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易遙就沒再和重明繼續交談,她徑直走向兩人的臥室,果然在門口看到了一層結界。

“墨言……”面對這道阻礙,易遙沒有第一時間去破壞,只是抬手輕輕觸碰了一下。

淡金色的結界上蕩起一陣漣漪,作為守護結界的一種,它並沒有去驅趕易遙,但也沒放人進去。

透過手指上的同心戒,易遙感受到了秦墨言的情緒,惱怒、悲傷、迷茫以及不知所措。

“……”

易遙糾結了一下後,還是沒有選擇直接進去,她後退兩步,轉身走到樓梯上坐下。

隨後就慢慢閉上了眼睛,她的神識,透過兩人獨有的誓言通道,順利抵達秦墨言的識海。

一段時間不見,月靈根成長的越發壯碩,龐大的樹冠,幾乎遮蔽了識海中天空。

很快,易遙就找到了自家三歲,她現在,正坐在樹根下發呆,視線直勾勾的看著樹冠。

看起來,她是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識海已經被人入侵,易遙嘆了口氣,讓神識化成實體,慢慢落在水面上。

幾個呼吸之間,易遙已經到了秦墨言的身旁,但後者,還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裡。

根本沒察覺到,此刻身旁又坐下了個人,對於這種入定的狀態,易遙沒有直接打擾。

而是先順著秦墨言的視線看去,原來,她在看天空中的月亮,下方偌大的湖泊,此刻正反射著月光。

月靈根產生的靈力,也落進湖水之中,無數藍色的光點,在水中慢慢流動,就像是活物一般,為這裡添上了一抹生氣。

眼前的這幅場景確實很美,給人一種十分寧靜的感覺,呆在這裡,能暫時拋棄掉許多的煩惱。

易遙將視線放回秦墨言身上,看了許久之後,勾唇無聲的笑了笑,那遠處的月色,雖說的確不錯,但終歸是缺了點什麼。

於是心念一動,讓這原本只有月亮的單調天空,出現了點點的星辰,看似在發呆的秦墨言突然也笑了。

她沒有任何徵兆的,就徑直倒向身旁的人,不出所料的被一雙手接住,又被輕輕的放下。

枕著愛人雙腿的秦墨言,扭過頭繼續看著滿天的繁星輕聲說道:“易遙,你總是這樣的犯規。”

“犯規?有嗎?”易遙在回答的同時,抬手拂過秦墨言的髮絲,將那蓋住面龐的頭髮向後攏了攏。

“你從來,都不直接問我怎麼了,可只要我需要,你一定就在旁邊,這……難道還不犯規嗎?”

秦墨言說著便抓緊了易遙的手,將其用力按在了自己臉上,有些無厘頭的說道:

“易遙,你說,我是不是一直在做夢?等醒來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

遲遲沒有聽到回答,秦墨言扭頭向上看去想要繼續問,卻直接,淪陷在那雙近在咫尺的金色眸子裡。

易遙不知什麼時候,變回了妖的形態,她壓低身體,目光灼灼的看著秦墨言。

她們彼此之間的距離,近到呼吸都交融在一起,還沒等秦墨言反應過來,唇瓣就被突然“襲擊”。

和曾經身體上的接觸不同,這是來著靈魂上的交融,秦墨言的身體戰慄著,雙手摟住易遙的脖子。

應該是想要推開才對,可怎麼越拉越近,雙方的口角之爭愈演愈烈,易遙的手拂向秦墨言的身體。

她動作侵略如火,秦墨言感覺自己正在波濤中起伏,彷彿下一秒靈魂就要缺氧一般。

這頓時激起了秦墨言的“反抗”心思,她雙手用力,一個拉扯就讓兩人從樹根上滾落。

易遙本能將人護在上面,沒注意到某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此番大意的結果,自然是全面失守。

“唔~墨言……”

“易遙,你大意了哦~這裡可是我的地盤。”終於佔據主動的秦墨言,此刻心念一動。

兩人直接沉入水下,等再浮上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疲憊的她們緊緊相擁,似乎要將對方,直接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

率先恢復過來自然是易遙,她微微抬起頭,在秦墨言耳邊呢喃道:“現在還想問那個蠢問題嗎?靈魂可不會說謊。”

秦墨言縮了一下腦袋,她把臉埋進易遙胸口悶悶的說道:“閉嘴!你這個大色狼,都追到識海里來了。”

“我們可是伴侶,而且到底……誰是色狼啊?嗯~”

“……”

回想自己剛才玩火的行為,秦墨言臉紅彤彤的,原以為自己的地盤就能有優勢,結果就得手了一次。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秦淑敏又和你說了什麼?你知道的,那人的話,可不能全信。”

知道自家的三歲臉皮薄,已經心滿意足的色狼,不對是易遙,主動轉變了話題。

“她說了一些推測……哎呀!你!先把衣服穿上!”

“我不!反正是靈魂狀態,不如返璞歸真,而且現在,我暫時又不說什麼了。”

“呸!最近的臉皮,真的越來越厚。”

“呵呵,那你親一下,幫我打磨打磨?”

“皮皮遙!你再皮一下試試!”

“哎呀!這好像叫家暴來著。”

在一陣雞飛狗跳之後,一切又恢復到最初的狀態,秦墨言現在,實在是懶得理易遙。

在和殘魂融合後的兩年裡,易遙的性格肉眼可見的變豐富了,當然,這種皮,大部分時間裡都是獨屬於自己的。

秦墨言嘆了口氣,將她和秦淑敏的談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易遙,隨後又打了個響指

月靈根的一支樹枝慢慢落下,在銀白色的樹葉中間,那一片紅色的葉子十分顯眼。

秦墨言指著那片葉子說道:“喏,你看,她將控制檯的另一半鑰匙,藏在了我的識海中。”

“一半?”

“嗯,一半,不過不用擔心,重明姐從鴉羽的身體裡,拿到了另一半,控制檯也在我們手中。”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只差石盤了?”

“對的,還有易遙,你知道嗎?鴉羽就是秦淑敏,世界輪迴的時候,她一直被關在那隻烏鴉體內。”

“等到故事的末尾,才能恢復記憶。”

“這次她也提前了?”

“嗯,而且她說,她也不知道,我體內的月靈根究竟是什麼?”

“她不是給了你一個推論,才讓你如此……患得患失。”

“是的,她告訴我說,我……我可能是被這個已經發生改變的世界,憑空捏造出來的。”

“不屬於命運中的任何一條線,這個和bug一樣的月靈根就是證明,我……我被世界偏愛。”

“不應該存在,但你又證明了我確實存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秦墨言就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頭。

“別說了!今天我們都好好休息一下,好嗎?”易遙頗為霸道的將秦墨言攬進懷裡,打斷她的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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