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遙沒有急著追,而是開口道:“現在偷聽之人聽不到了,我們說說正事,這種事閻君不管嗎?”

三娘搖了搖頭,她抽了口菸斗慢悠悠的說道:“心有餘,而力不足。忘川下游兇險異常,地府本就因為靈力衰落,人手短缺,光維持正常的勾魂輪迴,都已經是捉襟見肘,不可能再派鬼差,去那種三不管的地界。”

“那朱澤來找麻煩,我除了他可會被怪罪?”

“自然不會,不過那小姑娘還真被我的假話唬住,不想拖累你,我看心性不錯。”

易遙沒急著回答,她和原主的靈魂融合,也算自己受過夏千歌的善意,修道之人講究一個緣分,她轉頭看向車窗外,尹語琴拉著夏千歌在說著什麼,夏千歌則一直搖頭。

“那個下咒之人,他偷聽到只有三日,定要急著動手,我守株待兔即可,如果幸運的話朱澤找上門來,比我下去找他要省事的多。”

易遙手心裡是被毀掉的傀儡符,這人當真是怕夏千歌跑掉,居然用了血傀儡。

“三娘,謝謝你肯配合說那番話,至於解除婚約還要有勞你了。”

三娘則是掩面笑了幾聲,蝶妖的笑聲很好聽 “還不是你傳音囑咐的,小修士,我是越來越中意你了,又神秘又危險,還壞!” 她對著易遙耳朵吐了口菸圈,抱起了靈力珠子飛了起來。

“魂妖接了委託就會辦好,這珠子我收下了,婚約今天就能解除,記得好評哦!”

說完三娘眨了一下眼,就消失了,易遙則在耳邊輕輕一捏,菸圈居然化成一個戒指,普通如同一個鐵圈。

“一顆珠子,換一個鎖魂的戒指,魂妖也開始做虧本買賣了。”

(小修士這是我的提前投資,你可得記三孃的好啊。)

三孃的傳音透過戒指而來,易遙笑了笑,收起戒指下了車。

“夏千歌你現在跳下去,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再試著找更厲害的人,世界這麼大!比易遙厲害的人多了去了!”尹語琴抱著夏千歌的腰,這小丫頭沒說幾句就要跳河。

夏千歌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掙脫了尹語琴,翻過欄杆就往河裡跳,突然後脖領子一緊,被人拎了上來。

“那下面至少六隻水鬼等著你,你靈魂一下去就會被他們分食,朱澤收不到你的靈魂,會遷怒媒人,媒人會遷怒你的家人。”

易遙的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把夏千歌潑清醒了,她抱著手臂蹲下,天氣好冷,真的好冷!

“易遙!這種時候了,你就不能稍微說點好聽的!” 尹語琴有點氣結,自家這個崽,是特意把別人帶出來傷口上撒鹽的嗎?

“好姐姐!先去車上等我們吧。”

“我……好吧”尹語琴想說什麼,又想起來這種事情自己根本幫不上忙,她轉身往車上走去,自己能做到的,就是不添亂了。

“剛才三孃的話,是說給監視你的人聽的,從一開始我們就要管你這事,要不也不會把你帶出來了,抱歉嚇到你了。”

易遙摸了摸夏千歌的腦袋,用安神咒平穩她的情緒。

夏千歌抬起頭,她哭成了花臉,面前的易遙彎著腰伸出手,她特別想伸手抓住但又不敢。

“但她沒說錯那個……是妖怪……會連累你”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這是三娘給你的禮物,作為嚇到你的賠禮。”

易遙伸出的手心裡是那個戒指,夏千歌猶豫半天還是拿到手上,如同拿到空氣一樣,沒有重量。

“這個是?”

“是魂妖的善意,戴上它,就沒有人能強勾你的魂魄,我在車上等你,哭夠了就戴上,我們去解決問題。”

易遙說完就轉身回了車裡,給夏千歌下咒的人,肯定會想盡辦法殺她,自己也得早做點準備。

在S市一處破舊的公寓

一個身高不到150cm的男人,煩躁的在客廳來回走,就在剛才,用來偷聽的血傀儡突然燃燒起來,燎了他的頭髮。

“有點道行!不僅一眼就看出來是絕戶的詛咒!還要阻撓陰婚,我已經答應了那個豬妖,他知道婚結不成,非得生吞活剝了我!不成還有三天不能坐以待斃!”

他煩躁的翻閱一本破破爛爛的筆記,逐條找隔空殺人的方法,半天無果他惱了,扔下筆記。

“媽的!我不會是被那個小子耍了!這什麼破筆記,還說是從玄門大族的人身上搶來的!”

他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稻草人,夏千歌的生辰八字都在上面。

“還是得靠自己,鬥法我牛永年還沒怕過誰!”

他拿出凳子踩上去,隨後點燃一張符,把稻草人放在拘魂陣中,從旁邊箱子裡拿出一條蛇,用匕首扎入蛇頭,蛇血流入陣裡。

牛永年口中發出類似蛇類的嘶嘶聲,然後唱出古老晦澀的音調。

而易遙她們正一起往S市趕,突然夏千歌覺得身上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易!”夏千歌剩下的話說不出來,她能看見身上有條大蟒蛇,蛇身緊緊勒住她,血盆大口衝著她就咬了下來。

然後蛇的下巴就被青色的鋒刃割開,易遙把手裡的蘊靈轉了個方向,筆尾扎進蛇眼,蟒蛇吃痛勒緊蛇身,想直接勒死夏千歌,易遙手裡的神鋒符已經貼了上去,蛇身被切的七零八落。

“用蛇做替身下咒,是巫術!”

夏千歌則直接嚇暈過去,易遙扶她靠在椅背上,給她又加持了一道金光咒。

尹語琴戴著耳機放大聲音聽歌,易遙說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要回頭,所以尹語琴專心開著車,努力無視後視鏡裡面,一閃而過的綠光,心裡默唸12點前趕到,12點前趕到。

公寓裡

“啊!!!”牛永年從凳子上翻下來,摔落在地,他捂著右眼不停打滾。

雖然沒有外傷,但他右眼徹底瞎了,那杆筆是什麼!居然能透過傀儡傷了他的魂,桌子上的蛇已經被切成了三段,要不是他跑的快,變成三段的就是他了。

牛永年爬起來,拿出四張白錢燒掉,又念起古老的音調,既然那個道士如此害怕朱澤,就得趕緊告訴他,再添油加醋一番,讓朱澤把那道士嚼碎吃了,報我一眼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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