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瑜沒研究多久系統新開的功能就覺得自己餓了——他的肚子咕咕地叫了兩聲,這才把左清瑜從系統的世界裡拉回到現實。

他看了眼表,原來已經六點多了,於是他決定下樓覓食。

月桂宿舍周圍的小飯館不算少,往南一站地左右的地方還有一個傳統的市場,裡面有一條小吃街,專門賣各種美食。之前左清瑜只有在嘴饞的受不了的時候,才會偷偷去小吃街稍微放縱一下。

但是今天剛來,還有一箱子行李沒有收拾,等下還要見新室友,所以左清瑜打算去便利店隨便買點什麼對付一下就得了。

左清瑜把行李箱搬到了貼著自己名字的那張光禿禿的木板床上,然後隨手帶了個帽子就下樓了。

宿舍樓下對面就有一個24小時的便利店,左清瑜以前每個月只有公司發的那一點點補貼,大部分時間都是靠便利店裡的紫菜包飯和打折的三明治充飢,之前還沒少被崔凡吉那個噁心人的東西嘲笑過。

不過平心而論,他覺得便利店裡的一些紫菜包飯還是挺好吃的,至少比他們公司食堂的沙拉要好吃多了。

左清瑜推開便利店的門,遵循著肌肉記憶,直接走到了擺著各種包飯的冷櫃前。雖然他現在還沒正式開始訓練,可以不用忌口,但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左清瑜還是選擇了紫菜包飯。畢竟怎麼說他現在也是個簽約的練習生了。

然後就在擺著冰櫃的走廊盡頭看到了一個格外眼熟的人。

崔凡吉和幾個同是韓國本地的練習生,正把一個看不清臉的男生卡在角落裡面語言霸凌。

這個便利店很大,而且前世這種事情發生的很頻繁,所以便利店的員工也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左清瑜來的時候,崔凡吉正擺著架子辱罵對面的練習生:“連個韓語都說不好的西八崽子還想要出道?來到我們大韓民國這麼多年了,混了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個連A班都進不去的廢物啊?見到前輩都不會問好的?我看你這輩子就爛在B班然後灰溜溜的滾回去吧。”

然後他的那些小跟班們都跟著痴痴的笑。

月桂雖然明令禁止練習生之間互相霸凌,可是崔凡吉這波人從來沒有做過類似於打罵別的練習生的這種會留下痕跡的事情,他們是以精神共計為主,偶爾還會拉著他們的霸凌物件去給他們付賬。

加上崔凡吉的資歷老,姑姑又是月桂的一個小管理層,所以一些新進的、沒權沒勢的練習生都不敢得罪他,反倒像是對他這種霸凌行為的一種默許。

左清瑜透過幾個跟班之間的縫隙隱約看到了一點那個練習生的臉,是很大氣周正的那種帥哥。左清瑜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前世有交集的練習生,發現對這號人並無印象。不應該啊,這麼帥的練習生,不管出沒出道,他都應該有印象才對。左清瑜皺了皺眉,在心裡問092號:“能幫我看看這個被霸凌的小可憐是誰嗎,我怎麼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092號沒有感情地回答他:“這很正常,雖然這個世界和你原來所在的世界互為平行世界,可是每個人的具體人生都是有著不同之處的。您現在所看到的這位練習生在您之前的世界縣裡面可能並沒有做練習生。”

左清瑜點點頭。感謝主系統,讓這個世界裡的崔凡吉還是個練習生,給了左清瑜一個把他踩在腳下的機會。

這邊左清瑜還在頭腦風暴,那邊崔凡吉和他的狗腿子們就拉著那個被霸凌的練習生準備去結賬了。柳知倚看到那個練習生僅僅只是稍微扭了一下身體,就被在他身後的跟班推了一把罵了一句,然後另一個走在他身側跟班十分自然的從這個練習生身上把錢包摸了出來。

然後就被邊上看了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湊過去的的左清瑜劈手奪了下來。

又見面了,崔凡吉。

這次我可不會再在你面前唯唯諾諾了。

左清瑜把錢包遞給被霸凌的練習生,對方雙手接過錢包,然後衝著左清瑜微微鞠了一躬。

左清瑜這才完全看清這個小孩的臉,面板白皙,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有著一頭柔軟的黑色小卷毛。總之就是看著年紀不大的樣子,這讓左清瑜無端的生出一股保護欲來。

這小孩看著都沒成年,崔凡吉不敢招惹那些高高壯壯的練習生們,就逮著他們這種身量相對比較纖細的練習生下手,真是太缺德了。

崔凡吉見左清瑜露出來的眼睛又漂亮又精緻,身材纖細單薄像個紙片人,上衣兜裡還揣著邊上宿舍的門卡,心想可能是不知道哪個班新招進來的練習生,估摸著就是個D班的小崽子,便十分不客氣的開口道:“喂,見到前輩不知道問候的?滾一邊去,別礙事兒。”

左清瑜歪頭,然後用中文回了句:“聽不懂。”

崔凡吉邊上的跟班聽到這句中文之後臉色一下變得十分滑稽,他們噘著嘴,陰陽怪氣地學左清瑜說話:“聽~不~懂~”

被霸凌的練習生急忙拉了拉左清瑜的袖子,用一口奇怪的中文和他說道:“今天謝謝你,但你快走吧。我看你也是練習生,他們喜歡欺負外國練習生。”

喲嚯,還順手幫了箇中國的練習生小孩,不過這中文的口音也太奇怪了……左清瑜實在是聽不出是哪裡人。不過這幫本土練習生這麼欺負外國練習生,真是讓左清瑜氣的牙根癢癢。

見左清瑜臉色明顯垮了,崔凡吉以為他是被羞辱到了,又用韓語大聲嘲笑道:“又是一個外國的西八崽子,不好好在你們那兒發展,來我們韓國丟人現眼了。既然來了韓國就得聽我們這邊的規矩,把錢包先交給前輩吧。上過語言課了嗎?錢包,money,give me!”

然後他們就聽見這個黑色口罩的清冷練習生用標準的韓文發問:“為什麼我聽到便利店裡有狗在叫?”

幾人都愣住了。

崔凡吉先反應過來:“你這不是會說韓語嗎,還和我這兒裝什麼蒜……等等,你說誰是狗呢西八崽子?!”

左清瑜撇撇嘴:“當然是誰急了我就在說誰啊,小狗狗。”

崔凡吉只覺得自己氣血上湧,他抬起手就要打,卻被邊上比較清醒的狗腿子勸住了:“大哥,可不能打,萬一人家不是練習生呢?就算是練習生,互相鬥毆也會被開除的!”

崔凡吉只好悻悻地把拳頭又放回去,然後衝著剛剛被霸凌的練習生喊道:“鶴殿海琉你個小垃圾,還揹著我們找大哥了?你看我年末考核讓不讓你滾蛋的!”

他的聲音很尖銳,語速又快,左清瑜只覺得像是指甲劃過玻璃,聒噪刺耳的很。

說到這年末考核,這個是月桂娛樂公司比較特殊的一項制度。其他娛樂公司大多都是每月進行一次考核,從而對練習生進行班級的調整,以及進行勸退工作。月桂娛樂公司因為練習生本來就比其他公司少一點,所以月度考核基本上只進行班級的調整,只有在年末全體練習生一起考核的時候才會額外進行勸退工作,畢竟練習生孩子本來就少,都勸退了以後誰來出道?

而在年末考核的時候,練習生之間可以互相進行“決鬥”,就是由班級等級較低的練習生對班級等級較高的練習生進行solo挑戰,參加“決鬥”的兩位練習生本次年末考核將由A班,也就是出道預備組的教練進行各項評分,最後結算時總分更高的那個練習生可以提出一個合理的要求。並且如果有表現好的練習生,將會直接被選拔進出道預備組。

這個“決鬥”除開是在A班教練面前展示自己實力的一個機會,也是練習生之間唯一一個在明面上解決私下恩怨的途徑。不過由於A班教練的時間寶貴,所以每年最多隻會有三組“決鬥”,在年末考核前一週開始報名,由考核負責人進行篩選,最後在年末考核分數公佈的時候告知全體練習生本次決鬥的三組人分別是誰以及他們的勝負。

前世左清瑜從來沒被選上過,不過基本上所有或省的練習生許下的願望都是進出道預備組進行訓練,不過無一例外地都在訓練半年多以後在月末考核的時候被刷回了B班。

鶴殿海琉抿了抿嘴,正欲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左清瑜就在他之前嗤笑了一聲:“還想讓別人滾蛋?年末考核的時候,我都能讓你滾蛋。”

崔凡吉看了一眼這個紙片人一樣的練習生,在腦海裡再三確認這就是個新來的之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就你?新來的不知道我是誰吧?識相點今天跟我道個歉,你爺爺就原諒你這一次。”

左清瑜走上前,他比崔凡吉稍微高一些,走近了就帶點居高臨下的感覺。他一字一頓的看著崔凡吉那張微微有些扭曲的臉,說道:“聽不懂嗎?年·末·考·核,我·讓·你·滾·蛋。”

崔凡吉忽然有些慌了。

他只是想在年末考核的時候耍點小手段,讓姑姑把鶴殿海琉這個一直和他爭下一個男團主舞位置的練習生給刷到C班D班去,最好能開除,怎麼面前這個不知名的小崽子一臉真的一臉要他死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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