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妃聽到這話,眉間稍蹙,幾乎是脫口而出,“他在口出什麼狂言?莫不是個瘋子?”

院中的老者細細聽了這句話,“語氣平穩,字正腔圓,他的這番話說得是極為自信啊。”

自信?

這種聽起來極為荒謬的言論,竟然可以說得如此自信,還是在這麼平靜的語氣之下,他究竟是怎麼說出這瘋癲的話的?

劉尚只覺得眼皮跳得更加厲害,帶著半分懷疑半分茫然的狀態看向夏婉清,“這是在對我們說?”

嗯……夏婉清的目光抬起又落下,略微思量道:“應當是的。”

否則怎麼會讓他們聽到呢?

“……真是荒謬。”

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說教的話,還說得狗屁不通。

劉尚的目光再次沉了下去,“生而為人,怎能如此自私自利?真是豈有此理!”

極端的只在乎個人利益者。

“難怪。”夏婉清幽幽開口,“那個世界的妃子會有這般嘴臉,他們的腦子裡,怕是早就利益燻心了吧。”

次日早朝,氣了一個晚上的劉尚在大殿之上再次黑臉,一幫大臣站在朝中上奏道:“陛下,這異象中的人膽大包天,竟然如此放肆,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種話,簡直不成體統!”

“陛下,我寧國乃是禮儀之邦,怎能讓這等言論在我寧國流傳?”

“是啊是啊,我們要及時制止這種言論的發酵才是啊。”

劉尚聽得頭疼,語氣更衝,“你們現在找朕有何用?這東西是朕弄出來的嗎?”

說到這個他就來氣,這異象出現了這麼長時間,朝中上下乃至天下,竟無一人能夠準確地說出這異象因何而來,真是一群酒囊飯袋。

-

“一邊將惡事做盡得意洋洋,一邊雙手合十祈求神原諒。”

幽幽的聲音響起,畫面中那女子兇狠的眼神徹底迸發出來,一殺,二殺,三殺……

那些被她盯上的人一個個倒下,她的嘴角扯出輕蔑的笑容,猶如在看一個螻蟻。

二十二條殺孽,盡握在手中。

[說一個笑話,她是被自已22殺的戰績給嚇敗的。]

[一個殺遍後宮的人,竟然會害怕那玩意。]

[難怪比不上隔壁,上屆宮鬥冠軍可是連皇帝都沒放過。]

-

“這歌倒是貼合。”

靜妃在皇后的宮中閒坐,慢悠悠地開口,“怕是專門為她寫的吧?”

夏婉清凝視著那女子兇狠的目光以及利落的手段,心中突然生出了幾分煩躁,“你不覺得她很恐怖嗎?”

一個人,竟然能殺那麼多人,更何況,她原本的身份,還是那樣的低微。

“這又怎樣?”靜妃不甚在意,“她最後不還是不得好死嗎?”

“22條殺孽。”

夏婉清的眼中多了幾分警惕,“此人,不可小覷。”

畫面中的幾行字緩緩飄過,朝中的大臣立刻臉色大變。

一位老臣面色驚詫,顫顫巍巍地指著上面的字,“這……這是什麼意思?”

連皇上都沒放過?這麼刺激的嗎?這可是謀害皇帝,真是有膽色啊。不過這個人也是不簡單,二十二條人命都喪於她手,真是毒婦!一時間,眾位朝臣紛紛低頭摒棄,不敢想他們的皇帝此刻的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劉尚此刻只覺得眼前一黑,腦海中生出來一個大大的疑惑,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這國怕是要亡了吧?

寧國的百姓看到了這樣的畫面,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

上屆宮鬥冠軍?

這又是哪般厲害人物,竟然連皇帝的主意也敢打?

“上屆,難不成是那皇帝老子的後宮?”

“好像是這麼個意思。”

“呀。”一位男子眼中生出幾分不可置信,“她把皇帝那個了?”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不是那個,應該也快那個了吧。”

男子撐著下巴若有所思,低聲開口,“看不出來,這皇帝也是個高危職業。”

“還好了。”一位夫人開口道:“當后妃才是高危職業,尤其是腦子蠢得,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嗯……也不知道他們說的宮鬥冠軍是什麼人?”

麻煩天上快放,想看。

-

“你的生命屬於你自已,你不必滿足我的期待。”

一句沉穩而有力的聲音響起,彷彿穿透了距離,加諸在了她的身上。

“好賭的弟,吸血的媽,當她在那暗無天地的五年裡時時刻刻遭人欺凌,卻無一人救時,她除了掙扎著長出新的血肉,再無別的選擇。”

那五年裡,所有人都在看她受苦,所有人都袖手旁觀。

“人又不會死了,她再忍忍就是了。”

“我們可是斷斷瞧不上她這樣的手段。”

在一聲聲的霸凌之語的折磨下,她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眼中的光亮越來越黯淡,她唯一心懷希望的青梅竹馬,也只是讓她一忍再忍,泥濘的路上,唯有她跪著在走,鮮血淋漓。

-

畫面中的慘狀歷歷在目,加諸在她身上的手段不免令人咂舌。

靜妃的眼中出現幾分不自然,似乎也是沒有想到方才還囂張跋扈的人竟然眨眼間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這是一個人嗎?”

靜妃拿著帕子捂唇,“就算她之前受了這麼多的苦,可後面的那些錯事,也沒有冤枉了她。”

不都是罪有應得嗎?

夏婉清沉眸,眼色又深了一些,“她罪惡多端是真,可那些人好像都站在了她這邊。”

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她之前活得很慘嗎?

寧國眾人也同樣不理解,那麼惡毒的女人,為什麼在那個世界裡沒有有人罵她,反而在為她說話。

“她害的那些人命難道不作數了嗎?”

“是啊,她罪大惡極,不該死嗎?”

“難不成,就因為她之前被人欺負,後面不擇手段的報復就是應該的嗎?”

沈居之沉默著,這樣的畫面,這樣的偏袒,竟然發生在一個罪孽加身的人的身上。

其背後的原因,只是因為她曾經受了委屈,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旁邊的同正在僚竊竊私語,“依我看吶,那個世界的人太過於自私,他們只為了自已,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所以才會喜歡那種心思惡毒的女人。”

“可不是嘛。”另一位同僚接話道,“你看看那上面都說的是什麼話?什麼發瘋,什麼為難別人,還有什麼生命屬於自已?這種話天天出現在他們的耳邊,可不就變得自私自利了。”

“此話甚是有理啊。”

沈居之在一旁眼神閃爍,腦海中也在不斷地思索著畫面中這些話語背後的意思。

這種觀念的形成,定然不會是一瞬間的,目前來看,自私自利尚未可知,這樣的言語更多地是表達著一種思想趨勢,為了自已而活,不讓自已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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