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遙,我不明白,怎麼突然回到了這裡,是我們上次漏掉了什麼嗎?”

“不是漏掉,這次來,是想借這裡的場地一用,不用怕,神殿還殘存著信仰的力量,現在這裡很安全。”

“你在這裡我倒是不怕……等會!這裡是神殿?!可……怎麼看也不像啊!氣氛這麼陰森恐怖。”

秦墨言看著那些造型怪異的石像,在江元事件裡的遭遇,又不由得湧了上來,讓她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易遙,你等會我啊!”秦墨言趕緊把視線從石像上移開,小跑的跟上了易遙的腳步。

上次來的時候,她用著瞳術,在黑白的世界裡並沒有覺得害怕,可這次並沒有,所以視覺上的衝擊,就稍微有些大了。

這座在森林裡的建築,已經不知道被廢棄了多久,沒有人的打理修繕,雜草叢生那都是小事。

可能是因為地震或者雨水沖刷的過,作為主體的大“土包”,右側已經垮塌,上面裂開一條大縫。

上半部分,基本全靠那些植物的根系拉著,才沒有整塊的掉下來,而下半部分的廢墟里,就那些石像殘肢最為顯眼。

乍一看,還以為那裡面埋了不少人,白天看到還好,晚上看到的話,那就有些滲人了。

至於那還算完好的左側,從底部開始,圍繞建築一圈,都是人為挖出的凹槽,裡面擺著造型各異的石像。

這種凹槽足足有三層,只不過上面兩層的石像要矮小的多,只有底層的石像是最高的,不過也就一個成年人大小。

至於雕工,那真的是一言難盡,雖然是人型,但看不出人樣,不過這裡是人家的地盤,秦墨言也不敢過多吐槽。

幾乎每隔五個石像,前面就會有一個石盆,有的石盆幾乎被土埋了,她還看到之前易遙折騰的那個。

通往上層的石階非常高,幾乎和爬山一樣,不過以秦墨言現在的體能,即使再高兩倍,她也喘都不喘,所以才有精力左看右看。

很快,兩人就到了真正的入口處,這處門扉並不算高,要進門還得低頭,否則就會撞上“門框”。

相比較於這宏偉高大的建築,這門實在是非常寒酸,而且門前的大石塊,秦墨言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託爺爺精英教育的理念,秦墨言的知識面涉獵很廣,她有些遲疑的再次問道:“易遙?這裡……真的是什麼神殿嗎?我怎麼感覺,這裡更像……像墓室?”

易遙聽完點了點頭,她伸出手指,把掉落在秦墨言臉蛋上的土蹭掉,笑著誇讚道:“好眼力,這個地方既是神殿,也是墓穴。”

“原來如……哎!這兩個完全不同的東西,怎麼能扯一起去啊!”秦墨言愣了一下,滿腦袋都是問號。

易遙用神識探查了一番,在確認沒有問題後,她直接從低矮的門裡進入,秦墨言趕緊跟上。

原以為裡面是石板路,可結果居然是空的,她一腳踏空直接掉了下去,還好易遙早早做好了準備,伸手把人撈進了懷裡。

“……討厭!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秦墨言可真是嚇了一跳,她緩過來就輕咬了易遙臉蛋一下,隨後趕緊從懷裡跳了出來。

“我是想告訴你,在陌生的環境,一定要提高警惕,哪怕我在你身邊,這裡面可能有不少機關,跟緊我。”易遙說著,就抓住起了秦墨言的手。

秦墨言偷笑一下,隨後板起臉嚴肅的說道:“明白了,易老師教育的對,我下次一定注意。”

“下次注意一定再犯?”

“嗯!沒有!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快點繼續講,神殿和墓穴,這兩樣,究竟是怎麼聯絡起來的?”

建築內部比較昏暗,但由於右側頂部破損,所以能見度還是可以,秦墨言回頭看去。

那扇進來的門,距離現在的地面,居然足足有十米左右的高度,怎麼有人這樣修門的!門石還那麼高,這不就是妥妥的謀殺嗎?

似乎是看出了秦墨言的疑惑,易遙主動解道:“別看了,這裡是只有死者,才能夠進入的地方,所以我才說是墓穴。”

“什麼!!!”秦墨言立刻低頭看去,果然她的腳,此時正踩在一節白森森的腿骨之上。

“抱歉!抱歉!”她下意識想躲,但以這裡骸骨的密度來說,可以說是避無可避,反而差點讓自己摔倒。

“不要那麼緊張,肉體不過是魂魄的載體,沒了魂魄,這些就只是腐朽的軀殼罷了。”

易遙扶了秦墨言一下,隨後踩著這條“骨”道向前走去。

“話是這樣說……”秦墨言沒再糾結,她深吸一口氣,隨後沿著易遙開闢出的小道,追了上去。

“根據我曾經看到的片段,這裡的巫者供奉的應該是神骸,信徒大多都信奉一種,能讓死者起死回生的巫術。”

“所以才要把屍體扔進來嗎?這麼多屍體堆在一起,他們……也不怕爆發出瘟疫嗎?”

“對死亡的畏懼,很容易就轉為崇拜,這座建築,至少存在了有五百餘年,又在這種偏僻的森林裡,他們肯定不會考慮那麼多。”

秦墨言點了頭,隨後說道:“或許建成這個建築的那個部落,就是因為爆發瘟疫而亡的,不過,你還沒說我們為什麼來這裡?”

易遙停下腳步,她看著前方的祭臺壓低聲音說道:“二狗打遊戲的時候經常唸叨,能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

“你該不會是……想要用那個吧!巫術……聽起來有點嚇人。”秦墨言看著那底部用人頭骨堆砌的臺子,有種生理上的厭惡。

“玄術也好,巫術也罷都是工具而已,主要還是看使用的人,我以前略微涉獵過一點巫術。”

易遙踩到臺子上,她看著面前的棺槨和祭刀輕聲說道:“此處正好有這種平臺,我是真的想見識見識,那位靈巫,究竟能預測到什麼地步。”

“那麼,我要做些什麼?”秦墨言有些緊張,巫術太陌生了,她對這個的第一反應是跳大神。

“棺裡的傢伙,儘管已經非常虛弱,但終究是被信奉成了神明,我的禱文會喚醒祂。”

“但這種試圖逆轉生死的邪神,是不能放出來的,所以,我們要做一點保險措施。”

“怎麼做?”

“墨言,你的專場,陪祂演一場戲,尊貴的聖女大人。”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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