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麼快?”汪新驚呼道。

“這樣吸眼球的話題,人家報社怎麼可能不加緊印發。”陸車長道。

他看了一眼四人道:“現在已經迴天乏力,唯一的辦法就是對你們四人進行處理,這樣才能給廣大民眾一個交代,平息他們的怒氣。

不然我們鐵路會承受很大的輿論壓力。

你們幾個回去準備吧。

不要抱怨,你們帶大力出去,又礙於人情沒有好好監督他,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可是,大力是一個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思想,我們怎麼監督,怎麼規勸。

我們三個人一起拉著他起來讓他道歉,他動了嗎?陸車長,我們三個都是無辜的。

我們已經做了我們所能做的一切。”汪新不服氣道:“上面怎麼能把我們一竿子打死了呢?這對我們三個公平嗎?”

“你們能拿出來證據嗎?拿出你們無辜的證據嗎?”陸車長道“若是可以,上面也不是不可以替你們出頭。

可是你們有嗎?

空口白牙的,上面怎麼替你們出頭?”

“我們付了錢的啊。”汪新道:“錢就壓在盤子底下了。

我們可以找人讓餐館負責人替我們澄清啊。”

“蔡小年也說了這件事,可是我們派人去問詢過了,人家壓根兒沒有收到錢。

以那位老先生的人品,應該不會撒謊,他說沒收到錢就應該真的沒收到錢。”陸車長道。

“怎麼可能了?”汪新簡直不敢相信,難道錢能憑空飛了不成。

他們切切實實放了的呀。

“或許是有人看到我們放錢了,然後在我們走後又偷偷拿走了。”姚玉玲適時提醒道。

“你準備怎麼做?”汪新問道“你是不是又有主意了?”

姚玉玲點頭道:“是,但是我覺得你們可能不同意。

但是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要做。

我什麼也沒做,卻要承受輿論的批評和降職處理。

我心裡那口氣平不了。”

“所以,你要做什麼?”陸車長皺著眉頭問道。

他顯然是不認同姚玉玲的做法的。

他覺得此刻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什麼也不要做,等一切事態平息下來,一切都好商量。

“我要報警。”姚玉玲斬釘截鐵道:“我要告有人偷走了我們放在盤子下的錢。

我也要狀告那個學者,狀告他不查事實,一杆筆,幾行字,就輕易毀了一個人的一生,讓她承受巨大的壓力和謾罵。

我不反對有人曝光這個社會上的不正之風。

可是,最起碼他要對他寫出來的每一個字負責。

今天早晨,從頭到尾,除了牛大力,我們全程沒說一個難聽的字,沒有一點激動的情緒。

怎麼到頭來,我們成了吃霸王餐,侮辱革命先烈的人了。

我要公安局替我查清楚事實,我要那個學者親自登報宣告,向我道歉。”

“我陪你。”汪新道,他也覺得自己好冤枉。

“你父親不會同意的。“陸車長在這個時候提醒汪新道:“他的意思跟我一樣,讓你先去一個小地方呆一段時間,好好表現,爭取立功的機會,然後再回來。

你們這樣做,是出氣了,是爽了。

可是,你們想過沒有,不管是大力做的還是你們四個一起做的。

總歸你們代表的是我們整個鐵路部門。

這件事鬧大了,對我們鐵路部門只會不利。

所以不但汪新不能這麼做,姚玉玲也不能這麼做。

這件事,只能這麼壓下去,靜等風平浪靜。”

“不可能。”姚玉玲道:“你想讓我委屈自己,忍下這所有的委屈和罵名,我做不到。

我做過的事,我不會推脫。

但是我沒做過的事,我也不會背,你們也不能逼我背。

不說揹著這些罪名我會不開心,就是我未來還要參加高考,我還要上大學,我需要政審,我的身上不能出現這些汙點。

所以,這個公道我替自己討了。”

“小姚,你現在工作這麼好,你還上什麼大學啊。

大學畢業了能分到什麼好單位,工資能有現在高嗎?”牛大力聽到姚玉玲要考大學的話,心裡一個緊張。

他怕佳人飛得越來越高,離它越來越遠。

他說:“小姚,你放心,我會給大傢伙澄清,這事跟你沒關係。

我們身邊的人不會有人罵你。

那些不認識的人罵就罵了,反正我們聽不見,又不影響什麼。

你說呢?”

“你閉嘴。”姚玉玲冷若冰霜道,牛大力第一次在她的眼裡看到了寒意。

她道:“牛大力,我不像你,沒臉沒皮,我要臉。

我害怕走在大街上被人指指點點的罵。

我也害怕大家用不屑地,像看髒東西一樣的眼神看我。

我,姚玉玲,小時候窮得都快要飯了,我也從來沒讓別人用可憐地,憐憫地,鄙夷地眼神看過我。

再說,這件事責任全在你,你就應該負全責。

憑什麼讓我們替你分擔責罰。”

“小姚,話雖如此,但是我們應該以大局為重,為整個鐵路部門考慮不是嗎?”牛大力道“你一向不是很有思想覺悟嗎?怎麼這件事情上這麼執拗了。”

“大力,請你閉嘴,不要以集體利益綁架小姚。

你這個既得利益者請不要再說話了。

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做些什麼。”汪新怒斥道。

陸車長長嘆一聲,問姚玉玲道:“你執意如此?”

姚玉玲道:“執意如此,哪怕我這麼做了之後,領導以我不服管教的名義把我貶得遠遠的,我也願意。

我相信自己的能力,我還會回來。”

“那汪新呢?”陸車長問道。

“我跟姚兒的想法一樣,不是我們做的事情我們不承擔責任。”汪新站在姚玉玲旁邊道。

“小年呢?”陸車長又把目光轉向蔡小年。

蔡小年遲疑了。

他看到了牛大力望過來的祈求的目光,他還聽到牛大力說道:“小年,別,若是這件事真成了我一個人的責任,鐵路上我肯定待不下去了。

我就得回家種地去。

小年,我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平淡日子。

那日子太可怕了。

小年,求求你,我真的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蔡小年握緊了拳頭,深吸一口氣,道:“大力,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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