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羌族內亂
曹操捏著眉心，不經意走到銅鏡前，赫然發現自己頭上已經多了些許白髮。
這令他略微有些驚訝，前些時日還不曾出現呢。
“去洛陽的使者回來了嗎？”
很快，曹操便把白髮的事情拋之腦後。
曹彰被董曜抓獲，一直沒有放回來的意思。
畢竟無論怎麼說，都是他的親生兒子，豈能一直待在敵方那裡。
如今雙方停戰，他便心生了去討要回來的想法。
條件董曜也可以提，只要不是太過分，他都可以答應。
“尚未歸來。”
“唉。”
哀嘆一聲，曹操默默坐回原位。
自酸棗起兵以來，曾經的諸侯皆已不見身影。
唯有他，於中原之地崛起。
本以為這是曹氏執掌天下的機會，卻不曾想還有一個董曜。
此人的存在，讓他如鯁在喉。
有時候他在想，昔日袁紹與董曜開戰之初。
他率兵攻打青州之地，是否為錯誤的決定。
若是鐵了心與袁紹共同攻打董曜，或許也不會有今日的結果。
……
涼州，武威。
“兄長，兵馬已經準備好了。”
馬鐵先前早就得到董曜訊息，讓其調集大軍，於此地等候。
“嗯，安西將軍呢？”
馬超四處觀望，不曾見從弟馬岱。
作為馬氏的一員，馬岱也是要與他征討西域的。
這個兄弟雖然武勇不如他，但性格謹慎，冷靜。
征討西域之戰，也是主力軍的一員。
“前去金城調集大軍了，應當很快就會抵達。”
馬鐵將馬岱行蹤如實告知。
“嗯。”
馬超點點頭，尋到一處先行歇息。
在此地還得等候羌人前來，正好可以緩解一下他接連趕路的疲勞。
一日後，馬岱率先從金城歸來，調集兵馬五千人。
加上原本在武威的五千人，共有一萬人馬。
“迷戈為何還不來。”
馬岱計算著時間，他從金城都過來了，迷戈也該來了。
“會不會是被打怕，又或者說羌人損失太大，不願意前來助陣？”
馬鐵年齡比較小，其看法也極為的淺顯。
他只知道羌人損失慘重，並且還是嫡系人馬。
昔日的南匈奴也因為頻繁幫助漢朝，最終內鬥，致使其單于被殺，那於夫羅回不到南匈奴的族群。
如今迷戈被董曜隨意驅使，頗有當初的南匈奴異曲同工之妙。
“你聽到什麼風聲？”
馬超不曾長久待在涼州，對於羌胡之間的訊息十分閉塞。
“目前羌人中聲音很多，意見不合，加上迷戈慘敗歸來，其威望有些受損。”
馬鐵想了一下，將自己最近得知的訊息告知。
不過這也只是傳聞罷了，做不得真。
“羌人……是吃的太飽了。”
馬超眼神中流露出殺意，看來前往西域之前，還得大幹一場。
夏王說的很對，無論是羌人，還是鮮卑人，人員雜亂。
無論你對他們多好，一些人卻根本記不住，仍然心懷鬼胎。
倘若人人都像迷戈，羌人中哪會出現多餘的聲音。
不說迷戈慘敗，就是迷戈死了，羌人也該繼續服從夏王。
而不是有異樣的聲音，耽擱他們去征討西域，誤了夏王的大事。
“我去羌人那一趟。”
馬超又等了半日，不見迷戈的蹤跡。
他的性子本就暴躁，此刻有些等不及，當即提槍上馬。
“我也去。”
馬岱看了一眼馬鐵，示意守在此地。
緊接著他挑選了兩千人，浩浩蕩蕩向武威以北進發。
於武威城的北邊，有一都野澤。
迷戈的族群一開始安置在安定，北地。
後來越來越多的漢人遷徙到涼州，迷戈甚至漢羌不易共存。
也不想給董曜造成麻煩，便主張族群往西北遷徙。
最終，多數的羌人被遷徙至都野澤，自此羌人於此處紮根。
此時的羌人部落，已經小有規模。
也學著漢人打造民房，連成一片。
只不過沒有高大的城牆，將居住的房屋圍在裡邊罷了。
部落中，迷戈雖是坐在羌王之位上。
但其兩側的羌人，卻對他虎視眈眈。
更有甚者，眼中帶著仇恨的目光。
“你們這是何意，是想造反嗎？”
迷戈起身，高大身軀在羌人中鶴立雞群。
他掃視著幾個新的部族的人，內心頗有些懊悔。
當初的都野澤，只有他的部族在此紮根。
後來許多羌人來投奔於他，他便將其收下。
隨著時間增長，這些人也不似當初那般聽從他的命令。
尤其是前些時日戰敗，他的嫡系損失慘重。
更加助長了這些外來羌人的囂張氣焰，對於他的羌王之位很是覬覦。
“並非是造反，先前你奉命去征討西域大敗而歸，如今又要從我等族內招募大量人手，去幫助漢人送命，我等不服。”
面對迷戈羌王身份，途佧絲毫不懼。
當即從人群中站出來，對迷戈進行反駁。
若是迷戈抽調自己的族群人手，他們絕對不會說個不字。
可抽調的人手，是來自各族。
他們又沒有受到董曜的封賞，憑什麼為董曜送死？
“我是羌王，說一不二，途佧你記住，既然投奔於我，你的族人也是我的族人！”
迷戈一步步往下走去，氣勢十足。
在他看來，羌人能有今日，能有一個安身之地，全都仰仗於董曜。
看看那南匈奴，再看看烏桓。
這兩個種族昔日何嘗不是存在過，可他們不聽從董曜的統治，最後一一消失。
羌人也一樣，董曜完全可以讓他們也隨時消失，離開涼州這片土地。
所以無論是他的族人，還是外族來投奔他的羌人，只要董曜需要，為其衝鋒陷陣又有何妨。
“你願意帶著族人給董曜當狗，我們可不願意。”
面對高大無比的迷戈，途佧眼神中閃過一抹懼意。
但如今好不容易召集了其他族的人在此匯聚，他絕對不能後退。
這是唯一一次扳倒迷戈的機會，只要成功，他便是新的羌王，以此身份向董曜提出自己的條件。
這樣，羌人就會與漢人平等。
而不是成為漢人的狗，被人呼來喝去。
“那你……就去死吧！”
迷戈怒氣上來，大手伸出，直接卡住途佧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