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遙的小樓

玉狐的爪子死死的抱著門框,甚至連尾巴都用上了力,她高聲尖叫道:

“不行!我不想跟她走!我不是那什麼屋的屋主嗎?是犯罪嫌疑人,你們關我一輩子都可以,我不想去百靈山!”

“你為什麼寧願受人類的罰,也不願意回到百靈山?你真不想家嗎?有蘇家雖然戴罪,但該算的賬早就算完了。”

“你的父母都健在,你還有兩位哥哥和一位妹妹,他們都在期盼你回去!”

純狐九一臉無奈的看著玉狐,她有一萬種方法能帶走對方,可她並不願意使用粗魯的手段,那次回去後,她便去了一趟有蘇家。

還真找到了關於玉狐的線索,她是有蘇家次子,有蘇爍的三女兒,可在出生後不久,就因為百靈山的動亂而失蹤。

因其命燈一直未滅,所以被認定還活著,但有蘇家的部分族人,參與到了叛亂之中。

面對清算,他們一直騰不出人手,去尋找玉狐的下落,狐妖四大姓,青丘氏、純狐氏、有蘇氏、塗山氏之間都互有通婚。

比如玉狐的母親,純狐清月,就是純狐九父親的妹妹,算下來眼前這隻“賴皮”的紅狐狸,是她的姑表妹。

也是因為這層原因,剛接過母親位置的純狐九,並沒有對有蘇家痛下殺手,在除掉罪魁禍首後,只是放逐有蘇氏去女媧宮看守宮殿。

在上次碰到玉狐時,純狐九為了慎重起見,特意趁其酣睡,取了對方的一絲狐火帶了回去。

妖族的本命火,就像人類的身份證一樣,每一隻妖,都是獨一無二的,尤其是在大家族裡。

他們非常重視本命火,會在孩子出生後,用她的妖火點燃命燈,放進祠堂裡,以祈求先祖的保佑。

有蘇家拿妖火和命燈確認過,玉狐就是丟失的有蘇玉,她的父母連夜上主峰拜託純狐九。

姑母所託,純狐九自然是應了下來,不過她這次登門,除了想要接玉狐回去,還想借著尋她的由頭,先把姑獲救下的那群半妖帶回去。

有蘇家從那次叛亂之後,就遠離了權利中心,在百靈山最高的女媧宮附近安家,姑母又是通情達理之人。

在百靈山談半妖色變的時期,這是純狐九能想到最安全,又是影響最小的方法。

畢竟現在,百靈山純血妖的數量在銳減,純血妖天生強於混血,代表的是家族的力量。

數量減少意味著家族的衰弱,因此很多長老,對那預言深信不疑,血亂則族滅被掛在嘴上,可以說是深入人心。

甚至連純狐九都受到了影響,但最終她對徒弟的偏愛,戰勝了她對半妖的偏見。

可即使是她,也不能大張旗鼓的帶半妖入山,這個事情真的急不來,只能徐徐圖之,沒有人,比純狐九更瞭解那群老頑固。

“什麼家!我……我沒有家,家人什麼的……反正我也沒見過。”玉狐其實內心動搖了,她手鬆了那麼一瞬間,又死死的抓住門框。

她偏開頭不去看純狐九的眼睛,小聲嘟囔道:“你那個勞什子的鬼山,進去就出不來了,我才不要去!”

純狐九嘆了口氣說道:“百靈山又不是什麼監獄,只是出來時,需要辦些手續,就和人類出國一樣。”

這純狐九倒是理解,她點了點頭說道:“這樣說的話,那還是可以……”

“都點頭了,還猶豫什麼?走吧一會天色就晚了。”

純狐九說著就要拉玉狐起來,哪知道對方是鬆開爪子了,轉頭就抱上了旁邊易遙的小腿。

“不!我不去!易遙!我在你家這些天!一共偷吃了六隻雞,一隻鴨,一盒三文魚,兩盒魚子醬,還有一袋大米!”

“追球的時候打翻了電視,偷果汁沒接住,淋到了廚房裡的電器,你家東西都好貴的!你不是特管局的嗎?快再關我一段時間。”

一直處於看戲模式的易遙,沒想到被捲了進來,她對著氣鼓鼓的純狐九聳了聳肩膀。

“那些倒是不用你賠,你還是先隨她回去吧。”她說著用手提起玉狐的後脖,將這隻四肢亂蹬的狐狸,遞給了純狐九。

“不是!怎麼能不賠!我……對!我會良心不安的!”被純狐九抱在懷裡的玉狐,覺得自己還能再掙扎一下。

易遙沒有理玉狐,她看向純狐九說道:“我想,也不用我教你怎麼解除封印了,不過,之後我需要她配合的話……”

“人我一定安全帶來,畢竟她身體裡,還有不安定的因素,我會時刻注意她的變化。”

純狐九說著,就給不停掙扎的玉狐一個腦瓜崩,但對方老實了不到一秒鐘,居然一口咬在她胳膊上面。

咔!

“ಠ~ಠ 啊!我的牙!”玉狐趕緊鬆開對方的胳膊,她用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犬齒,發現已經鬆動了。

“那就好,我就不送你了。”

“嗯,你趕緊忙自己的吧。”

純狐九說完,就抱著玉狐往大門外走,在門口處她又停下腳步,扭過頭補了一句。

“易遙,如果需要幫助的話,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易遙笑了笑回覆道:“那我就先謝過山主了。”

純狐九張了張口,她最終還是放棄了拐帶易遙的想法,說了句後會有期,就走出了天地鏡。

易遙關上鏡廊的入口,轉身走進客廳,一推開門,就看到茶几旁邊蹲著兩個人影,正是二狗和蔣寧。

“我說,這裡面關著的真的是神嗎?”權杖裡的神明形象,徹底擊破了二狗的幻想,她近距離看帥哥的夢想,啪的一下就幻滅了。

“易遙說是……就應該是吧。”

蔣寧敷衍了二狗一下,她正在研究那權杖上的造型,看形狀,這貌似並不是像本土神明的東西。

(果然那個傢伙的朋友,也非常粗魯無禮,吾乃是神明!居然被像看玩物一般看待!)

“嘶!”二狗突然摸了下臉頰。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感覺好像被電了一下,估計是靜電吧。”

(真是氣死孤了!氣死孤了!)

“二狗,蔣寧,有沒有看到墨言去哪了?”易遙自然是能聽到碎碎念,她搖了搖頭走向那兩人。

“我……我沒看到(‘◇’)?”

二狗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蔣寧則說道:“她剛才好像在接張鈺的電話,然後跑樓上去了。”

“謝了。”

看著長髮版的“自己”像個憨憨一樣,易遙還是忍不住,揉亂了二狗的腦袋,隨後就往樓上走去。

“主人真討厭!我早上打理了好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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