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耀祖此時情緒激動,他掩面而泣,說了一句抱歉,就起身去了洗手間。

易遙看了一眼真言蠱,蠱蟲很安靜這個人沒有說謊,桑榆則起身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桌上。

幾分鐘後魏耀祖回來,雖然整理的很乾淨,但他的眼睛還有些紅腫。

“不……不好意思,耽誤兩位時間了。”

桑榆把水杯推給他“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謝謝!”

“那我們繼續剛才的談話,你說的詛咒是什麼?”

“哎!是報應!”魏耀祖重重的嘆了口氣,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兩位故事有點長,這事要說也快一百年了,那會我們村子很偏僻,連道路都沒有。”

九十三年前

兩個男人揹著竹簍從山上下來,凍得臉和手都通紅,但心情卻不錯,竹簍裡有幾隻野兔和山雞還有一根老參。

左邊的男人顯然很興奮,他一邊揮著柴刀清理路障,一邊對右邊高大的男人說道:“二壯你能發現這根老參!可是賺大了,到鎮上把這一賣,換點銀錢買酒喝!”

“大石哥,你可別動歪心眼子!爹讓咱們去鎮子,是為了給村裡請戲班子啊!”

“行了!沒出息!一天到晚把爹掛嘴上!鎮上也沒固定的戲班子,這請不請得到,全看運氣。”

聽到這話叫二壯的男人撓了撓頭,有些苦惱他開口道:“那哥咋辦啊?這給山神老爺慶生,總不能連戲班子都沒有吧!”

叫大石的男人把砍掉的雜草往旁邊一扔,拿著柴刀衝著二壯點了點,有點恨鐵不成鋼。

“說你沒出息,你還真沒有,什麼山神老爺!那不就是山洞裡的大石頭疙瘩,就你們一天天的當個寶貝!”

二壯急忙往前一步

“哥你可不敢瞎說!爹說過,以前要不是山神老爺懲罰了山賊,咱村早就被屠了!”

“你看見了?還是爹看見了?那會爹都沒出生呢!別在這扯犢子了,趕緊下山!”

大石說完連砍了幾下野草,沒理他那木頭腦袋的弟弟,自己向前走去。

“哥!你等等我啊!”

就這樣兩兄弟來到了鎮子,賣了山貨和老參,大石拿著銀子就往酒樓走,二壯攔不住,只能一起進去。

“小二!來四兩牛肉,二斤酒!”

“好嘞!您落座!”

小二迅速端上了菜,大石拿起一碗酒一口氣就喝了半碗,一抹嘴拿起筷子夾了筷子牛肉。

“爽!多長時間沒打牙祭了,你吃不吃?”

菜都吃了也不能退,二壯只能坐了下來,抿了一口酒,就在他想夾一筷子牛肉的時候,店門口有了喧鬧聲。

店小二攔在門前

“哪裡來的叫花子!去去!別妨礙我們做生意!”

“小哥小哥!我們是李家班的,路上糟了山賊被搶了盤纏,想借貴地問問有沒有人家想聽戲的?”

“我管你什麼班的!走開不要擋著我們做生意!”

二壯連忙放下筷子,跑去門口,大石看了一眼沒有動,又喝了一口酒。

等他把酒喝完,滿意的打了個酒嗝,就看見自己那傻弟弟笑容滿面的回來了。

“哥請到戲班了!要三兩銀子!”

二壯說著伸出手,大石嘆了口氣摸了摸,把三兩銀子摸出來。

本來還打算,拿著錢去樓裡找個樂子,被這木頭攪合了,氣憤下他把最後的牛肉都吃光。

回村的路上,二壯一直傻樂呵,身後跟著戲班子六人,五男一女,看起來是個家庭戲班,大石喝了酒暈暈乎乎的,走在隊伍末尾。

他眼睛時不時的看一眼那個女伶,女人雖然遮擋,但還是能看見她臉上的傷口。

(呵這是便宜了山賊,看身材還挺好,不知道能不能便宜老子一下。)大石色眯眯的盯著女伶的腰身,暗自想著。

“哎!之後發生的事情,我想二位應該能猜到了。”

魏耀祖又嘆息了一聲,他繼續說道:

“那個大石仗著是村長的兒子,橫行霸道慣了,戲班唱的第三天,他就把那位女伶擄去了山神洞窟,行了那不軌之事。”

“班主找了兩天沒找到,去村長家想要個說法,但村長家裡人都護短,直接把戲班子打出了村子。”

“大石放心下來,這不是白撿個妾,他回去找女伶,解開繩子想把人帶回去。”

“可女伶卻趁機掙脫開來,她說神若開眼就讓東石村,雞犬不寧,男不過三十!就一頭撞死在神像上。”

魏耀祖盯著水杯,嘴中泛苦,眼神逐漸沒了光澤。

“那時候人命最賤了,尤其是女人,大石把她拿草蓆一卷,就隨便埋在一棵樹下。”

“剛開始大石還是嚇得不行,結果過了兩年就完全忘記了,還討到了媳婦。”

“可就在他剛滿三十歲時,被人發現吊死在埋葬女伶的樹上。”

“村民說是詛咒生效了,村長對著山神又是祭拜又是上貢,祈求原諒。”說到這裡魏耀祖搖了搖頭。

“村長家的男丁到三十歲都出了意外,就留下孤兒寡母,全家被趕出村子,村長的位置也換了人。”

“可過了八年,這詛咒突然蔓延開了,全村都開始這樣。”

"東石村成了寡婦村,新村長去請了一位法師,做法鎮壓女伶,但是隻能做到讓招來的女婿不出意外,家裡的孩子只要是男孩,還是活不過三十歲。”

“其他村子生個男娃笑嘻嘻,我們村是愁眉苦臉,但為了傳香火,家裡有男孩的都會積極的說媒。”

魏耀祖抿住嘴唇,半晌才開口道:

“村子名聲在外,我說句實話建業他媽媽,是買來的,人都被折磨瘋了。”

魏耀祖說完把頭深深的低下,補了一句

“建業的父親從知道詛咒後,脾氣就非常暴躁,經常打母子兩人出氣,後來只要提起他父親,建業就把死的好掛在嘴上。”

他低著頭不再說話,真言蠱沒有孵化,桑榆看了易遙一眼。

易遙敲了敲桌面,魏耀祖抬起頭來,她緩緩開口問道:“你的委託我接下了,桑榆出來一下。”

一出門桑榆就迫不及待開口:“怎麼這麼快就許諾他了?這詛咒源於百年因果,非常棘手。”

“女伶的報復是村民的自作自受。”

易遙拿出手機,在合作委託上點了接受

“但是從魏耀祖眉心的黑氣看,不能放任她成長下去,今日可以千里殺人,明日就能為禍一方。”

桑榆挑了挑眉

“易大佬要開始心繫天下蒼生了?”

易遙搖了搖手指

“首先這委託值3000積分,其次鬼類性情無常,我有種預感,她繼續這樣鬧下去。暴食能盯上鮫人的魂魄,魂鏈就有人能盯上她。”

“既然知道有這種鬼類的存在,我就不能坐視不管,對這個組織,還是要防患於未然。”

桑榆點了點頭,也在委託上點了確認領取。

易遙眯起了眼睛,她是真的受夠了被動防禦,半個月前搞出個幽鬼,後面還不知道有什麼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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