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了一眼門房的燈光,隨後恭敬的說道:“夫人,外面雨大,算算時間,二小姐她應該也起床了,我先送您進樓去吧。”

貴婦點了點頭,她邊走向樓門邊小聲說道:“也好,那個臭丫頭,我就不信這次還抓不住她。”

“夫人放心,這地址是少爺告知的,二小姐她肯定在的。”

“哼!別和我提那個子旭,要不是他天天有事不在家,我非得給他彌補一下童年。”

“那丫頭的離家出走,這個臭小子不僅不幫忙找,還拼了命的打掩護,讓外面都誤會白家的子嗣之間不和。”

雖然年歲大了,但李夫人依舊是有些孩子氣,她這大半輩子一直順風順水,就是生的幾個孩子沒一個省心的。

司機是白子旭的人,自然不能議論上司的家事,他只能尷尬的陪著笑,權當自己是個聾子。

這棟被蔣寧“搶”來的宿舍樓,雖說比獅群以前的破樓新,可其實也有些年頭了,它曾經屬於夜梟支援小隊。

也就是白莉之前隸屬的小隊,不過七年前局內人員重組,許柔剛空降s市的特管局,為了快速穩定局勢。

她將當時還叫白雙雙的白莉給挖了過去,也就在同一年,獅群這個三不管的隊伍裡,悄無聲息的多了一位名叫白雙雙的後勤隊員。

“那夫人,我就在這裡等您。”

“好。”

一男一女的對話聲,透過電梯井傳了上來,白雙雙頭頂的耳朵一抿,急匆匆的衝向自己的房間。

咚!

“疼!”

白雙雙一腦袋撞到了門上,她捂著腦門拉開衣櫃,開始一件一件的翻找,不一會地上就滿是衣物。

她抓起帽簷寬大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在確認頭頂的耳朵被蓋住之後,白雙雙開始從抽屜裡翻找面罩。

這時,李夫人已經到了獅群宿舍門前,她調整了一下心情後,抬手按下了門鈴。

叮咚!叮咚!

咚!

門鈴聲,讓已經穿的像“油桶”一樣的白雙雙心一哆嗦,她居然左腳絆住右腳,來了一個平地摔。

叮咚!

雖然時間過去很久,都沒有人來開門,但良好的素養,讓李夫人沒有連續的去按門鈴。

她今天倒是要看看,自家的那位“逆女”究竟還要躲多久,可不管孩子怎麼叛逆,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

李夫人見面後最想做的事,自然是想好好擁抱一下二女兒。

因為妹妹的死,白莉受到了嚴重精神創傷,但當時,李夫人沉浸在失去幼女的痛苦中,忽略了另外兩個孩子的感受。

回想自己曾經的做法,李夫人其實非常後悔,她那時總覺得兩個孩子年齡大,做過心理疏導也就好了。

沒想到,白莉居然沒能走出來,最後甚至選擇了離家出走,李夫人一直覺得,是自己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

咔噠!

房門開啟時的聲響,將李夫人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立刻向前一步,想要抱住自己女兒。

可當看清眼前的情況時,她被嚇的愣住,眼前的人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彷彿是衣服成了精一樣。

要不是知道白莉的身高,李夫人肯定想要去拎起對方的耳朵,問問為什麼要這樣躲自己。

但眼前的人,身高實在太低了,甚至比白莉離家出走時,低了接近十公分,自己的女兒總不能越長越低吧。

(這人……應該是她的舍友?)

雖然這樣想,但不知怎麼,看著眼前的怪人,李夫人居然也產生了,想抱一抱對方的衝動,還好理智佔了上風,否則就太失禮了。

“你好,請問,白莉她在嗎?”

“……”白雙雙沒有開口,只是慢慢搖了搖頭。

“這個時間不在!?她是沒從單位回來嗎?”

“……”

李夫人得到的回應,依舊是沉默的搖頭,她一急,第一次有些沒禮貌的想要強闖進去。

白雙雙張開手臂,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你找錯了,白莉早就不住這裡,去別處吧。”

“那我要……”

砰!

李夫人還想繼續問,但白雙雙已經把門重重關上。

“……”

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之後,李夫人之前所有的複雜情緒,都轉成了對自己兒子的不滿。

她沒有在門前過多糾纏,深吸一口氣後就轉身走向了電梯,同時咬牙切齒的嘟囔道:“白!子!旭!你以後最好也別回家了!”

門後

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靠著門的白雙雙鬆了一口氣,隨後雙眼就蓄滿了淚水,她滑坐到地上,雙手抱住腦袋呢喃道: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我不能被他知道我還活著……對不起……嗚……”

————

距離b市十分遙遠的海島,本就不大的地塊,已經被破壞的千瘡百孔,支撐外圍的結界的陣眼,鎮石都不知道碎成了多少塊。

常年圍繞島嶼的風暴已經平息,這意味著,這座座標成迷的神秘島,已經被非常多的“眼睛”注視到了。

不過這座島目前的狀態,應該會讓很多情報機構大失所望,額禽那張揚的枝條几乎鋪滿了島嶼。

它們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子”,任何遠端的觀測手段,都無法看穿那層藤甲。

自然也就沒人知道,這座島嶼目前所處的狀態,但關於紅晶的情報,並不是真的密不透風。

各國的玄術界也好,魔術界也罷,都對這座島嶼虎視眈眈,他們的勢力,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

幾乎都在第一時間就行動起來,但有句話說的好,‘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就在十分鐘前,額禽的枝條完全覆蓋了島嶼,幾乎在同時,海面上揚起了巨大的浪頭。

所有人只能透過螢幕,眼睜睜的看著那座失去支撐的島嶼,連帶著它的秘密一同被海水埋葬。

當各方偵查勢力到達現場時,他們除了互相之間打了一架之外,都向各自的上司,彙報了大同小異的報告。

這座島雖然被目視沉沒,但海底卻沒有留下任何殘骸,各種關於它下落的推測被端上桌面。

這堆情報中相對靠譜的,大概也就只有兩派,一派認為島被額禽整個吞噬,另一派則認為島和海底設施,都被人用某種傳送走了。

不過那些人的爭吵,對於被強光和高溫弄醒的百足來說,自然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破事。

百足現在雖然還是妖身,但除了比普通蜈蚣胖一點,也就只有十幾公分長的度,滾燙的沙子,將她燙的蜷縮起來。

不過已經呆愣的百足,現在滿腦子都是:

我是誰?我在哪?我不是應該在海底嗎?為什麼睡一覺就到了沙漠?不對!難道我已經死了?

直到被一隻手捏起,百足才停下這亂糟糟的思緒,反正她早已經無力反抗,不如干脆擺了。

手的主人捏著百足晃了晃,確認對方還活著後,就眨了眨金色的眼眸,對著身邊的枝條說道:

“還好,她沒有被曬成蜈蚣幹,否則就只能丟給桑榆入藥了。”

“大人,楊夢潔已經在育囊中睡著了,整座設施也被沙海秘境吞噬,再也沒有人能找到它。”

“嗯,辛苦你了額禽。”易遙說著,將百足和有著紅寶石光澤的育囊一起,都丟進了鏡廊之中。

“這都是些舉手之勞,還請您,莫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易遙點了點頭,她摸了摸手腕上被重新復活的藤條,十分堅定的說道:

“那是自然,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0716非常危險,它已經威脅到了這個世界的存續。”

“額禽,我不是秦淑敏,更不是你必須聽命的主人,那人為這個世界定下的規則已經破碎。”

“這既是絕境,也是難得的機遇,我想,談了那麼多,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了。”

“那是自然,我已經將我所有分身的記憶,都展現給您,我……只能相信您了。”

“雖然,我已經隨著靈脈一同老化,但我依舊,能夠感應到龍族禁地的封印。”

“一旦0716開始嘗試解封,我就會透過子嗣來呼喚您,還請您記住,那個可以讓世界重啟的關鍵,已經有了完整的魂魄。”

“她自由了,可這份自由要付出的代價,有可能是整個世界,但這個世上,除了您之外的所有人,都沒有資格去苛責她。”

“為了一個單純的友誼,她已經支離破碎過了無數次,那份痛,已經痛到記憶都無法承受。”

“請原諒我的聒噪,大人,我們真的……真的就只有這最後一次的機會了,無論如何,不能讓0716獲得真龍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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