是戰功!”
馬氏私兵沒有絲毫懼怕的心理,眼神如同狼一般,彷彿看見了取之不盡的獵物。
他們與馬超一樣,都把鐵鏈給套牢。
“隨我……殺!”
沙啞的嘶吼聲下,馬超一馬當先衝出。
“隨我來!”
迷戈帶著三千羌人騎兵以逸待勞,早就等候著龜茲的主力殺出。
“快。”
馬岱,馬鐵一遍遍催促著。
龜茲的兵馬出現,馬超就應該直接退下來。
可是卻沒有,反而在交戰一陣後,又衝殺龜茲的主力。
這種情況,他們豈能不擔憂。
“這便是馬超麼,很合我的胃口。”
白善身軀略微伏在馬背上,身軀激動的顫抖個不停。
於龜茲,他已經無敵,無人是他對手。
他倒要看看董曜的什麼破五虎戰將,究竟有什麼本事。
砰砰砰!
伴隨著腰鼓擊打之聲,龜茲的騎兵已經與馬超,迷戈的騎兵交手。
姑墨,車師,焉耆後部的騎兵從兩側殺入,場內頓時陷入混戰之中。
白善癲狂無比,他見識到了馬超騎兵的威力,自知不好正面應對。
便帶著自己的人前去尋找羌人,這些羌人沒有鐵質甲冑,擊殺對方輕而易舉。
至於馬超的騎兵,暫時就交給姑墨,車師,焉耆的人吧。
接連交戰,就算殺不死馬超的騎兵,也能夠把對方給累死。
白善雖然癲狂,行一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
但他確實有些武勇,一杆長矛接連刺穿羌騎。
噗嗤!
羌騎的刀劃到他的臉上,血肉外翻。
“桀桀……”
白善陰笑一聲,反手便將傷他的敵人捅死。
他摸了摸臉上的傷口,緊接著給了傷口處兩巴掌。
劇痛,使他更為的興奮。
隨後,他便揮舞著長矛,殺入到戰場之中。
“嗯?”
一眾羌人自詡見識過物種的多樣性。
一般被人刺傷,砍傷的人,肯定會大怒。
這西域人竟然還在笑,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似乎對方沒有痛覺,竟然能對自己的傷口下手。
像這種人,他們一般稱之為妖人。
當即,便有羌人十分膽怯,不敢與白善正面對決。
從敵人的眼神中,白善看到了恐懼。
這就是他要的效果,敵人越是恐懼,交戰起來便會束手束腳,他的勝機也就到了。
“羌王,那名西域妖人不對勁。”
羌人尋到在戰場上廝殺的迷戈,把事情告知了對方。
“還有這等事?”
迷戈聽後,眉頭皺起。
他倒要看看,這究竟是什麼西域妖人。
在羌人的指引下,迷戈一路來到交戰的側翼,看到了極為勇猛的白善。
此時的白善,身上傷口不止一個。
接連拼殺,腿部,上半身的甲冑已經毀壞。
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傷口又多了數條,鮮血不斷流出。
可這人如同傳言那般,身體多處受傷,都快成了血人。
其招式還是大開大合,仍在殺敵,似乎沒有一丁點痛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