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雖說也是比較大的玄術世家,但和那四位老牌相比,不管是家族產業還是玄術師的數量顯得有些單薄。

自從分得北街之後,陳家就將經營的重心轉移,舉家搬遷到了這裡,成為了黑市的掌管者之一。

經過近百年的經營,陳家雖然完全掌控了北街的一切,可在家族玄術師數量這點,一直弱於南街的張家。

旁系人才凋敝就算了,就連家族的直系,都是爛泥扶不上牆,族內曾經被譽為天才的陳萍。

在一次旅行過後,突然變成了無可救藥的戀愛腦,她不顧父親的反對,義無反顧的嫁給了死對頭的兒子。

恨鐵不成鋼的陳宗年,把精力全放在了哥哥的遺孤陳思婷身上,他將其視為己出,毫無保留的教授一切。

但陳思婷在天賦上遠不及陳萍,雖說她非常的努力和聽話,但有些東西,不是單憑努力就能得到的。

成年禮過後,陳思婷也只有三階的實力,陳宗年都有些認命了,他不再逼迫陳思婷學習玄術。

反而託人將她送進最好的大學,去學習管理學,至此,陳思婷也算找到了自己真正該走的路。

畢業之後,她開始接手公司事務,併成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期間,她的實力增長到了四階,但也止步在了這裡。

陳宗年對陳思婷已經十分滿足,他一步一步的放權,最後將家族企業,全部交給了這位特別的養女。

那時,父女之間的關係還非常好,直到陳思婷二十八歲時,陳宗年做了一件令她憤怒的事。

自己眼中開明的父親,突然包辦了她的婚姻,那時,陳思婷已經有了暗戀的人。

那人是她的學長,也是秦家的獨子,秦弈,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陳思婷不想讓自己遺憾,於是打算在學長畢業典禮後,對他表白。

可不知怎麼,這原本只能算青春往事的事,卻被陳宗年提前知道了,他直接將陳思婷抓回了老宅。

或許是陳萍的不幸婚姻,刺激到了陳宗年,他對曾經玄術界的四大家族,沒有任何好感,更何況陳思婷還是暗戀。

在陳宗年的印象裡,那些古老的家族,都是不可救藥的老古董,就說自己女兒陳萍的婚姻。

她可是年紀輕輕,就成為五階的玄術師天才!原本的她應該是前途無量啊!可就是因為頭胎沒有生出兒子,她就被張家的冷暴力迫害。

連續兩次的懷孕和打胎,最終使她患上嚴重的抑鬱症,最終,她在張磊出生那天夜晚,選擇了自盡。

陳宗年永遠都忘不了那天的場景,他女兒,他捧在手心裡女兒,就那樣孤零零掛在房樑上,到死都睜大著眼睛。

而她拼死要嫁的男人,呸!是窩囊廢!他躲在自己父親身後,大氣都不敢吭。

陳宗年怕了,他害怕陳思婷再重蹈覆轍,對秦弈,他不瞭解,也不想去了解,他下了死命令,陳家的兒女,都不準和玄術大族有任何交集。

父女二人為此大吵了好幾次,不過這畢竟只是想單方面的表白,陳思婷過後也冷靜下來。

從那之後,她再次變回了乖乖女,到三十歲的時候,陳思婷回到了黑市裡,和陳宗年最滿意的上門女婿結婚,生下了陳偉霆。

此後,陳家的一切事務都交給了陳思婷,不管是在外人還是陳宗年眼裡,她都是非常孝順的女兒。

而就這樣一位乖乖女,此時正站在陳宗年的椅子後面,俯下身在父親的耳旁輕聲呢喃道:

“對於婚姻,我一點都不恨您,趙文的確是一位好丈夫,他很愛我,您看人果然特別準。”

“想當初,剛接手陳家的產業時,那可到處都是爛攤子,是我!沒日沒夜的工作!”

“是我!厚著臉皮到處去拉資源,才撐住了那搖搖欲墜的公司!陳家能現在有這種成就!是我!一切都是我陳思婷的努力!”

“當初所有人都在誇我,我知道您更喜歡妹妹,可我沒想到,您是如此的偏心!甚至偏心到!要把陳家1/3的資產送給外人!”

“是!偉霆他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守不住家業,但父親!這世上路又不是隻有一條!”

“我收養了那麼孤兒,為偉霆培養了那麼多忠心耿耿的死士,手把手教他管理公司。”

“是!偉霆他是有些貪玩!但他並沒有別人眼中那麼差!您卻依舊看不上他!不!是您不願意看他。”

“您到底當我是什麼?工具人?還是妹妹的替代品?”

陳思婷的聲音越發瘋狂,她歇斯底里的質問著,但陳宗年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

那正中心口的一刀,早已取走了他的性命,陳思婷自然是知道,她雙手從背後緊緊摟住陳宗年的脖子。

將頭側過慢慢靠在父親的脖頸上,一如她小時候經常做的那樣,不過此時的父親,早就已變得冰冷僵硬。

她再也找不回兒時的那種安全感,淚水從陳思婷眼眶中湧出,一滴又一滴的落在陳宗年的面板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思婷就一直保持這樣的動作,屋內並不是只有父女兩人。

房間的窗和門附近,都安靜的站著幾位身穿統一服飾的男人,即使陳思婷瘋癲一般的又喊又哭,他們依舊錶情淡漠,甚至看都不看這邊一眼。

“不……或許就是因為我們母子是外人,這才讓您產生了變更繼承人的心,陳家畢竟是玄術世家,而我們母子在這方面都是廢物。”

“1/3……1/3是不少了,但人吶,都是貪婪的,父親您也不例外。”

陳思婷說著鬆開了手,她繞到椅子前面慢慢蹲下,看著父親的臉繼續說道:

“張鈺是妹妹的女兒,她才是您真正血脈的繼承人,您肯定恨不得全給了她,想來那份合約,也只是用來穩住我的手段。”

陳思婷突然笑了,她抬起手,用袖子給陳宗年擦了擦臉頰上的血,隨後拿出一把梳子。

她一邊給陳宗年梳頭,一邊繼續笑著說道:“父親,剛才我的確騙了您,和魂鏈合作,我並沒有後悔。”

“沒有他們的幫助,我哪裡能那麼快翻身,您一心想要搞垮張家,卻忘了陳家哪裡有這種實力。”

“好了!我知道您最喜靜,就不打擾您了,這次的實驗相當成功,不過可控性還是有些差,我還要趕緊回去彙報。”

陳思婷將梳子放在一旁,她轉身看著旁邊已經嚇傻的兒子柔聲說道:“偉霆,我們走吧。”

“……”陳偉霆早就被這場面嚇傻,他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母親,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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