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好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兒子。”

曹操無奈的笑出聲,真不錯。

有這麼一個兒子,不知到底是該欣慰,還是該心寒。

“多謝父親誇獎。”

曹丕接下話茬,在他眼裡,這的確是讚歎他。

“有野心是好的,若是在這亂世沒有野心,頂多是孔融,陶謙之流。”

“只是如今局勢不僅要有野心,還要有大局觀。”

“董曜兵多將廣,你又有什麼人可用,繼續與之為敵,短則兩年,長則三年,仍然是被擊敗的下場。”

曹操語重心長,他已經累了,兒子,兄弟也都死了。

曹丕是他看重的人,更不想看著曹丕一步步走向敗亡之路。

只能說曹丕很好,但是生不逢時罷了。

“父親當初想用疫病擊敗董曜,如今孩兒照做,他董曜的確兵多將廣,可他敵的過疫病?”

曹丕就不信了,讓程昱擴大疫病之人數量。

其中已經不限於百姓,甚至還有士卒。

雙方交戰,破個皮肉,沾染血跡在所難免。

就算董曜很有防備,董軍士卒也會在不經意間被傳染。

他就硬拖著,就算贏不了,那大家一起死好了。

“此法不可取,無論能否奪得天下,我們曹氏也盡失人心。”

曹操當初也是昏頭,為了贏不擇手段。

曹衝的死,將他給打醒。

“如此說來,父親竟然也這般在乎仁德之名,若是衝弟沒死呢,你,還會這麼說嗎!”

曹丕站起身,語氣不再像先前那般平和。

他心中早就憋著怒氣,在這一刻徹底迸發出來。

曹昂是他們幾個兄弟的大哥,又有能力,哪個兄弟不是對其敬佩十足。

在他們看來,曹操喜愛曹昂那是應該的,他們理所當然排在大哥後邊。

而他的野心很大,曹操也早就知曉。

但曹昂活著,他就算有再大的野心,也會對曹昂唯命是從。

可曹昂死了,戰死在了冀州!

他身為第二個兒子,輪也輪到他了,曹操也該正眼看他一眼了吧?

結果並沒有,曹昂雖然死了,曹衝卻還活著。

曹衝代替了曹昂的存在,很受曹操喜愛。

他呢?

依舊是如先前那般,對他沒有任何喜愛的表現。

憑什麼曹衝死了,曹操爭霸天下的野心也隨之消亡。

他與曹植,曹彰,又到底算什麼,是不是曹操的兒子?

“丕兒,你過於追求權勢,已經陷入到無法自拔之境。”

曹操心平氣和,世人都貪慕權勢,他也不例外。

想要和得到,中間還有一個做到。

如今這種情況,回天乏術,不僅做不到,還會惹得一身騷。

“父親若是與孩兒談權勢,那孩兒只能恕不奉陪了。”

曹丕站起身,準備離去。

“丕兒,為父再勸你一句,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曹操不能看著兒子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也不想讓曹家徹底揹負罵名,成為千古罪人。

“哼。”

曹丕冷哼一聲,說到底,還是看不起他。

那他就要證明自己,不比曹昂,曹衝兩個人差。

“父親,借你玉佩一用。”

曹丕來到曹操身前,一把將腰間的玉佩拽下。

這是丁夫人送給曹操的玉佩,一直以來曹操都十分珍惜,隨身攜帶。

拿出此物給典韋看,也能讓其聽命了。

“咳……”

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曹操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

一用力,血跡已經從口中噴出。

他摸索著來到榻上,腦海中回憶不斷。

對於幾個兒子他都加以管教,他與曹丕的關係,從什麼時候成了這個樣子?

府外,典韋見府門開啟,曹丕從裡邊走出來,立刻站起身問道:“公子,末將可以去見主公了吧?”

說話的同時,他不斷往府內張望。

只是看了沒有幾眼,府門再次被人給關上。

“父親的病還沒有好,這是他的玉佩,讓你聽從我的命令。”

曹丕將玉佩亮出,對典韋說道。

“是,末將聽從公子之命,只是何時能與主公相見?”

典韋仍然不死心,他只想見曹操一面有這麼難?

“董曜已經向昌邑進軍,你先去軍營內領兵,若是守不住,你自然會見到我父親。”

“知道了。”

又沒有見到曹操,典韋心已經開始慌了起來。?

他與許褚都是曹操護衛,論關係,比親兒子還親呢。?

就算是重病垂危,他也相信曹操不會不見他。

看來,這裡邊有事。

“把府內的人都換了,以後我父親不得出房門,若是有一人闖入府內見到我父親,你們提頭來見!”

曹丕望著典韋的背影,眼神逐漸陰冷起來。

先前不算軟禁,這次,才叫軟禁。

就連管事,他也不允許曹操見到。

能接觸到的人,只有他安排的那些。

“諾!”

親衛應聲,短短時間內,曹府內外已經大換血。

曹操聽著僕從與人爭執,也猜到曹丕之意。

現在的他,徹底成了孤家寡人。

典韋又是個憨厚之人,玉佩被曹丕奪走,一同忽悠,估計也來不了府邸。

這曹丕為了支開曹植,獨掌大權,讓其去董曜那邊送信。

希望董曜能察覺出一些異狀來,不要因為歸降之事停止進攻,給予曹丕時間,讓其拖多延一些時日。

董曜安排的使者很快便抵達昌邑,經過層層通報後,被引到了曹丕大營之中。

曹丕對使者極為恭敬,當即便設宴款待。

宴席上,他說道:“歸降之事我已經與父親商議,又命各地將領歸昌邑,還望使者先回夏王處,雙方暫且罷兵。”

“若能罷兵歸降,也可讓當地百姓免於災禍,甚好,不過在下來之前夏王有過吩咐,需要面前曹公,還望公子安排一番。”

“我父親陪著衝弟,染上了疫病,使者若是相見,恐會染上疫病,到時過給夏王,我豈不是犯了大罪,暫時莫要去見了,待醫師調理一番,再見不遲。”

“原來如此。”

使者點點頭,曹丕將一切看在眼裡,應當是糊弄過去了。

“也無妨,在下五步內遠觀一面即可。”

話鋒一轉,使者仍然不放棄見曹操。

頓時,曹丕眼中露出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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