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窺視

“我以為你會想早些回去呢，這裡也沒什麼特別的，而且我們調查怪獸光戒的那段時間不是已經把x市都看過了嗎？”褚倩黎走在霧崎身邊有些疑惑。

“我想多聽阡罹小姐講講你從小生活的地方。”霧崎牽起女孩的手。

“這樣嗎……那好吧……”女孩笑得有些勉強，但仍然檢索著記憶中在這裡發生過的，能夠讓她感到些許快樂的事情。

霧崎他……還在光之國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跟泰羅一起到處跑呢，那段日子應該比我小時候要開心吧，他會以什麼樣的心情回憶那些往事……褚倩黎的思緒不由得飄遠了，有些愣神。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霧崎察覺到女孩的異樣，捏了捏她的手心，“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啊……沒關係，有點走神而已，不用擔心。”褚倩黎抱歉地笑了笑，迅速找回了狀態指著身旁的建築繼續說:“這裡是x市最早的一家電影院，我上一次來這裡看電影已經是好幾年以前了，不過最近偶爾會夢到這裡。”

不過不是什麼好夢就對了……這句話褚倩黎並沒有說出口。

“這樣的話，下次我們可以來這裡看電影，”霧崎溫柔地注視著眼前的女孩，又與她靠近了些，“阡罹小姐覺得怎麼樣？”

“你也會喜歡人類的娛樂活動嗎？”

“一開始只是把這些當成是觀察和實驗的一部分，時間久了也會覺得很有意思，”他頓了頓又繼續說，“而且我經常會在電影院看到戀愛中的年輕人，阡罹小姐因為我的緣故遠離了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既然是約會，就拋開那些事情像普通情侶那樣吧。”

“你這麼說我都有些感動了。”

“那阡罹小姐同意我的請求嗎？”

“我當然沒有理由拒絕你。”

他們在城市裡逛了很久，直到天色開始變暗，霧崎才將褚倩黎送回家。

他竊喜於自已又多瞭解了她一些，然而那句“雖然會產生傷害，但這種方式要溫和得多”讓霧崎很是在意。

難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小姐還做過什麼更嚴重的事情嗎？

霧崎想著，揮了揮手，託雷拉. 潘塔斯瑪出現在據點裡，其中投影出的正是女孩刻意隱瞞的過去。霧崎看著半空中的畫面笑得狡黠。

“既然阡罹小姐不願意告訴我，我只好用些特殊的手段了。”

對於接下來可能看到的畫面，霧崎自以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女孩的痛苦和迷茫一時間全都湧向他時，他臉上的笑容卻再也掛不住了。

投影之中女孩看起來比如今更加蒼白纖弱，揮刀割傷自已的動作卻毫不含糊，她就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每一次結束也並不處理傷口，任由它們在數天或幾周之內長出暗紅的肉蟲一般的猙獰增生，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疤痕又褪色變得發白透明。即便是在這麼多年的生命這麼多個宇宙中見過了各種各樣的人與非人，眼前的場景仍然讓霧崎心驚肉跳。

這就是他的女孩向他隱瞞的事情?這就是他那次看到的那些傷疤的來歷?

他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拳頭。

“我的小姐……如果我今天沒有私自窺探你的過去，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這些呢……”霧崎夢囈般地低聲道。

“我們必須談談了。”

他再一次開啟了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