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上官明月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語,聲音已不如先前那般溫柔。

“連人話都聽不懂麼?”鍾文傲氣凌人道,“果然是個愚蠢的女人!”

上官明月俏臉一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說誰愚蠢?”

原本讓她心跳加速,莫名感到帥氣的肌肉裸男,這一刻忽然變得不香了。

“這裡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女人麼?”鍾文的聲音依舊高傲冷漠,“還有,女人,跟我說話的時候,要低頭下跪!”

我特麼在說些啥?

這是人說出來的話麼?

鍾文內心狂吼,嘴裡卻依舊不停地噴吐著狂言,竟似完全不受控制一般。

“你、你去死!”

上官明月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即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將他一個人晾在原地。

蒂花之秀那令異形好感翻倍的神奇功效,也無法抵消鍾文狂妄言行所帶來的惡感。

足見形象崩塌,遠比建立好感要容易的多。

是王八之氣!

這時候,鍾文也終於醒過神來,回想起王八之氣的附帶效果“言行舉止霸道絕倫,盡顯王者風範”。

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他登時被雷得外焦裡嫩,哭笑不得。

這特麼叫“王者風範”?

這不是個中二逗比麼?

他及時撤去了“王八之氣”和“破域真龍氣”,取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略一思索,又保留了“蒂花之秀”的狀態,隨後急急忙忙追了上去,拉著上官明月好一通解釋。

他絞盡腦汁,好不容易編出了一套“神靈附身”的說辭,再加上“蒂花之秀”對異性的吸引力確實驚人,好說歹說之下,才總算平息了上官明月的怒火。

“你、你剛才真的打贏了聖人?”

平復了情緒,上官明月這才意識到,適才鍾文到底完成了怎樣驚世駭俗的壯舉,“若是回到萬年之後,豈不是要天下無敵了?”

“天下無敵倒是不至於。”鍾文謙虛道,“小心一些的話,自保是綽綽有餘了。”

他怎麼這樣好看?

該死的,我今天是怎麼了?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上官明月盯著秀兒鍾文看了兩眼,不禁心跳加速,霞飛雙頰,連忙垂下螓首,輕聲問道。

“如今各大勢力的頂尖高手都在趕往‘萬絕谷’。”鍾文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我也想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見修煉時間之道的大能。”

上官明月抬頭瞥了他一眼,那種小鹿亂撞的感覺再度襲來,連忙低下頭去,生怕一個控制不住,露出醜態。

鎮定,鎮定!

千萬莫要胡思亂想!

她是姑姑的男人!

她努力保持冷靜,再也不敢朝鐘文的方向多看一眼。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得先找一件不容易壞的衣服。”鍾文一本正經道,“這個時代強者如雲,要是每一次和人交手都得裸著,難免不會被大姑娘小姑娘們覬覦我的身子。”

“呸!”上官明月忍不住嬌笑著啐了一口,“你有什麼好的?值得人家覬覦?”

她香肩抖動著,始終不敢抬起頭來,笑得十分辛苦。

“你等我一會。”鍾文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過了片刻,他再次現身,掌中已然多出三顆晶瑩剔透的“玄天珠”,正是來自金雞宮的兩位長老,以及那個慘遭父親拋棄的胖子金沙雕。

這個時代,可謂是聖人滿地走,靈尊多如狗。

說不定能夠在回去之前,湊齊一千顆,乃至一萬顆靈尊級別的玄天珠!

他喜滋滋地做著美夢,朝著上官明月招了招手:“走罷!”

咦?

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怎麼消失了?

果然是最近太累了麼?

上官明月對著眼前的鐘文上下打量,卻再也沒有先前那種心動的感覺,忍不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只道是自己在疲勞下產生了幻覺。

兩人腳下龍影盤旋,齊齊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想要找到一身不會被“破域真龍氣”崩壞的衣服,所耗費的時間與精力,卻大大超出了鍾文的預期。

在短短數日之間,兩人施展“紫虛龍影步”遊走於大江南北,踏遍山川河流,一邊尋找特殊材質的衣服,一邊打探時光殿的訊息。

直到第七天晚上,雖然沒有時間之道的資訊,鍾文卻終於從一名女性修煉者的口中得知,原來能夠實現這種功效的衣服,竟然正是產自多寶閣的“金絲蠶甲”。

此時此刻,那道毀滅世界的白光又一次充斥天地,鍾文和上官明月只覺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腦袋暈暈乎乎,渾身暖洋洋,軟綿綿,使不出絲毫力氣。

破域真龍氣!

靈紋煉體訣!

王八之氣!

紫氣東來!

五元神功……

鍾文將所有能夠增強自身的招數全部施展了一遍,卻依舊無法抵擋白光的侵蝕,不過短短數個呼吸之間,他只覺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暗,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

不出所料的是,兩人並沒有死在世界末日之下。

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景象無比熟悉,依舊是胖子卓二航的房間。

“又回來了麼?”上官明月眼神四下打量,“現在是七天前?”

她這句話中頗有些語病,鍾文卻理解得毫不費力。

“或許吧。”

這一回,他並未出門找那個中年男子“換裝”,而是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兩個杯子滿上,將其中一杯遞給了上官明月,另一杯則直接放在唇邊嘬了起來,“若是待會那個胖子回來還不認得咱們,應該就是世界末日前的倒數第七天了。”

“那個黑洞到底是什麼?”上官明月神情鬱郁,心情頗為複雜,“莫非咱們就要永遠生活在這七天之間麼?”

“目前來看,若是不做些什麼。”鍾文嘆了口氣,臉色同樣不怎麼好看,“或許還真的會不斷地體驗世界末日哩!”

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已經讓兩人頗為沮喪,如今連自己的時間都無法流逝,即便是鍾文兩世為人,心中還是多少有些彆扭。

情緒不佳的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屋內頓時陷入沉寂,靜悄悄的連呼吸之聲都變得清晰可聞。

這時候,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隨之而來的,是卓二航肥碩的身軀。

看見上官明月的那一刻,胖子瞪大了眼睛,嘴裡幾乎可以塞進一枚雞蛋,整個人呆立當場,彷彿目睹了仙女下凡,眸中滿是驚豔之色。

“對、對不住!”

愣了好半晌,他才終於回過神來,誤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間,一邊磕磕巴巴地道著歉,一邊點頭哈腰地向後退了出去,重新將房門掩上。

整個過程中,卓二航的目光始終痴痴凝視著大小姐,對於一旁的鐘文卻視若無睹,就好像此人並不存在一般。

又過了片刻,房門被再次推開,卓二航撓著頭髮,輕手輕腳地踱了進來,對著上官明月小聲囁嚅道:“姑、姑娘,這裡好像是卓、卓某的房間。”

分明被人闖進自己的地盤,胖子卻是一副畏首畏尾的膽小模樣,若是讓不知情的人見了,只怕要以為他才是理虧的那一方。

“卓師兄,你不認得咱們了麼?”鍾文開門見山地問道。

“這位師弟,咱們見過麼?”卓二航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鍾文身上。

“咱們不是七天前才見過麼?”鍾文的心情愈發沉重。

“七天前?怎麼可能?”卓二航連連搖頭,“卓某已經在煉器房裡連續待了十二天之久,其間一步都不曾離開過,如何與你相遇?”

果然!

鍾文和上官明月對視了一眼,從大小姐的剪水雙眸中,他讀出了深深的失落和擔憂。

他對妹子投以鼓勵的眼神,隨即轉頭問道:“卓師兄,你可知哪裡能弄到金絲蠶甲麼?”

“師弟可算是問對人了。”卓二航挺了挺豐_滿的男人胸膛,眼中閃過一絲得色,“本門之中,只有家師知道金絲蠶甲的製作方法,也唯有他懂得如何培育金絲蠶。”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上官明月生得太過美豔,而鍾文的樣貌也頗為清秀,令他難以生出惡感,胖子居然和擅自闖入自己屋中的兩個陌生人十分自然地交流了起來。

“哦?小弟急需一件金絲蠶甲。”鍾文眼睛一亮,“不知可否請師兄代為引薦?”

“這……”卓二航面露踟躕之色,“師父已經許久未曾出手制器,只怕多半不會答允。”

“拜託師兄了。”一直默不作聲的上官明月忽然櫻唇輕啟,聲如黃鶯。

“包在為兄身上!”

一個母胎solo的肥宅,突然被天仙似的美女軟語相求,如何能夠消受得了?

他只覺骨頭兒酥酥,靈魂兒飄飄,腦袋暈暈乎乎,鼻孔裡險些噴出血來,哪裡還有拒絕的能力,忙不迭地滿口答應下來。

然而,作為一個聞名多寶閣的廢柴弟子,他顯然並不如何受到師父待見。

面對這個肥宅徒弟的請求,師父嘴裡只是簡簡單單地吐出一個“滾”字,就將三人統統趕出門去,絲毫不留交涉的餘地。

“卓師兄莫要傷心。”

看著眼神木訥,呆立當場的卓二航,鍾文有些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看我替你出氣。”

說罷,他再次轉身推開房門,闖入到胖子師父的房間裡。

“胖子,不是說了讓你滾麼?莫非連師父的話也……哎喲!啊!哦!疼疼疼!少俠饒命……”

不久之後,鍾文身著多寶閣制服,大搖大擺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左手抓著一大捆金光閃閃的細絲,右手捏著三本書籍。

書的封面上分別寫著《金絲蠶培育六法》、《金絲蠶抽絲要訣》、《金絲蠶甲製作精要》。

“到手了,走吧!”

他對著上官明月挪了挪下巴,兩人拋下卓二航揚長而去,很快便走得不知所蹤。

臥槽!

這兩個人,怕不是賊吧!

盯著上官明月離去的背影凝視良久,卓二航忽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助紂為虐,領著強盜把自家師父給打劫了。

“師父!”

他渾身一激靈,急忙推門而入,卻見那個從來威風凌凌,對自己呼來喝去,隨意打罵的師父正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目光呆滯,眼角含淚。

老頭身上的制服早已消失不見,只餘下一條單薄的褲衩,模樣說不出的狼狽。

這下慘了!

卓二航面色煞白,只覺前景一片暗淡。

然而,瞅著老頭的悽慘形象,他忽然莫名生出一股快感,對於“行兇”的少年,居然隱隱有些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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