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了十多分鐘的月全食終於結束,直播月食的直播間陸續下播,關於北區的討論被頂了上來。

[真衰啊!莫名奇妙的封路,有家回不去]

[我也是啊,被堵在路上快半個小時]

[沒人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堂弟說,有好多車往西山那邊走,還聽見直升機的聲音]

[聽說剛才有好多煙花]

[我也看見了,聽說是儲存煙花的倉庫爆炸了!]

宋鴻濤獨自一人走進了防空洞,或者說叫廢墟,他挪開兩塊水泥斷牆,大蛇在地上游走,時不時的吐出芯子,感受空氣中的氣味,直到走到金色結界邊上,他按了下對講機。

“我已經到達位置,這一側結界可以鬆動一些,完畢”

結界消失了一瞬間,宋鴻濤走了進去,內部破壞更加徹底,他都看不到一間完好的房間。

最深處的實驗室

妖丹到了極限,巨狼開始發光,妖力崩解,漏出被包裹的人類軀體,易遙落地就向前倒去,被秦墨言抱住,她的身子是冰涼的,睫毛上甚至還有冰霜。

秦墨言拉開外套,把她摟在懷裡,如同摟了一塊冰,溫暖的懷抱讓易遙感覺到舒適,她下意識的往懷裡蹭了蹭,睡了過去。

良久

(主人!醒醒……醒醒 zzzzz)二狗生怕易遙又失聯,每隔一會就會叫她一聲,這不睡著了夢話都是。

易遙被二狗吵醒,她睜開眼睛就是白色的天花板,身上好沉,低頭看自己被包裹成了個粽子,旁邊還放著好幾個暖水袋,她費了半天勁才折騰開被子。

剛坐起來,病房門就開啟了,桑榆提著粥走了進來。

“你睡了三天,快嚇死我們了,有胃口嗎?吃些粥。”

桑榆把粥放在床頭櫃上,給易遙支起桌子,擺好粥碗。

“怎麼了?還不舒服?”

易遙搖了搖頭,她隱約記著些片段,從鮫人尖叫過後,一直有個聲音在小聲低語。

剛開始還能無視,後面那東西窺視了部分記憶,差點被牽著鼻子走,還好有秦墨言,易遙頓了一下,開口問道:“我昏迷後都發生了什麼?她呢?”

桑榆笑了一下

“我先回答第二個問題,秦墨言在許柔那裡,具體做什麼沒有告訴我,只是拜託我照顧你。”

易遙認真的聽著,她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正準備往口中送,就聽見桑榆繼續說。

“哎呀!不知道誰抱人抱的那麼緊,許柔都掰不開。”

“噗!咳咳咳!”

易遙差點被一口粥嗆死,突然想起來夢裡那個軟軟的熱源,不由得老臉一紅,低下頭假裝喝粥又被燙了一下舌頭。

“給!至於嗎你!我又不會笑你,除非忍不住”桑榆努力憋笑,抽了張紙巾遞給她。

噹噹噹

桑榆走過去開啟門,是許柔她身後跟著宋鴻濤,呵!有人監視嗎?

“桑榆……是公事”

看桑榆面帶不悅,許柔硬著頭皮開口,沒辦法一邊是摯友一邊是上司。

“桑小姐,只是例行公事,不會耽誤易小姐休息的。”

看宋鴻濤開口,桑榆讓開位置,三人走進去的時候,易遙剛好喝完粥,她看了一眼那條,特意用隱身咒隱藏的蛇妖,在對方還沒開口之前,直接用妖力壓迫過去。

“罐子裡的人頭是誰?”

蛇妖一下子收緊身軀,勒的宋鴻濤愣了一下 “許隊,麻煩您陪我了,剩下的我來問吧。”

許柔點點頭,扯了扯桑榆兩人走出門去

“您好易小姐,我叫宋鴻濤……”

“你背上的蛇妖叫什麼?”

“她叫……阿離。”

“我是半妖,現在雙方都可以坦誠點對話,沒必要互相試探。”

宋鴻濤呼吸一窒,眼前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突然的攤牌,讓他提前準備好的話術沒了用處,只能咽回去,說實話有些憋的慌。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易小姐這麼坦誠,那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那個人頭是曾經的通緝犯,魂鏈代號怪醫的顧彬。”

“怪醫?”

“沒錯,他負責給魂鏈,進行各種殘忍的人體實驗,擅長蠱惑靈魂,玩弄記憶,四十五年前,線報曾傳出他的死訊,是被他的兒子顧玉堂殺死,對了顧玉堂的代號就是暴食。”

“但是從審訊出的資訊看,他是在被殺之前催眠了顧玉堂,讓他認為自己已死,但身體確實被啃食了大半,只能暗示對方,把他的大腦,作為重要的實驗材料,帶在身邊。”

“顧彬蟄伏在幕後,看著顧玉堂繼承他的衣缽,進行的實驗比他還要瘋狂,就一直沉默著等待機會。”

說到這裡宋鴻濤拿出手機,點開圖片,上面統計了所有和顧玉堂相關的失蹤案,被他作為實驗材料的人數高達173人,其中還不算被盜走的屍體。

“在顧玉堂捨棄肉體,用魂魄壓制鮫人時,他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啟動準備了二十多年的攝魂術,試圖將幽鬼納為己有。而且他還說你是罕見的實驗材料,非常有研究價值,想和你見一面。”

“蠱惑人心,玩弄記憶……攝魂術……互相算計還真是父子情深。”

易遙吐槽完閉上眼睛,思緒不由得飄回三天前,她被喚醒了最不想回憶的那段記憶,那個聲音,還在耳邊不停的低語,試圖將她關在意識的最底層,在影響暴食的同時,還想控制她,胃口當真不小。

“我不會去見他,那時我應該是被催眠了,那個攝魂術法,在暴食進行精神攻擊的同時發動,在不知不覺中,我就失去了理智,然後和暴食打了起來,應該是我贏了,最後我被喚醒,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宋鴻濤拉過凳子,把易遙的話全部記錄在本子上。

“你為什麼會去那個地方?”

“受朋友所託罷了。”

宋鴻濤等了半天也沒有下文,阿離卻把頭伸過來合上了他的本子。

“阿離?”

(互相……保守……秘密……)

易遙自然是看到了蟒蛇的動作,她頭頂的角已經染上紅色,看樣子離化蛟不遠了。

“她離渡劫不遠了,你還是趁早找個安全的地方,提前佈陣。”

宋鴻濤張了張口,這是他職業生涯裡,第一次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但是為了阿離他不得不多問一句。

“那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嗎?”

“你和她契約相連,她渡劫的時候,你小心不要被雷劈到就行,畢竟你是拖後腿的那個。”

(鴻濤是……拖……後腿的……也沒關係)

阿離緊接著一句,讓宋鴻濤嘴角抽了抽 “多謝,我會按周老編造的那套上報,有關阿離的事情……”

易遙笑著說道:“我嘴巴很嚴,除非被人出賣。”

宋鴻濤站起來,往門外走,快到門口時他突然轉過身,說了一句。

“對了,玄門因為你擅自行動,做出了處罰通知,你的等級和積分又被清零了。”

看易遙笑容僵了一下,宋鴻濤總算是覺得扳回一局,他揉了揉阿離的腦袋,開啟門走了出去。

易遙拿過旁邊的手機,開啟玄門app,果然是一則積分清零的通知,她按滅手機扔在一邊,累了這世界毀滅吧,她穿上鞋,推開窗戶跳了出去。

樓道外面

桑榆捶了一下牆,顯然是氣的不輕

“居然是用她父親的心臟,果然魂鏈不管哪個都是畜生!那她還好嗎?”

許柔嘆了口氣

“在休息室裡,精神很差,一天了沒吃沒喝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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