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視角)

隨著葉子掉進水潭中,我想也沒想便跟著跳了下去,但情況很非比尋常,當身體觸碰到這冰涼的潭水,身體就彷彿加了千斤重,當我好不容易觸碰到她的手腕時,這水又彷彿被施展了魔力,瞬間扯著葉子向下。

少年精緻的瞳孔瞬間瞪大,一臉的不可置信,少女的臉上滿是掙扎,顯然不會游泳,但她此時卻異常的冷靜,並沒有胡亂撲騰,這本來大大降低了救援的難度,可是為什麼不管自己怎麼遊,始終都碰不到少女的衣角,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暗,隨著她唇齒張開,口中僅剩的空氣化作泡影漂浮了上去,少女的眼睛徹底閉上,陷入了昏迷,而自己也逐漸開始脫力,眼皮也不自覺的打顫,這時,回頭一看,鴻跟阿年也出現在了視野裡,兩人都在奮力像他們游去。

漆黑冰涼的譚水如一雙雙絕望的雙手拉扯著少女,此時的西蒙不知從哪爆發了一股力量,明明之前已經徹底脫力,但還是在一瞬間遊向了少女,這一次,少年終於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可自己也無法再堅持下去,就在眼睛徹底失去視覺的前一刻,一道白光緩緩的從少女的身後乍現開來。

………………

這是西蒙昏迷前最後的記憶,現在他正身處一個四面全白的空間裡,他疑惑的晃了晃腦袋,剛剛在水底帶來頭暈胸悶的異感現在已經消失了,只聽那奇葩的系統電子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親愛的掠奪者,恭喜你來到這”

少年粗暴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不滿的喊道。

西蒙:“什麼鬼!這是哪!我的朋友呢!”

“這是虛度空間,是我們的過渡空間,很高興,您與您的朋友們皆來到了這,正在接受不同指派的新身份。”

西蒙:“什麼鬼身世!你能不能說清楚點!”

“這是一次小小的試煉,你們將會被限制異能與空間,前往我們創造的空間,時間線為:民國時期,接下來,你們將會得到指派的身世,請找齊你的夥伴,完成任務後,你們將會被送往溺忘林的出口”

西蒙:“什麼鬼任務你倒是說清楚啊!”

“這需要你們自行發現”

西蒙:“煩死了!那破林子有什麼可怕的!大不了我們在那待著也沒什麼問題!放我們回去!”

“溺忘林,顧名思義,如果長期呆在裡面,你們將會變為無意識的行屍走肉,忘掉過去,忘記自己,成為溺忘林的(新成員)”

西蒙:“別他媽告訴我新成員是那種蛛女”

“是的”

少年無語了,他試圖瞪向聲音的來源處,但它迴盪在四面八方,根本無法判斷,這讓少年氣的在原地吼叫大罵,直到撒完氣,少年才冷靜下來,而這時,電子音再次響起。

“您的身份是戲班子《紅旗院》裡的學徒,名為西月,因小時候母親意外去世,父親作為軍人只得將你交給以前有過交情的老班主齊豫東齊老先生,齊老先生一手將你帶大,他膝下無子,你的父親長久不回家,自此以後你便被老先生當做親生孩子,在其門下學習唱戲,經常幫忙打雜,因為嗓音原因,基本只上臺做打戲,因為位面是為你們而改造,同一時間來的會被分為同一批,與你在同一個位面的共有14位,其餘人將會參與新的位面”

西蒙:“什麼鬼名字,聽著像個小女孩!”

“接下來!祝你試煉順利!我們下次再見哦~”

少年的怒罵還未繼續,又是一道白光,刺激著少年控制不住的捂住了雙眼。

當再次睜眼,少年正躺在一個硬板床上,膈的人背生疼,讓他控制不住的坐起來捶了捶後腰。

這時,一道蒼老,但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給西蒙嚇得一激靈,瞬間從床上滾了下去。

齊豫東:“西月!你又在偷懶!讓你站的樁你站了嗎!”

西蒙:“啊??”

齊豫東:“算了!!你趕緊滾去上臺”

西蒙:“??什麼上臺”

少年一臉懵的被一旁跑來的弟子拉進了幕後換衣服,少年看起來與西蒙一般大,但長得十分幼態聲音細柔。

少年:“發什麼愣,趕緊上臺”

就這樣,西蒙一臉懵的換上了沉重的戲服,被硬推上了臺。

看著臺下喝著閒茶的大批觀眾,西蒙的內心打起了鼓,他完全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一切也都那麼迷幻,那麼突然,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他連腿都打起了顫,不一會臺下的質疑聲陸陸續續的傳來,更是刺激的他無法冷靜思考,發愣般往前走了一步,恰恰就是這一步,寬大的服飾絆住了腳,摔了個狗啃泥。

…………………

就這樣,兩個多月過去了,西蒙起初很不適應,自從臺上失誤他被拖下去打了個半死,那個清秀的少年頂了上去才及時挽回了場面,之後的日子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吃的還少練的更多,被齊老先生打的嗷嗷叫又不敢反抗,只能硬著頭皮學,到後來精疲力盡,感覺身子骨跟要散架了一樣,睡不好也吃不好,想逃跑又被抓回來打了幾次,不知道該怎麼辦,更可怕的是,這個年代還有什麼賣身契,自己根本買不起自己!真的是欲哭無淚,喊的時候還要被齊老先生用柺棍抽,真的是活的不如一條狗。

而這一天,已經被戲園子整的麻木的西蒙正在院子裡老老實實的站樁,其他人已經上了戲臺,齊老先生正坐在臺下品著上好的春茶。

四下無人的院子裡,周圍擺放的到處都是琳琅滿目的戲具,午日的烈陽高高掛在萬里無雲的藍天之上,微風裹挾著枯葉在地上打著卷,跳起優美的華爾茲,雖是秋日,但還是將人曬的汗如雨下,更別提已經站了半個鐘頭的西蒙了,汗水順著額角滴落,輕輕的點在地上,此時的少年滿臉絕望,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一個多月了,他甚至連這個院子的大門都沒出過,這個鬼地方也限制了異能,對方人多勢眾,自己毫無反抗能力,感覺已經快被這個世界洗腦了,彷彿自己真的是一個老者的學徒,在這個世界學戲逗人只為混口飯吃活下去,彷彿原先的一切只不過是黃粱一夢般,模糊了他的記憶。

突然,一聲奇怪的聲音從身後的大門響起,少年本能的回身一看,只聽砰的一聲!兩個身材魁梧,衣著得體的男人走了進來,分別一左一右架住了西蒙的胳膊,而此時,猶如小說一般的場景出現了,在西蒙的眼中,前方院外的柳樹伴著微風的吹拂下落下了一片片落葉,古橋下的流水咕咕,一個身披黑色金袖大衣,衣著白色襯衫的白髮少年,伴隨著噠噠的皮鞋聲,少年雙手插兜,低著頭,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自己,襯衫勾勒出了少年腰部優美的曲線,藍黑色的西裝褲更是襯托了少年修長的雙腿,領口的金邊藍寶石胸章與腰間綁著的一塊做工精細鑲著金葉子的木牌更是襯托這少年身份的特殊,他的髮尾渲染著黑色,在風的吹拂下,大衣肆意的飄動,腰間的令牌一晃一晃的,一切彷彿被打了濾鏡,讓人挪不開眼。

在離西蒙三步遠的距離停下了腳步,周深金貴的氣質給人一種氣度不凡的感覺,看著雖然比自己矮了半個頭,但一點不輸自己的感覺,就是這髮色有些熟悉,而這時的少年抬起了頭。

少年的容貌清秀,但眉眼總是有些許似曾相識,那雙如魯斯波利藍寶石般清透的眸子,不知為何感覺親切無比,而就在這時,齊老先生與那名清秀的少年回到了後院看到了這一幕。

這時的老先生嚇得柺杖都掉了,趕忙在少年的攙扶下一步一顫的小跑到白髮少年面前,猛的跪下,帶著顫音開口。

齊豫東:“三少爺!不知我徒西月如何得罪了大人您!你有什麼仇什麼怨的找老頭子我!這孩子還小!您饒了他吧!”

西蒙愣住了,三少爺?這是什麼來頭?自己門都沒出過何時的罪過這大人物。

而這時的白髮少年看到這一幕愣了愣,隨後表情輕蔑的笑了笑,眼神瞟向一旁的保鏢,兩人立馬會意,將西蒙放了開來,而那清秀的少年猛的將西蒙拉到一旁,此時的西蒙有點茫然,他分明看到了少年的手向前伸了點,但不知為何又收了回去。

看著這一幕,白髮少年也沒說什麼,示意老先生先起來,一旁的保鏢也將柺杖撿起遞給了他。

“老先生,他沒得罪我,我只是來單純要個人”

少年聲音溫潤,但卻帶著一股未變聲的感覺,聽起來更類似於小正太,跟外表完全不符合,怪怪的。

來不及細想,兩人便進了主房,保鏢則兢兢業業的站在了門口,而那清秀少年才得了空拉著西蒙說話。

少年:“你還好吧”

西蒙:“你誰”

西蒙這句話已經耿了很久,本打算問那白髮少年的,結果就這麼不過腦的說了出來。

少年:“我是菸草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看著西蒙這愣樣,少年更加慌張,拉著繼續詢問道。

少年:“你得罪了他嗎?!”

西蒙:“誰?”

少年:“剛剛那個!是上京軍閥的小兒子伍葉凌!早年紈絝不馴!但又被軍閥大人肆意放縱!整天花天酒地不學好!就上個月!就你失誤那幾天!他剛從青玉香那活搶了名小姐!還打殘了張家二公子張培!據說那公子原先可是他的至交好友!”

西蒙:“小姐?青玉香不會是花樓吧!這小子看起來這麼年紀輕輕就喝花酒啊?!”

西蒙算是反應過來了,不能以貌視人,這少年看著文質彬彬的!結果居然是個嫖客!

這時白髮少年從主屋掀開圍帳走了出來,聽剛剛對他的描述,西蒙對他明顯多了幾分厭惡,他最是嫉惡如仇,尤其看不起這種玩女人的。

這時老先生趕忙過來,握住西蒙的手,將賣身契交到了他的手中。

西蒙晃了神,看著手中的賣身契滿臉驚詫。

齊豫東:“孩子,公子為你贖了身,你以後就跟著公子過了,老頭子我沒什麼能力護不住你,以後如果受了委屈就回來,老頭子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保你下來,但剛剛我啊,看伍三公子的神態,他是個好人。”

西蒙:“什……”

話還未完便被老先生推的一個踉蹌,雖然這些日子學的很苦,但菸草時不時也會給他偷送些好吃的,有時拿來的那些傷藥,一看就是老先生受益才能得到的,其他的兄弟姐妹也異常的好,對他從來沒有責罵只有鼓勵,就這麼突然就要離開了,自己也有些捨不得了。

而邊上的菸草,雖然眼神擔憂,但聽聞老先生的話後,還是一臉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回到了老先生身旁。

西蒙就這麼一臉懵的被帶到了一座華麗復古的小別墅,兩名保鏢很自覺的退下,白髮少年就這麼不緊不慢的將身上的黑色大衣掛在一旁的架子上,端起剛剛阿姨端來的咖啡抿了起來,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他一言不發,眼神示意著西蒙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西蒙沒動,雖然齊老頭說了他可能是個好人,但光嫖這個就完全不可饒恕,他一臉怒氣的直視著面前的白髮少年,看起來甚至下一秒就要動拳。

可這時,一陣腳步聲自前方不遠處的旋轉樓梯上傳來,一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身影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靜靜的站在了沙發後,散漫的雙臂支在沙發背上,看著自己的表情一臉無奈 ,隨後與白髮少年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尤其是那少年,甚至還歪了歪頭,那眼神,像是疑惑。

西蒙:“鴻?!!!!你怎麼在這?”

西蒙被嚇得一臉茫然,鴻身著一身白色休閒服,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直到他與那白髮少年再度對視,兩人再也繃不住,爆發出了驚天的笑聲,一個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裡,笑的一顫一顫的,另外一個則直接捂著肚子倒在了沙發上笑的腰肢直抖,那笑聲……細細的,細細一聽……女孩?!

隨後,白髮少年支起了身子 ,抓住頭頂的呆毛一拽,原先柔順的長髮在這一瞬間如瀑布順直流下,一頂假髮就這麼被丟在了一旁,這一瞬間,西蒙感覺自己下巴要倒地上了。

葉子:“真沒認出來?”

那少年…哦不對!少女!!是!葉!子?!

巨大的資訊量充斥著他的大腦,每一個毛孔都似乎散發的餘熱,讓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西蒙:“你剛剛!剛剛的聲音!!還有胸口!怎麼!?”

葉子向下瞅了瞅,確實平了不少,少女直接跑上樓,換了一套休閒服,乍一看,才和原先無什麼兩樣,就是臉上的半框眼鏡,配合著一晃一晃表示著喜悅的呆毛,顯得少女有點呆呆的,完全沒了剛剛清冷的氣質,在西蒙也清洗換衣後,三人便坐在了大廳開始交談。

鴻就坐在葉子邊上一搭沒一搭的掛著茶盅裡的浮沫,而葉子則一隻手支著頭,看著西蒙。

葉子:“你真沒看出來?”

西蒙:“真沒有!太像男的了!還有那聲音!”

鴻:“我一開始也沒認出來,也是後來才知道葉子會改變聲線”

少女瞪了一眼身旁的人,一腳踩到了鴻的腳背上,讓少年吃痛的抖了一下,險些茶水都撒出來,後來又裝作淡定的開始喝茶。

西蒙:“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現在為什麼身份是個男的??還有!?你為什麼會去逛花樓!?”

葉子:“是這樣的,說來話長,我去花樓是被拽去的”

西蒙:“他們還說你搶了名小姐還打了人”

葉子:“小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噗的一聲,鴻一口茶水噴了出去,隨後捂著嘴咳嗽起來,乍一看,耳朵紅了一片。

葉子則是又開始瘋笑,時不時的還拍幾下鴻,讓少年捂臉捂的更緊了。

西蒙看著這一幕,面露不解,他似乎猜到了點什麼,但是應該不可能。

但葉子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想,讓西蒙也爆發出了一陣發瘋般的笑聲。

西蒙:“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居然被丟青樓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西蒙:“你倆怎麼回事,一個男的被丟青樓,一個女的扮男裝”

葉子:“所以叫說來話長嘛,事情是這樣的,我的身份是此地最大軍閥伍建峰二老婆的女兒,因為伍建峰疑心重,又正直壯齡,他並不希望將自己的位子傳下去,自從他的大兒子領兵篡位失敗後,他便對自己的兒子虎視眈眈,而伍建峰一共有三位姨太,膝下本有三兒二女,大姨太劉夢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我則是二姨太柳清的孩子,但很可惜,三姨太明明是最先有孩子的,是一個女孩,但因為大姨太善妒活深深將其逼死,那女孩不就後也久夭折了,這三姨太可是伍建軍年少時的白月光,只不過因為家族才迫不得已娶了大姨太,軍閥雖然憤怒,但大姨太肯定是動不得的,從此以後伍建軍就再也不想看見女孩,將大姨太生的一個女孩在背後偷偷處理了,於是二姨太生怕我受到傷害,將我女孩的身份藏了起來,則我上頭兩個哥哥,一個就是篡位那個,是我大哥,因為篡位直接當場被殺死,而二哥伍季巖對這一切絲毫不感興趣,直接轉頭離開家當起了作家,我則生怕被一刀弄死,乾脆就借題發揮將名聲傳爛。”

西蒙:“臥槽,你怎麼知道那麼多的。”

葉子:“你傻啊!我現在可是軍閥三少爺!我直接動用身份查不就行了!”

西蒙:“哦哦,也對,那鴻的身份呢”

鴻:“滾”

葉子:“快說!”

鴻:“嘖……非說不可嗎”

葉子:“馬上”

鴻:“行行行,我的身份是一名官家地下幹活傭人與主人的私生子,因為那傭人年紀小又沒錢墮胎,偷偷生下我後便轉手丟給了那種人牙子叫賣婆,那叫賣婆把我養10來歲後便丟進青樓,讓我當個男妓,然後這裡的‘媽媽’把我養到16歲看我長的可以了就打算讓我接客,我剛穿來就是接客的第一天……”

………………

(時間跳轉)

剛穿來的葉子,一臉茫然的坐在地上,剛剛潮水窒息的感覺還沒過去,此時一陣涼意襲來,少女下意識躲開,隨著瓷器碎裂的聲音,一個巴掌打的少女踉蹌的摔倒在地,碎片嵌入胳膊,血液瞬間流了下來,染紅了白色的衣衫。

柳清:“你賤不賤啊!為什麼你是個女孩!!為什麼!!!”

一旁的保鏢趕忙架住了柳青。

保鏢:“小…哦不!少爺!二夫人瘋病犯了!我們這就把她送回主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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