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境檢查的流程不算麻煩,在檢查了夏晚晚他們的相關證件之後便順利地放行了。

自從踏進嗒幹境內,夏晚晚就明顯感覺到了不同的模樣,此刻已至黃昏,天色馬上就要暗下來,他們行走的土路依舊不平整,若是等天色完全暗下來,只會更加不好走。夏晚晚坐車內,突然扭頭望了一眼後面已經走過的路,低矮的平房已經消失了,這條路上只有塵土作伴。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夏晚晚看到了立在地上的標牌,此刻外面的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夏晚晚沒能看清標牌上寫的是什麼,不過也無關緊要,就算看清了,她也不會認得。

在又有了將近十分鐘左右的車程之後,他們終於看到了房屋和街道,林林散散的燈光照在街上,夏晚晚卻沒有看見什麼人。

這裡是位於邊緣的小鎮,嗒乾沒有什麼夜生活,在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後,居民們一般都會待在自個兒的家裡,不再外出,就連一些飯店,食鋪和一些小攤都陸陸續續地關門閉店,只剩幾個小店還在開張。

今夜他們住的是鎮上的旅館,開在街市裡,對於夏晚晚他們來說很方便,旅館的主人見他們面孔陌生也未多問,很快就給他們安排好了房間。

根據司機的解釋,外國人想要進嗒幹,除了坐飛機直達首都機場外,便只有從哈坦的戎及那邊過來最為便捷,自然而然也會來到這邊的旅館住宿,對於偶爾到來的外國面孔,他們不陌生,也會很歡迎。

畢竟,誰會對客人冷眼相待呢?

“哈坦人。嗒幹人不喜歡哈坦人。”

司機特地跟他們叮囑道,“在這裡,不要提及哈坦人,儘管他們離得很近。”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心裡都清楚原因。在在之前,他們就瞭解過這兩個國家的恩怨。

在歷史中,這兩個國家從幾百年前開始就紛爭不斷,時有摩擦。在最為混亂的那些年代裡,兩國之間更是爆發了幾次大規模的屠殺,兩國的仇恨日積月累打了幾百年,到了現在仍然是劍拔弩張的地步。

不過隨著現代科技的發展以及國際形勢的變化,哈坦與嗒幹在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時候開始,就宣告停戰,井水不犯河水,兩國的代表還簽訂了停戰協議,並且履行得還挺像模像樣。

雖然停戰,但雙方的仇怨並未因此消解,邊境衝突時有發生,但對於國際上的各種明爭暗鬥來說,這點摩擦無傷大雅,那些大國也懶得關注。

故而這裡雖然經濟實力有些落後,人們的日子倒是還算安穩。

劉尚這邊聽得若有所思,但是沒想到兩個國家的積怨竟然能夠這麼深,長達幾百年的對立,怕是永無休止了。

一時間,劉尚不免開口諷刺了一句,“真是廢物,鬥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滅不掉對方。”

反倒是矛盾增生,都不得安寧。

夏婉清好像抓住了什麼,眼中閃爍幾分,“陛下,若是能夠趁此機會,挑起兩國戰事,再次打起仗來,那兩國百姓必然遭殃,就算在打鬥之中傷及無辜百姓,怕是也無人能計較吧?”

夏婉清說出這話,明顯是將目光放在了夏晚晚一行人的身上,劉尚迅速朝她那邊望了一眼,神色有些不明,“此話……有些道理。兩個積怨這麼長時間的國家,竟然真的能夠安分守已二十年,只有摩擦和衝突,這怎麼可能呢?”

劉尚想要找出其中的漏洞,又或者說,這些年不打仗的根本原因,卻始終未想破那層答案。

\"為什麼呢?\"

凡是敵對,應當皆是不死不休才是。除非兩個國家的實力懸殊,弱國甘願臣服,方能保全和平,又或者兩國相當,交流友好,互為盟友,也能彼此保全。

夏婉清:“從他們的交談的內容裡可以看出,這兩個國家實力卻有懸殊,哈坦發展似乎更快一些,基礎設施和工業區什麼的好像也更好,實力應當是強於嗒幹,雙方也不是盟友,按理說這樣的話,哈坦吞下嗒幹應當是輕而易舉,他們為何不這樣做?”

劉尚抬手在硯臺中蘸了筆墨,緩緩落下一個字,而後開口,“這個世上,並非只有他們這兩個國家。”

也許,這才是雙方忌憚的原因。

夏婉清順著他的目光,眼神顫了顫低頭不語。

劉尚寫下的那字,乃是——華。

這個問題,沈居之也想過。在夏晚晚提出想要一同去嗒乾的時候,他的心中便有了探究。

第一眼看到嗒乾的資料的時候,沈居之就敏銳地感覺到了它的不同。與華國,與巴黎,以及其他國家完全不同的感受。

但在聽到了兩國的具體形勢之後,雖然也有疑惑,不過背後的原因並不是難以琢磨,那個世界的國家之間,互相制衡,不起戰亂應當是有所顧忌,究竟為何不得而知,但沈居之明顯鬆了一口氣。

既然有所顧忌,那便是安全的。夏晚晚此行,應當也是順利的。

夏晚晚一行人的行程乃是自北而上,沿著帕尼河的支幹路過戰時的舊地。夏光耀之所以在第一時間選擇了這個國家,就是因為,它在國際上的地位不高,也無人在意,卻有一個稱呼。

戰爭的國度。

一個以戰爭出名的國家,最有名的地區,便是上個世紀的戰區。儘管已經過了二十多年,那片曾經被武器摧蝕得慘無人煙的地方,在嗒幹徹徹底底成為了一片荒區。

沒有人想來這裡回憶戰爭。

夏晚晚抬腳走在這片土地上,一種厚重的歷史衝擊一點點地打在她的心上。抬眼望去找不到一點人類可以居住的痕跡,也許這裡以前也是安穩的城邦,可是如今卻只有埋在黃沙下的,未曾處理過殘垣斷壁,夏晚晚一點點地在腦海中構造畫面,嘗試著回憶他們這片地區曾經的面貌。

突然,夏晚晚俯身捧了一把黃沙,而後抬起了胳膊,翻轉著手腕,任由面前的這把黃沙一點點從指縫溜走,而她的神情始終深遠。攝像師陳哥戴著防護眼罩,慢慢在夏晚晚的身邊蹲了下來,手中的攝像機對準了面前散落的黃沙,就像細密的流金緩緩而下,曾經的那段歷史從她的手中流淌了一次,又被被相機的咔咔聲響記錄了下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與章魚哥比劃,說你們都是王八

安伊伊

冷俊總裁的春天

巖之谷

血裔啟示錄

勿v我

致源

寸水亦長流

無敵院長:從培養孤兒開始

古羅馬鬥獸場的風廣翼

枉死後,胎穿成掌上寶

懿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