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書信拿好,一定要送回族內,若是遇到董軍攔截,可把此信物交付對方。”

朱據喚來自己的心腹,將書信交給對方。

如今董曜大軍來襲,難以抵擋。

得讓江那邊的族人準備好,待九江,廬江二地淪陷,隨時裡應外合。

據他估計,壽春肯定是無法堅守了。

糧草根本運送不過來,士卒沒有吃的,軍心便會不穩。

用不了十天半月,城內的人牲畜,戰馬將會吃個乾淨。

接下來,便是人吃人。

“將軍,馬忠想要來拜見您。”

“知道了,令其在廳內等候。”

朱據略微疑惑,馬忠為什麼要來見他。

他與馬忠,賀齊之間的關係,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

這些時日相處,頂多是從不熟,到相遇能說幾句場面話罷了。

更深層次的交談,基本沒有。

“子範,冒昧前來,叨擾了。”

馬忠見到朱據,趕忙起身拱手相迎。

“馬將軍與我乃是同僚,同僚之間,有何冒昧,且城外敵軍虎視眈眈,你我更得多加往來,商量破敵之策。”

朱據伸出手,示意請坐。

隨後讓人擺茶,招待對方。

“子範言之有理,不過城外董軍勢大,兵力遠超城內守軍,而我們又即將斷糧,這仗怕是不好打。”

馬忠嘆了一口氣兒,對前景感到十分憂慮。

“既食君祿,當盡君事,縱然戰事不利於吳王,某也當以死報效。”

朱據有意勸馬忠,賀齊一起歸降,但這得一步步來。

他總不能見到對方,就直說此戰沒的打,當直接投降。

這不行,實在有些冒險。

誰知馬忠內心想的是什麼,又對孫權忠心幾分?

據他所知,徐盛,堅定的孫權派系。

就算戰死,也不會選擇投降。

馬忠,賀齊都是與徐盛一同前來。

且,與他們四大家族關係並不好。

關乎生死存亡的事,更不能對其敞開心扉,就連試探也得小心翼翼。

“子範言之有理,在下覺得身為人臣,對君主固然得忠心,但時事所迫,也得為自己,為城內計程車卒著想。”

“馬將軍,莫要再說了。”

朱據噌的一聲站起身,面色嚴肅無比。

“子範何必這般愚忠,如今就連曹丕都已經大勢已去,我們又豈能抵抗董曜大軍,不如歸降於對方,也能為自己謀一個前程……”

馬忠話尚未說完,之間朱據腰間佩劍已經出鞘,緊接著暴喝道:“馬忠匹夫,膽敢背君,還想拉我們朱氏下水,來人,與我將其拿下!”

“子範不可如此,適才相戲爾!”

廳外朱氏家奴手持兵刃步步緊逼,馬忠連連擺手。

“休要胡言,將其拿下,送予文向處,讓其定奪!”

朱據搶先發起攻勢,一劍直接架在馬忠脖子上。

對此,馬忠並沒有反抗的想法。

他本就是聽從徐盛的命令,前來試探朱據的忠誠罷了。

“帶走。”

朱據令人將馬忠捆縛,親自押送對方。

來到府門,迎面便撞上了徐盛。

“文向,你來的正好,此賊有意謀反,甚至想勸說我一起,今將其拿下,交你處置。”

“鬆綁。”

徐盛抬起手,身後計程車卒上前,將馬忠身上繩索解開。

“這是?”

朱據握住劍柄的手,更加使上三分力氣。

果然,馬忠前來是有預謀,是徐盛讓其來試探他的。

若他真與之商議歸降董曜,對方出了府門,便會帶著士卒重新殺回。

“文向,子範對吳王的忠心天地可鑑,這可是大大的忠臣呢。”

馬忠活動了一下手腕,大笑著說道。

“你們,這是不信任我,故此前來試探?”

朱據面色大變,目光中帶著疏遠之意。

“我軍內有董軍內應,若不試探,豈能將其找出來,子範不必如此生氣,在下給你賠禮。”

徐盛現在可以肯定,朱據對孫權絕對忠心。

畢竟朱氏家族還在孫權眼皮子底下,想想也不可能會是董軍的內奸。

誰敢拿這麼一個家族的性命去賭,實在是太冒險了。

“這麼說,在下是忠心吳王的了,透過了兩位的試探嘍?”

朱據言語仍舊不善,一副被同僚不信任,極為氣憤的樣子。

他若是順利接受了徐盛的歉意,那才是不對勁。

若是氣憤,代表他受了極大的委屈。

“子範今日且把此事記下,待事後,在下一定負荊請罪。”

徐盛見朱據如此氣憤,更是認定了錯怪對方。

此乃忠臣,真正的忠臣。

“不知文向下一步打算,還有誰沒有試探?”

事情到這一步,臺階也已經放好,朱據深知得下了。

再繼續端著,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賀齊尚未試探,先前我們對他有疑,這傢伙一切都看在眼裡,對我們頗有意見。”

“哼,他還對我們有意見?”提起賀齊,馬忠對其嗤之以鼻:“若不是他壞了我們的計劃,或許董恆早就被亂箭射死了。”

“照我所說,潘璋已經死了,子範對吳王忠心耿耿,那麼誰是董曜的內奸,不就已經擺在明面上了嗎?”

此時此刻,馬忠對賀齊的成見極大。

城內的將領,真正能參與議事的只有五人。

在他看來,內奸是賀齊無疑。

也不用繼續去試探,直接派人將其拿下斬首示眾。

“大敵當前,馬將軍不可如此果決,萬事都講究一個證據啊。”

朱據聽後連連擺手,對馬忠的說法極為不贊同。

徐盛沒有言語,他對賀齊還是抱有一絲期望。

畢竟他們一起出來的,賀齊怎麼能是內奸呢?

他實在想不通,但不是賀齊,又會是誰?

“反正我已經認定了賀齊,接下來我與文向前往廬江,壽春去全權有子範坐鎮,還望小心賀齊這個內奸。”

馬忠大大咧咧,直接說出了他們的計劃。

朱據聽聞此話,徐盛與馬忠離開壽春,這件事先前對他不曾提起過。

看來他與賀齊,在二人眼裡都有極大的嫌疑。

不過麼,現在他已經洗清了。

二人離開後,壽春可就是他掌權了。

一個不受信任的賀齊,還不是手拿把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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