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頭羊
B市特管局總部
解剖室
S市剿滅掉的[犬]，以及礦洞中發現的大量屍首，都被送到了這裡，雖說[犬]只剩下了一張皮。
但法醫們卻發現，那些長著褐色的毛髮的獸皮，其實並沒有完全死亡，上面的毛髮還在緩慢的生長。
和送來那天對比，大型個體的毛髮增長了約3cm，小型個體的短絨毛，雖然沒有明顯的增長，但它們也沒有腐爛的跡象。
與那些毛髮不同的是，它們身上的透明幻肢，此時全部結晶化，藍色的晶體有的碎裂，有的則扭曲在一起。
就像是藍水晶簇一樣，裡面還能檢測到少許靈力的殘留，樣本已經切片，準備和張鈺當初取來的那一節做對比。
實驗人員正在對比切片，助手則在記錄著相關資料，儀器上，兩片樣本靜靜的躺在裡面。
“曉曉，怎麼樣？對比的結果出來了嗎？”程凌單手撐住椅背，彎腰去看電腦上的資料。
杜曉曉一邊推近鏡頭，記錄晶體的紋路，一邊敷衍的回覆道：“程局長，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因為急也沒用。”
“你這是又欠揍了吧？”
“no！no！no！我這叫慎重。”杜曉曉搖了搖手指，隨後起身，將儀器中的玻片取出放進盒子裡。
她轉過身靠著桌子，右手指了指後面的玻璃繼續說道：
“你看看你最近搬來的那些東西，不僅臭的我快喪失嗅覺，工作量也猛增到累死人的地步。”
程凌沒有客氣，直接坐到椅子上，拿過滑鼠開始翻看記錄，這兩種物質的相似度，高達%
杜曉曉沒有管那人，而是拿起杯子走到飲水機旁邊，給自己弄了一杯濃濃的黑咖啡。
抿了一口後才問道：“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麼上報？”
“自然是該怎麼報就怎麼報。”程凌說完按下列印按鈕，印表機立刻運轉起來，在潔白的紙張上打下文字。
在紙張被完全吐出來前，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程凌在翻看剩下的屍檢報告，杜曉曉則是繼續喝她的咖啡。
咔噠！
列印好的報告，穩穩的落在紙託上，程凌將其拿了下來，又看了一遍後才遞給了杜曉曉。
“簽字吧。”
杜曉曉盯著程凌的臉看了一會，認命一般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將報告接了過來。
“好好好……簽字！”
沙沙沙
是筆尖和紙張摩擦的聲音，當劃下最後一筆的時候，杜曉曉突然開口問道：“程凌，值得嗎？這次，你很有可能把自己搭上。”
“曉曉，當你問這個的時候，心裡就應該有答案了，不要捲進來。”
“……”杜曉曉沉默了，她將簽好字的檔案，狠狠拍給了程凌，然後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辦公室。
程凌嘆了口氣，她將報告收進資料夾中，轉過頭，看著那些被封印的皮毛，輕聲呢喃道：
“這次的事件能被及時控制，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一但那種東西入侵了城市或者村落，後果將不堪設想。”
“在沒有找到他們的老巢之前，我們暫時只能忍耐，忍到現在，才推出王翼……許柔，我果然沒看錯你。”
程凌說完，也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在門口等待多時的北堂晨，此時也抬起頭來。
“拿到了？”
“嗯，之後就按計劃進行，一會放出的訊息，足夠穩住他們，你那邊呢？有進展沒有？”
北堂晨哦！應該說是王梓晨，她笑了笑回應道：“當然有，“頭羊”他還活著，並且，我已經找到了他的位置。”
“他在哪裡？”程凌頓住了腳步，王梓晨口中的“頭羊”，他可是初代紅晶實驗的直接參與者。
“S市精神病院，我已經以你的名義，讓蔣寧去接觸了。”
“蔣寧？呼……那就好。”
“我……”
王梓晨還想說些什麼，但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北堂要醒了，務必要保住頭羊，沒有人，比他知道更多的真相。”
她說完這句話後，身體就直接軟倒下去，程凌趕緊將人接住。
“北堂，醒醒！”
“嗯？！程局？我……”北堂晨慢慢睜開了眼睛，這次，她睡的比較久還有點迷糊。
大腦在短暫的宕機後重啟，她發現自己己正被程凌抱著，立刻起身說道：
“對不起程局！我是不是又睡著了！哎呀！我最近到底怎麼回事！”北堂晨使勁拍了自己腦袋一下。
“可能是訓練太累了吧，年輕人也要注意休息。”
“對不起程局，我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
“走吧，你來開車。”
“是！”
————
與此同時
S市精神病院
蔣寧有些調皮的，對著監控攝像頭眨了眨眼，這吸引了保安的目光，他對這個妝容有些浮誇的中年女性，可以說是印象深刻。
突然，螢幕裡的蔣寧掏出一張名片，又對著攝像頭晃了晃，上面的字很小，保安不由得靠近了螢幕，只見那上面寫著。
[白子旭是個王八]
“白子旭是個王八？嘖！哪來的神經病！”保安念出了上面的字，然後做出了評價。
這吸引了旁邊的同事，他探過頭來說道：“還能哪來的？這裡不是到處都是精神病患者？”
這一句話把保安噎到了，對哦！他在精神病院上班來著，果然在這地方呆久了，容易變得不正常。
他再次看向螢幕，蔣寧早就不知道去哪了，保安搖了搖頭，全當對方是被白子旭拋棄，刺激成瘋子的可憐人。
這位“可憐人”蔣寧，剛剛完成了一場幻術，這家醫院的安保人員，包括影像中的她。
都會變成剛才浮誇的形象，至於名片上的文字內容，那純屬就是個人恩怨了，反正也瞞不住白子旭。
“312房間……”
蔣寧很快就看到了目標，但她沒有貿然過去，而是在走廊坐下，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居然沒有留任何監視人員？這是自信還是陷阱？）
“哎呀！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312房間裡傳出哭鬧聲，蔣寧拿出手機翻看，裝作沒聽見。
“老李頭！聽話！咱們吃了藥才能好啊！你才能出去玩。”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