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老……不太一樣的規矩,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認真起來還是很靠譜的這件事情,這次是凌雨萱幫著郭墨軒一起把碗筷什麼的收拾了,還獨自一人刷了個鍋,雖然不太乾淨就是了。

但最重要的是鍋沒碎,不但沒碎,甚至連摔都沒摔一下。

看的郭墨軒再一次嘖嘖稱奇。

“洗碗碗碎,刷鍋鍋碎,那是電視劇裡的劇情,現實中哪有那麼笨手笨腳的人。”凌雨萱如是說道。

“嗯對,我家娘子最棒了,只是……如果不需要我跟在你屁股後面把你洗過的鍋碗瓢盆全都二次再洗一遍的話那就更棒了。”郭墨軒同樣如是回道。

“……”

雨後看見的不一定是彩虹,也可能是月亮。

就比如……現在。

外面雨已經停了,夜幕也悄然而至。

不知道是南河市的整體排水系統不錯,還是郭墨軒所在小區的排水系統優異。

雨停只過了一個多小時,小區中積攢的雨水便被排的七七八八,只有幾灘淺淺的水窪在路燈的映照下散發著幽幽的熒光。

將廚房收拾乾淨後兩人換上涼拖去樓下轉了一圈。

北方的初秋哪怕是下過雨的夜晚也不會冷的過分,頂多也就是比夏日的涼夜更涼爽一些。

所以即便穿著涼拖兩人也不會感到凍腳。

好吧,純粹就是他們覺得下過雨路上有積水,換鞋容易髒,髒了還得刷,麻煩。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要洗腳,所以腳髒了不怕。

兩人正在小區的綠化帶邊緣悠閒地走著,忽然一個小男孩迎面跑來。

小男孩先是看看凌雨萱,然後轉頭對著郭墨軒一臉羨慕的說道:“哇,大哥哥你好幸運,娶了這麼漂亮的大姐姐。”

“哇,誰家的小朋友這麼有禮貌。”凌雨萱忍不住蹲下來捏了捏小男孩肉嘟嘟的臉蛋。

“嘻嘻。”小男孩撓了撓後腦勺靦腆的笑了。

“那、看在我這麼有禮貌的份上,大哥哥大姐姐能告訴我四號樓二單元怎麼走嗎?”

“噗,原來你走丟了啊。”凌雨萱抿著嘴巴促狹的笑著。

小男孩一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在自家小區還能跑丟這屬實是有些丟臉了。

要知道,他已經不是什麼四五歲的小屁孩了,他今年已經六歲了。

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大孩子了。

見此,凌雨萱也不再逗他,最後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臉蛋問道:“要不要……”

郭墨軒挑了挑眉,連忙打斷凌雨萱的話為小男孩指了一個方向,“你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然後往右拐個彎就到了。”

“嗯,謝謝大哥哥大姐姐。”小男孩也沒有多想,禮貌的道完謝後就按照郭墨軒手指的方向跑走了。

慌忙的樣子彷彿在晚一點兒回家屁股就又要開花了似的。

幫助了一位迷路的小朋友,功德加一。

郭墨軒回首看著小男孩漸漸遠去的背影,撫了一把並不存在的鬍子,欣慰的笑了起來,

現在世風日下小屁孩越來越多,像這麼有禮貌的小孩子已經很少見了。

所以,我們的21世紀新熱心好市民郭先生特意給他指了個相反的方向。

反正一到晚上八點小區大門就會關閉,出入必須持有門禁卡。

所以不用怕孩子會跑丟。

“這麼有禮貌的小孩子你也欺負,真不要臉。”凌雨萱起身皺著小鼻子扭頭看著郭墨軒一臉的鄙夷的說。

面對凌雨萱的鄙夷郭墨軒露出了一個迷之微笑,拉著凌雨萱的手往前走了幾步,同時淡淡的說道:“今天下午就是他濺了我一身水。”

“就濺了你一身水而已,再說了,人家還是一個孩紙,你肚量真小。”凌雨萱繼續皺著鼻子鄙夷。

“當時我手裡還提著烤串。”

凌雨萱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怎麼了?”郭墨軒也跟著停下明知故問道。

凌雨萱抬頭看著郭墨軒眯了眯眼,學著電視劇裡大反派的樣子做出一個陰惻惻的表情,“老公,咱家有麻袋嗎?”

郭墨軒:“……”

“不過就是一頓烤串而已,老婆,大可不必。”

郭墨軒與凌雨萱十指相扣的那隻手不由得緊了幾分,生怕自己老婆一時衝動做出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要知道,咱老郭家往上數祖上十八代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可不能讓她開了這個先例。

“不不不,我凌某人還沒那麼小氣。”凌雨萱義正辭嚴的說道:“某著名兒童教育磚家曾經說過,沒被套過麻袋的童年都是不完整的童年。”

“所以,我只是想給他一個完整的童年,而已。”

凌雨萱特意加重了最後“而已”二字的語氣。

郭墨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著名的兒童教育磚家她姓凌,而且還是個女性對嗎?”

“咦,你怎麼知道?”凌雨萱扭頭裝作一臉驚訝的樣子。

郭墨軒接著問道:“那她是不是還有個叫郭墨軒的丈夫?”

“哇,老公你好棒啊,連這都能猜到。”

“是不是覺得特別神奇,跟你是同一個名字欸。”

郭墨軒:(≖_≖)

郭墨軒一臉無語的看著她,老婆,咱戲能不能不要太過?

兩人又在綠化帶邊緣逛了一圈,回去的路上遠遠的又看見了那個迷路的小男孩。

凌雨萱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郭墨軒嚇得一個激靈,好說歹說,最後以裝備不足並且小區有監控為由,這才讓凌雨萱暫時放棄了套麻袋的想法。

郭墨軒重重的撥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珠,心想以後打死都不能再招惹凌雨萱了,這也太記仇了吧。

回到家後,凌雨萱換好棉拖跳到沙發上做了個金雞獨立,左手背後,右手立掌置於胸前,對著剛走出櫃子掩體的郭墨軒說道:“本座不日便要登臨仙道。”

郭墨軒見狀不由得失聲一笑,配合道:“既然如此,那在下願助道友一臂之力,助道友渡過那最難渡之——情劫。”

“哦,你要如何助本座渡那最難渡之——情劫。”

“來,道友且隨我入屋,我們關上燈拉上窗簾細聊。”

“……”

這一晚,有人廢寢忘食,精益求精,有人屁股開花,慘叫連連。

總之,今夜也是一個安靜且祥和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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